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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頭痛卻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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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咒罵著于德海與三個皇家供奉只顧自己逃走,一邊穿過水榭的走廊,但走廊末端的房間讓天兆帝呆立在原地,只見那塊牌匾上書著“豔繪坊”三個大字。

唐韋看著這三個字,猛的了口唾沫,他依舊清晰地記得,在豔繪坊之中,他破了孟行雨與葉霜的處子,靠著羅厄丹的威脅,夜不停的姦她們,還將她們的宮圖掛滿了豔繪坊的牆壁。

孟行雨最後因姦成孕,生下了他唯一的後代唐夕瑤。一切的因果,皆在於此。

“難道,這就是朕所造的因果?”但唐韋已經沒有選擇了,他只能打開門逃進去,期望自己不要被抓住。豔繪坊此時安靜的可怕,雖然有些許燈火,但這對於處於極度恐懼中的天兆帝本沒有任何作用。

看著滿牆的宮圖,上面的主角除了自己就是孟葉二女,但天兆帝已經無心欣賞這些宮圖,頹然坐在了地上。

“轟!”豔繪坊的玄關大門被人一腳踢離了門框,飛出的大門猛的砸在天兆帝身邊,將他嚇得差點了出來。

唐夕瑤從門口大步踏入,一眼便看到滿地亂爬的天兆帝:“狗皇帝,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女兒,我的女兒!”天兆帝不敢再往前爬。

而是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將那木地板磕的砰砰直響:“朕…不,爹做錯了,求你饒了我!在你娘面前多說幾句好話…”看著唐韋一把鼻涕一把淚,唐夕瑤的心也有點軟了,正想要回話安,可猛然間天兆帝突然猛撲過來,妄圖將唐夕瑤作為人質,迫孟行雨和葉霜投降。

可他並不知道,看起來沒什麼變化的女兒在這兩年都經歷了什麼。就在天兆帝猛撲過來的一瞬間,唐夕瑤抬腿便踢,一腳踢在天兆帝的褲襠上,讓天兆帝變成了捂襠哀嚎的滾地葫蘆,對於天兆帝最後的一絲心軟,也在此時徹底煙消雲散。

“果不其然,母親說過,你這肥豬,一點都不可信!你本就…不配當我父親!”唐夕瑤左手捉住唐韋龍袍的領口,右手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這力道之大,天兆帝的左臉一下高高腫起,左邊的牙齒連著鮮血一齊從唐韋嘴中噴吐出來。

“這一下是為了我自己!你為了一己私利玷汙了我,又將我送到北原去當作利益換的工具,你本就沒當我是女兒!”然後又是反守一個耳光,那帶著破風之聲的玉手將天兆帝扇倒在地:“這一下是為了我母親和葉姐姐,我本不應該出現,你不應該打她們的主意,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臉腫的像豬頭一般的天兆帝不知道是先去摸臉上的傷口還是顧及襠部的劇痛,這時候唐夕瑤再一腳踢到天兆帝的肚皮上,天兆帝被巨力擊中,口中猛的吐出血和隔夜飯的混合物,如死豬一般被踢出了豔繪坊。

“狗皇帝,沒想到本座又在此與你相見。”見唐韋眯著眼睛,龍袍的前滿是血漬和髒汙,孟行雨嫌惡的看著地上豬頭一般的傢伙,已經稱不上是一個皇帝,更像是個乞丐。

“咔嚓!”

“啊!”葉霜抬腿便朝著唐韋的小腿踏了下去,腿上的劇痛一下讓唐韋清醒過來,嘴裡含糊不清的咒罵與哀求著:“啊!朕的頹!呢麼這鞋表之,調閩!朕要傻了您們!孟行渝,葉六霜,你們難道不寄到…沒油朕給您們羅爾丹的接姚,你們都德司!都德司!”孟行雨冷哼一聲:“死到臨頭了,還在做夢?本座已經不需要羅厄丹的解藥了,也用不著你處心積慮的卡本座的脖子,你若是天天想要用這些歪門道來換取他人對你的效忠,是不可能的,最終會反噬自身!可惜,狗皇帝,你無法理解這些東西。”她抬頭看了一眼給她與葉霜與唐夕瑤帶來無盡痛苦的豔繪坊,對她們點了點頭,三人摘下幾盞懸掛在外的宮燈,將其中添置的燈油撒在豔繪坊中的各個角落。

尤其是那些掛在牆上的宮圖。牆上的那些圖,雖然畫的栩栩如生,但讓孟行雨一陣陣的犯惡心,她隨手將手中的燈油灑在畫上,然後將隨手將房間內的燈燭推倒在地,等到孟行雨走出豔繪坊的玄關,身後的大火已經熊熊燃燒起來。

火舌從豔繪坊的窗戶中竄出,足足有一仗高。她盯著地上試圖爬著逃走的天兆帝,抬手便拖起他的那條斷腿,一步步往火光沖天的豔繪坊拖去。

“等等…尼要敢是麼!振不想司!

門心渝…古耐耐…組總…組總,朕不想司,救民阿,不要…啊!”天兆帝肥胖的身體已經被孟行雨飛擲出去,撞破了已經再往外冒著火舌的窗戶,很快便被火焰包圍了。聽著天兆帝慢慢小下去的慘叫,孟行雨與葉霜只覺得心中無比暢快,幾十年積鬱下來的怨氣與怒火,在今天一起隨著豔繪坊的火焰再也消失不見。

一切汙穢的畫卷都被火焰焚燬,心中空落落的同時,孟行雨看到了自己的女兒,這是她終歸放心不下的牽掛。唐夕瑤看著豔繪坊的熊熊大火,滿心都是和李翰林在一起的畫面。

也不知道他那邊進展如何,是不是順利,有沒有把賊人給都殺乾淨…“夕瑤,如果讓你選擇,你能做一個好皇帝麼?”

