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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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天翼斜睨了下螢幕,看到永遠都在人死得差不多時才出現的警察人員。這代表影片要結束了,他的爪子也得收回來,省得偷吃被發現,她又要躲他十天半個月。
“乖,不怕,天亮了,壞人也被警察捉起來了。”拍拍差點勒斷他頸子的小手臂,端起水杯喂到她嘴邊,“來,喝口水潤潤喉。”雲羨月道了聲謝,接過杯子一口又一口地喝著。
“羨月有心事?”牟天翼拿起熱巾,溫柔地拭淨小臉蛋上的淚痕,再合上她因驚訝而微啟的小嘴。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比你多吃幾年米可不是假的。何況,你不懂得耍心機,心底有事,臉蛋上自然也會顯現出來。”
“我”雲羨月看著他真誠的眼眸,猶豫不到三秒,便決定和他分享心事。
左香光口中的若華表姊是美西旅館大王的獨生女林若華。由於林氏夫只生此寶貝女兒,自然將她捧在手中呵護備至,凡事都替她安排得好好的。
雖然是在父母的嬌寵下長大的,但林若華沒有一般嬌嬌女的刁蠻任,反而十分溫柔恬靜,對父母也極孝順。唯一違逆父母的一次,是她堅持嫁給正在攻讀碩士班、靠獎學金維生的臺灣留學生。
其實林若華青貌美又富有的家世,條件一
的追求者自然不少。怎知道她誰也不挑,偏偏愛上了個窮留學生。可是林若華是如此的堅持,心疼女兒的父母最後還是屈服了。
月過後,林家新上任的駙馬爺沈
生立刻被引進家族事業,開始當起早出晚歸的上班族。雖然丈夫對她依然是那麼溫柔體貼,林若華還是不免
到生活空虛,但每每思及他正在公司奮鬥,她也不好說什麼,心想不如早點生個孩子作伴。可是經過了三年的婚姻生活,肚子卻一直沒消息。於是她便鼓起勇氣上醫院,卻意外檢查出她子宮異常,不易懷孕的事實。
林若華哭著將檢查結果說給丈夫聽,並等待丈夫的呵疼和安,沒想到卻等到令她錯愕的結果。
沈生告訴
子,他曾有個論及婚嫁的女友,兩人約定等他學成歸國便立刻結婚。只怪他熬不過異國留學生涯的孤寂,又抗拒不了她的溫雅恬靜才會變心。臺灣的女友明知他已經悔婚另娶,卻還不死心的等待他的回頭,讓他一直歉疚不已。現在既然她不能生,不如就答應讓他將疑心的女友娶進門,一來可傳宗接代,二來可以償還人家的疑情守候。
林若華錯愕又驚惶,心地善良的她對被丈夫拋棄的女人既同情也內疚,畢竟丈夫是為了她而拋棄對方。但再如何溫柔識大體的女人,也決計不肯和別的女人分享丈夫,林若華自然也不例外。
剛開始沈生還勉強捺著
子跟她好說歹說,到最後見她還是堅持不肯,他竟翻臉說如果她真心愛他,就不該為難他。
可能無法生兒育女已經讓林若華傷心絕,可是她一直以為的體貼丈夫不但直接將難以受孕當成不孕,還無情地
她答應讓他納妾。眼看良人翻臉變狼人,飽受打擊的林若華再也無法忍受,因此自殺結束短暫的一生。
林若華決絕的行為,讓沈生驚愕不已,錯失了一座金庫事小,他深知愛女若命的林氏夫婦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果然,女兒自殺,加上徵信社又回報沈生早在婚後沒多久就將臺灣的情人接到美國,他的私生子都兩歲了。
事實再清楚也不過了,沈生
本打一開始就是看上林家的財勢,只將溫柔的林若華當傻子耍。林氏夫婦震怒之下,沈
生立刻被打回原形,狼狽地逃回臺灣。
可是臺灣是林母的孃家,和林若華友好的一票表兄弟姊妹們早已摩拳擦掌地等著修理他,可以想見逃回臺灣的沈生是找不到像樣的工作了。
那個曾陪她逛街、看展覽、聽音樂會,美麗又溫柔的若華表姊死了!而且還是自殺的!像若華表姊那麼善良又孝順的人,如果不是傷心絕望到極點,又怎會用如此決絕的方式結束生命!
雲羨月既氣憤又傷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發洩情緒的方法,她則是看驚悚片,用尖叫發洩心底的悲傷和憤怒。這方法也真的有效,經過了近兩個小時的動後,雲羨月雖覺全身虛軟,但心情確實好了很多。
生命是自己的,如果自己都不肯好好珍惜對待,別人幹嘛多事替她惋惜?還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脅不在乎自己的人?不是白疑是什麼?牟天翼對遇到挫折就輕生了事的懦夫,沒有絲毫的同情。只是“噓,別哭了。”牟天翼心疼的抱住她柔軟的小身子,無限溫柔地撫著她柔軟的髮絲。
“人死不能復生,任你哭啞了嗓子,已死的人也不會活過來。”
“我知道啊,可是”她哇的一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若華表姊死得好冤,都是那個男人不好。已經有了表姊那麼溫柔美麗,又很愛很愛他的子,他怎麼可以娶小老婆?”
