第六十六節:八百標兵奔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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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澹臺有涯您忠實的…”諾曼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
剛才是和蘭斯洛特在討論事情,不需要用到眼睛,所以為了省錢,諾曼乾脆就把石蠟給吹熄了,就這麼一個人摸黑在屋子裡,所以房間裡終於也就沒有劣質的黑煙和刺鼻的味道,倒是舒服一點了。
諾曼站在屋子中央,抬頭——據蘭斯洛特說,這種姿勢有利於他發古語的音——正從嘴裡面不停地往外噴著古語,語速比起之前的正常語速來要快上一些,連個停頓都沒了,一路溜下去,可是隻溜到一半就卡殼了。
“您忠實的”的幾個字接連從諾曼嘴裡冒出來後,後面的“信徒”這個詞就憋在喉嚨裡出不來了。
不是諾曼不想說,而是在他發音如此快沒有停頓的情況下,唸到這裡舌頭自己就打結了,下面的咒語自然也就唸不出來了。
諾曼“呸”了一聲,把這失敗的晦氣吐掉,然後用左手抓住了自己的臉頰使勁了幾下,似乎這樣就能把音給順了。
雖然還是不知道說唱是什麼,但是諾曼覺得蘭斯洛特有些話還是有道理的,比如說,快速地把咒語念出來。
如果他能真能做到在魔力乾之前就把咒語全部都念出來的話,那是否真能把法術發動出來呢?也許是有可能的,所以諾曼想要嘗試一下,可是沒想到第一次就失敗了。
了自己的嘴後,諾曼正想要開始繼續練習第二遍的時候,腦子突然到一陣強烈的暈眩!
他一時之間突然覺得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上下左右,明明是很平整的泥地,他硬是一個趔趄撞到桌子上,然後也再站不穩了,整個人順著桌子倒了下來,連帶著把桌子都撞開了一點。
整個人倒在地上之後,諾曼好半天都沒能清醒過來:他睜著一雙眼看著房梁,眼神卻是沒有半點焦點,完全地散,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而在他的腦子裡,也是空白一片,像是被空了,一時之間什麼想法都沒有,像是失了魂。
不過還好,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很久,沒一會兒諾曼就回過了神來。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把剛才的暈眩給甩出腦外,之後再一手撐地慢慢地站了起來,整個人貌似和之前沒差別,卻發現了一件事。
雖然眩暈和腦子空的覺沒有了,他現在能正常思考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疲憊,深深地疲憊。
諾曼能覺到,自己的身體明明很神,眼睛也很明亮,但就是神特別疲憊,像是…對了,像是在冥想空間裡搖了幾十下星空那般疲憊!
怎麼回事?
諾曼趕緊把這情況告訴了蘭斯洛特,而蘭斯洛特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你剛才唸咒語的時候,應到魔力在動嗎?”諾曼勉力打起神回應著蘭斯洛特的問題。
“沒有…剛才沒有應一點魔力動。”他今天晚上一共唸了兩次咒語,第一次的時候可以明顯得應到冥想空間魔力在動,而第二次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動靜,現在聽蘭斯洛特這麼一問,再一想,可能是魔力在第一次的時候已經乾了。
“可能是你的魔力在第一次的時候已經消耗完了。”蘭斯洛特的結論也和諾曼想得一樣。
“你第二次是在沒有魔力的情況下發動咒語,你現在的疲憊和你之前的突然暈倒,很可能就是在沒有魔力的情況下還要強行念動咒語的後果。”諾曼自己又想了一會兒,期間因為神疲憊好幾次差點睡著,最後還是靠著狠掐自己的大腿才撐了下來。
而也是在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下,他勉力思考完了蘭斯洛特的結論。
好像確實只有蘭斯洛特給出的這一種解釋了,這結果讓面本就難看的諾曼臉更加難看了,整張臉都拉了下來,滿面苦。
“可是這樣的話,我還怎麼練習?
…
”如果沒有魔力的時候發動咒語有這麼強烈的副作用,他還怎麼練習啊?本來就讀不順口,還不能多練習,他這要到哪一年才能順利地在短時間內把這句咒語快速地念出來?
只怕是此生無望咯。
本來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可能的希望,結果馬上又被撲滅了,諾曼現在是又疲憊又鬱悶,真想什麼都不管就這麼睡了再說了。
還好蘭斯洛特的話讓現在萎靡的諾曼神微微一振。
“不能讀咒語,卻並不代表著就不能訓練這種快速唸咒的能力。”不能唸咒還怎麼訓練?諾曼想不通,也沒這個力去想,趕緊問蘭斯洛特:“你有什麼辦法?”蘭斯洛特沒有立刻回答諾曼,而是先讓他把蠟燭點亮了。
照著蘭斯洛特說的,諾曼先去把蠟燭點亮了,於是石蠟特有的劣質黑煙和刺鼻味道重新出現在了房間裡。不過對於現在的諾曼來說,這原本令人難受的東西卻是不錯,很提神,讓想睡的他都稍稍神了一些,最後諾曼還忍不住湊上去去多聞了兩口那味道、多燻了幾眼那黑煙。
難聞是真難聞,辣眼睛是真辣眼睛,但這麼一干提神也是真提神。
不過蘭斯洛特讓他點亮蠟燭可不是為了讓他提神的。
“接下來我會說一些古語句,你把他們寫下來。”聖殿騎士團的這些忠實觀眾都是知道諾曼左眼能看到彈幕的,新的大當家蘭斯洛特自然也不例外,於是也不怕諾曼會寫錯。
“八百標兵奔北坡,北坡八百炮兵炮,標兵怕碰炮兵炮,炮兵怕把標兵碰…”諾曼跟著蘭斯洛特說的一路寫下來,這時候又體現出來託瑪仕家的優點了:由於這個家裡沒有椅子,諾曼只能站著寫東西。這樣一邊站著寫古語一邊辣著眼睛一邊刺著鼻子,嘿,一時之間還真能抵擋住神上那綿綿不絕的疲憊,順利地把蘭斯洛特說的東西都寫了下來。
“扁擔長,板凳寬,板凳沒有扁擔長,扁擔沒有板凳寬。扁擔要綁在板凳上,板凳偏不讓扁擔綁在板凳上…”諾曼吊著右手、左手拿筆努力地跟著他左眼看到的古語寫著——對於這個本來就不會拿筆的文盲來說,究竟是用左手還是右手差別還真不大,倒省了一點麻煩。
而在諾曼寫的時候,他身體裡的那些法師們也在議論紛紛干擾著他的耳朵和視線,間接地給正疲憊的他提神了。
“這年頭,不會繞口令都當不了法師啊…”
“以前是全世界都在說中國話,接下來是不是該全宇宙都在說中國話了?”
“蛇團的《中國話》改一改歌詞可以輸出異世界了。”
“可惜我饒舌小王子嘻哈鬼見愁沒出生在這個世界,不然怕是早已晉級白袍法師了。”
“灰雞公尾巴灰,紅雞公尾巴紅。”
“蘭太傅是從德雲社出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