“啊?”自己母親毫無徵兆的問出這句話,讓唐夕瑤頓時一愣。

“娘,你說什麼?”

“轟隆!”豔繪坊的木製結構終究無法熬過熊熊烈火的舐,整棟房子在滾滾的煙火中瓦解、坍塌,化為焦黑的廢墟。***於府。地上于德海與持爪老人的屍體尚有一絲溫熱。持爪老人已死,持刀老人與持劍老人紅著眼睛兇狠的盯著對面的李翰林與薛雨晴。

尤其是那持刀老人,口和手臂上都有傷,不斷往地上滴著血點子。

“怎麼,才死了一個就不打了?”薛雨晴的話裡滿是挑釁。

“你這‮子婊‬!”持刀老人狂吼一聲,率先搶攻。

手中的丹陽天羅刀直攻向薛雨晴門面,薛雨晴隨手一揮,纖手擋過持刀老人的刀鋒,隨即手勢一變,掌勢直朝著持刀老人拍去!雖然受了傷。

但是持刀老人的速度也沒有慢,他身形一閃而去,兩人的頭一攻勢都砸在了花園中的花花草草之上,花壇盆栽、木柱圍廊紛紛炸裂。

而另一邊,李翰林與持劍老人也開始相互搏命,玄陰鬼劍和碧海狂林劍都是在中州範圍內排得上號的神兵利器,可就算持劍老人手中的劍比李翰林手裡的還要往前幾號,真正與李翰林手時,他才發現自己跟不上李翰林出劍的速度。

快,實在是太快了!雖說心中暗暗叫苦,可持劍老人只能強撐著,對面的劍鋒竟是眼不能完全看清,只見碧海狂林劍的劍鋒彷彿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又化為八,已經分辨不出劍鋒到底在哪裡,只覺得漫天都是李翰林閃著銀光的劍鋒。

一時間,持劍老人只覺得心煩意亂,在他眼裡都是擇人而噬的劍鋒,本分不出真假。

“不行,不能和他比速度!”

“叮叮叮叮!”話雖然這麼說,可就是沒法跟上李翰林的節奏。

百招過後,持劍老人大步後退三四丈,低頭一看,口的衣物早已被劃開了數道裂口,每一道都帶著血口子。

“怎麼,明明手上的劍比小爺的好,可卻光顧著招架,連攻都不會?”

“豎子爾敢!”持劍老人狀如瘋魔,持劍用盡全身力氣,用最快的速度向李翰林刺去,就在劍鋒即將划向李翰林的脖頸,持劍老人心中大笑:這個小畜生剛在劍鋒如雨讓老夫招架不住,現在卻不躲不閃。

難道是自己上來找死?可下一息持劍老人已經笑不出來了,李翰林已經站在他身後,手中的劍鋒正滴著鮮血。

“呵…咯…”與此同時,持劍老人任保持著出劍的姿勢,脖頸與持劍的手臂上兩道血線正在一點點的擴大。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可是他的已經動不了了,力氣正在不斷的的消失,溫熱的體正沿著脖子往下。碧海狂林劍用力一抖,劍鋒上的血跡就灑在石板地面,一點都沒在劍上留下。

“老東西,你太慢了!”霎時間,持刀老人的腦袋和右手脫離了身體,傷口噴著血,整個人直的倒了下來。

李翰林掰開持劍老人的斷手,取出其中的玄陰鬼劍,與自己手中的碧海狂林劍完全是不一樣的手,但畢竟也是中州神兵的老二,的確是一把好劍。另一邊,持刀老人與自己的母親鬥在一起,整個花園都是他們雷鳴一般的擊爆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持刀老人雖然神兵在手,可面對僅僅靠掌力維持的薛雨晴完全落了下風,面對薛雨晴氣勢驚人的攻勢,持刀老人已經披頭散髮,節節敗退。

而反觀薛雨晴,就連發髻上的步搖都沒有缺失。把玩了幾下手中的玄陰鬼劍,李翰林就抬手將劍投擲出去,直指持刀老人的腦袋。

持刀老人彷彿覺到了什麼,心中巨震,急忙一低頭,只覺得天靈蓋位置一陣疾風掠過。那玄陰鬼劍擦著他的頭髮,被反手握在薛雨晴手中。那柄劍在薛雨晴手裡,劍身一斜,竟是繞過了持刀老人手中寶刀,直刺向他的門面。

“!”持刀老人疾退四五步,手中寶刀揮起試圖再次搶攻,可是那柄劍真如鬼劍一般,變招斜划向自己的‮腿雙‬!他再揮刀擋去可,劍勢突然再變,對方反手握劍,劍柄不可思議的拍中了他的腦門。

“啊!”饒是身上的劍傷,持刀老人都沒出聲,可這劍柄傷人,傷的又是他的腦門,頭痛裂,不讓他痛呼出來,乘著持刀老人分神的時候,薛雨晴持劍極快的攻擊持刀老人的四肢。

直到最後,渾身打著擺子的持刀老人帶著不甘的眼神仰面倒了下去,正要在背後偷襲的李翰林不得不將劍勢收了回去。

“這老東西,還活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