“是啊,好可惡的薄情郎。”牟天翼心疼地抱著哭得像淚人兒的小未婚,又拍又哄的。
天啊,有必要為一個外人哭得這麼傷心嗎?牟天翼被她哭得心都快碎了。
他不在乎那女人死得冤不冤,也不管那男人薄不薄情,但如果羨月再哭下去,他很可能會派人到美國將死人挖出來,將活人碎屍萬段。可是,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還在和他玩官兵捉強盜的羨月豈會乖乖地窩在他懷裡?想到這一點,牟天翼決定對沈氏夫婦寬容些。
羨月難得這麼乖巧,毫無戒心地伏在他壯碩的膛,汲取他細密的呵護。
受到他陽剛味十足的溫暖氣息將她團團包圍,聽著他穩健而有力的心跳,所有悲傷和憤怒似乎逐漸遠離。
“天翼喜歡羨月嗎?”她哽咽地氣,小巧的下巴擱在他厚實的肩上。
“比喜歡還喜歡。”他輕緩地說著,柔和的嗓音低沉悅耳,充滿了磁。
糙的大掌由上而下,規律地輕撫著她的背脊,
噎噎的身子也逐漸平穩下來。
比喜歡還喜歡?那是什麼意思?一堆問號在小腦袋裡飛舞著。但她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萬一羨月也不孕呢?”她邊著眼睛邊問。剛才又哭又叫的,劇烈的情緒起伏是很花心神的,難怪她累得直打呵欠。
“不孕就不孕,沒什麼了不起的。”他輕若無物地抱起她,踩著堅定的步伐從容離開視聽室。
“可是”她嘟著嘴,認為他本沒用心回答她的問題。
“沒什麼好可是的,要知道,不孕已經是現代人的文明病,比例高得嚇人。”用肩膀頂開門,進到她充滿陽光氣息和花香的臥房,輕巧地將她放上大,替她蓋絲被。隨即脫鞋上
,側躺在她身畔,陪她聊天。
趁這個機會和她多聊聊,一來可替她紆解情緒,二來增加兩人的情,雖然他其實最想做的事不是聊天。
“我並沒有特別喜歡小孩,如果哪天檢查出我們真的不孕,而你又很想當媽媽,到時候我們可以到孤兒院領養。那裡的孩子除了沒父母視人,他們的智慧品並不輸給正常家庭的小孩。反正我會賺錢,只要你有足夠的愛心和耐心,想養幾個找都不反對。”晶瑩的水眸對上深邃的黑眸,過了好一會兒。
雲羨月點點頭,相信他說的是真心話。可是她忽地翻轉身子,將他壓進裡,兩隻手肘分支在他的頸側。
“在和我訂婚之前,天翼有未婚或論及婚嫁的女朋友嗎?”她憶及在餐廳對他深情凝眸的美女。
“你真正想知道的是什麼?”
“我有可能是第三者嗎?”她怕自己無意中傷害了其他人。
“不是。”捧住她柔美的臉蛋啄了下,他認真地道:“我是成男子,當然曾和異**往過,但我對她們都不曾許下任何承諾,而且早就在心平氣和的氣氛下分手了。”
“那”她紅潤的
瓣,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開眼,“結婚後,你會娶小老婆嗎?”她是還沒決定要嫁他啦,但事前問清楚總沒錯,至少有個心理準備。
喔有人害羞了。
的
線微微上彎,
出一抹得意的
笑。
“不會。”翻身再將她壓回身下,俯首在她耳畔呵氣道:“光你這隻吃錢蟲就夠我忙得暈頭轉向了,哪來力再養一隻?”
“什麼嘛,你這個小氣鬼,怎麼可以說人家是吃錢蟲?你好壞”她呀了聲,渾身一陣哆嗦,只覺一道電迅速傳遍全身,她忙不迭地推開他的臉,“別呵我耳朵嘛,人家怕癢啦。”
“你怕癢?聽說怕癢的人比較疼老公,我再試試。”他壞心地對著她的耳朵又咬又啃又吹氣,得她驚叫連連,像只遇襲的小蟲子,尖叫著扭來扭去,笑得渾身無力。
“不不要,你好壞,呀別玩了,我啊我要生氣了!”
“好好,別生氣。我只是想了解你會多疼我而已嘛。”她身上傳來陣陣誘人的馨香,正不斷地挑逗著他,加上那柔軟如綿的身子又不安分的貼著他動噢!炙人的熱氣從下腹狂湧而上,他漲紅了俊臉,咬緊牙關忍耐著這痛苦又快樂的折磨。
“疼?一拳打歪你囂張的大鼻子最疼了。”被壓得不過氣來的雲羨月,
本
受不到他的掙扎。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努力扭動身子,試圖為自己多掙些活動空間。
“起來了啦,你好重耶。我快被你,唔”牟天翼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一壓,瞬間覆上她甜美的瓣,忘我的
著,那
狂的模樣,像恨不得將她
進肚子。
而云羨月向來對他的吻毫無反抗之力,纖細的玉臂軟軟地環住他的頸項,任由他強取豪奪。只覺得,靈魂像要被去般,意識逐漸模糊。
不行!腦門突然響起刺耳的警鈴,他忙不迭地鬆開像被三秒膠黏在她上的嘴,雙掌用力一撐,翻身仰躺在大
上,大口大口地
取新鮮空氣,以求澆熄體內狂飆的
焰。
不是因為趁人之危不是好德行,實際上他也沒那麼崇高的道德,他只是怕現在不停下來,等體內名為慾望的野獸破柙而出,萬一嚇壞了她,只會將她推得更遠。
勉強壓制住體內的慾望,他鬆了口氣,理地替她拉好絲被。
“乖羨月,夜深了,快睡吧!”又哭又叫了一整夜,再加上方才那記熱力十足的深吻,此時此刻的雲羨月累得糊糊的,可臨睡前還不忘揪住他的袖子,可憐兮兮地道:“可不可以等我睡著了你再走?我怕兇手會出現。”果然是惡人無膽,平時瞧她兇巴巳的,現在竟然被恐怖片嚇得不敢睡。
“放心,兇手被警察捉走了,殺了那麼多人,他這輩子是別想走出監獄的大門了。乖,沒事,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