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屋後是水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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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魔門六系裡，合歡宗是最沒存在的，陰陽派專注陰陽道法，占卜算卦。滅情教滅絕情慾、六親不認。花間派那就是一幫採陰補陽的賊。極宗專注於陰謀詭計。衝雲樓則專注暗殺和情報。

我們合歡宗看著好像和花間派差不多，但花間派的功法損人利己，而且偏好縱情濫，與禽獸毫無差別。

合歡宗專注陰陽和合，對男女雙方都有大益，這些年我們通過安給官員富商的‮婦情‬和小妾，聚集了龐大的財力和勢力，天下的青樓女子就是我們的後備軍。

況且正魔之戰，我們也沒有派什麼決定的力量。”

“見勢不妙就腳底抹油？”

“李少俠這話說得多難聽，打不過還要打，那才叫愚蠢。”王紫菱啃完野兔將骨架丟在一邊。

“哦。行了，睡覺。我們分開睡。”李翰林收拾了一下林間空地，鋪上布墊，便可以當做了。

當他躺下的時候，一雙玉手伸了過來，環上了他的。王紫菱毫無顧忌，直接躺在了李翰林身邊。

“喂！你要幹什麼！”李翰林從沒有和一個陌生女人有那麼近距離的接觸，臉一下子便紅了，下體的小兄弟立刻立起來。

“咯咯咯，沒想到反應那麼大，小弟弟，你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麼。”王紫菱笑道。

“你才是小弟弟，我從進了那正一派，接觸到最多的人就是羅嘉怡和大師姐薛茹月了，從來沒有陌生女子離我那麼近過。”

“切，薛如月？她算什麼東西？那騷貨怎麼能跟本聖女比。”李翰林下意識地想出言反駁，但想到前幾薛如月不念舊情，還提著劍來追殺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那，你是怎麼當上合歡聖女的？”

“你以為合歡聖女很好當麼，我只不過是某個合歡宗送去衝雲樓當侍女的女人生下來的，我連爹媽叫什麼都不知道，指不定是濫野合的產物。

後來上一代聖女到了年齡，退為長老，全宗甄選尚未破身的、年方十六的年輕女子為聖女，我被選上了，可我後來才知道通過聖女考核的條件。”

“什麼條件，很難麼？”

“有人告訴我，在合歡宗寧做侍女，莫做聖女。我一開始還不信，後來那些長老告訴我，只要在石室裡給一百個奴過後庭，活著出來的人，便可以當選聖女。”

“奴是什麼東西？”

“是從中州各地花錢買來的重刑犯或者死囚，反正都是該死之人，還不如多派些用場。

我們用‮物藥‬把他們變成只知道配的奴隸，中州每年死囚無數，這樣的人當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了。”給一百個奴過後庭…李翰林徹底無語。

“合歡聖女不能破身，除非十年以後退為長老，方可佈施身以娛大眾。在那石室內，所有女子都在下體戴上鐵罩，防止錯了前後。那些人紅著眼過來，一次兩次還好，很多人熬不過如此多的人姦後庭，都被生生磨破了，血而死。等那些奴發洩完畢，最後走出來的人只有我了。”

“然後你就變成了聖女。”

“對，聖女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不像那些神遊天外的長老，還有諸事不管只知道練功的掌門，聖女工作繁重，要協調中州各處的青樓生意、財政收入、人事協調都要聖女來做，必要的時候還需要佈施身打通關係，獲得官員或者富商的支持。

很辛苦，但也…怎麼說呢，看著諾大的宗門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很有成就。”李翰林翻過身來，與王紫菱面對面躺著。

“怎麼想通了？不是要和我分開睡麼？”王紫菱笑道。

“不，姐姐你和我有很多共同點，總有些惺惺相惜，我想看著你睡。”

“與合歡聖女惺惺相惜…要不要姐姐給你唱撫兒歌？大拇哥，二拇弟，三姑娘，四小弟，小妞妞一起來看大戲…”

“我又不是小孩子，唱什麼撫兒歌，睡覺！”

“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小弟弟，咯咯咯…”一夜無語。

第二天早晨，李翰林醒來，只覺臉上壓著兩個軟軟的東西，再仔細一看，差點嚇得跳起來，原來李翰林的整個腦袋不知為何，全都埋在王紫菱的前雙中。

“不好意思…”李翰林趕緊坐起來，想要避免這尷尬的場面，豈料王紫菱早就醒了，咯咯咯笑個不停。

“怎麼樣，姐姐的那對玉兔覺如何呢，你昨晚可是一個勁的往我口鑽。”李翰林聽到這裡，羞的頭更低了，趕緊藉口去洗臉，一溜煙地跑了，只剩下背後合歡聖女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取些溪水洗完了臉，草草吃了一些帶來的乾糧，兩人再次踏上了去北塔村的路。這次李翰林倒是沒再對王紫菱有什麼牴觸情緒，而王紫菱也識趣的沒再出言挑逗，一路上相安無事。

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兩人加快了速度，又翻過了兩座大山，終於在下午，李翰林從山上向下望去，山腳下的小村莊已經依稀可見。

又走了一段路，兩人終於到達了北塔村外。這個偏遠的村莊此時已經甦醒，空氣清新，霧靄飄拂，氤氳出農家生活氣息。民居是用紅磚砌的，屋後是水田，稻翻滾。

門口的幾位老人可能是一天中頭一次走出家門，午睡後的愜意在遲緩的動作上，驚異地望著兩個陌生的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