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6姐妹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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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謹歡將車開出盧宅,在一段車少人少的地段停下車,她扳過後視鏡查看自己臉上的傷,角被盧謹純抓破,綻出血跡來,下巴也多了幾條傷痕,脖子上的傷更不能看。
該死的盧謹純,手下一點也不留情。早知道剛才她就不該心慈手軟,她一邊觸碰傷處,一邊噝噝著冷氣。這個樣子,她是沒臉再去盧文彥的公司,便找了個安靜雅緻的茶樓,打電話約他出來見面。
母親死後,她連叫他一聲爸爸都不肯了。她無法對這個薄情的男人產生一點敬仰之情,即使他是她的父親。
約好了在茶樓裡見,沒過多久,盧文彥就到了。他依然風霜滿面,依然是那個女受到欺負時,懦弱的躲在女人身後的男人。
盧謹歡見他來了,開門見山道:“慕家跟盧家到底有什麼仇恨,我嫁給慕巖,是不是您早就謀算好了的?”盧謹歡這輩子最恨的就眼前這個懦弱的男人!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沈潔被愛衝昏了頭,嫁給盧文彥這種男人,是她這一生做的最差的決定。為此,她賠上自己的青,賠上了腿雙,賠上了一雙兒女的幸福。
而這個男人,在她死後,依然能心安理得的活著,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那在酒店,他的沉痛與悲傷彷彿是一場戲,風過無痕。
盧文彥沒料到她會這麼直接,一時有些發怔,他看著盧謹歡,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第一次見到她的情形,她小小的身子擋在母親前面,上那輛橫衝過來的汽車。
他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勇氣,能夠不顧一切的站在沈潔前面。他本可以擁有她最童真的笑靨,最後卻在他的疏忽與刻意冷落下,她越藏越深。
沈潔死的時候,他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上。那個他虧欠了一輩子的女人,他利用過她、傷害過她、背棄過她、卻也是最愛她。可是與心中的仇恨比起來,這愛太單薄,不足以支持他的意志。
“看來慕巖已經對你出手了。”盧文彥很淡定的道,並沒有絲毫覺得愧對她的地方“你應該知道你的這段婚姻,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之上,歡,你不該動心,他不是你能愛的男人。”盧謹歡雙眸危險的眯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22年前,我娶你母親之後,歡喜喜的回到家中,要向父母稟明娶你母親的決心,結果父親已死,留下苟延殘的母親,她告訴我,父親是被死的,被慕巖的父親慕長昕親手死的。枉我跟慕長昕還是好兄弟,他不念舊情,強行壟斷y市的房產事業,死父親。”盧謹歡其實沒想過盧文彥會告訴她實情,此時聽他一一道來,心裡一陣驚心動魄。原來慕盧兩家是世仇,難怪他要她代替盧謹純嫁進盧家,難怪衛希蘭有這樣一門好親事卻不攀?
他們是早就料到了她的下場,所以一邊心安理得的將她嫁進慕家,一邊從她這裡得到慕巖的資助。
“我在母親的安排下,娶了衛家遠房親戚的女兒衛希蘭,得到了衛家人的支持,才能重整家業。然後我在生意上一竅不通,最開始的幾年,都一直是赤家虧損,衛家人漸漸對我失去了信心,最後索不再管我,要不是希蘭對我不離不棄,我們早已經落街頭,成為y市人們眼中的笑話。”盧文彥娓娓道來,並無隱瞞。
“家仇當先,我豈能顧及兒女私情,希蘭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不愛她,卻她。你母親帶著你找上門來時,希蘭為此大受刺,失控下,竟然…竟然派人去撞死你們。你母親趁機要挾,讓我把你帶回盧家,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否則她就揭發希蘭買兇殺人的事。”盧文彥痛苦的閉上眼睛,半晌之後,神稍微平靜了,他又繼續說下去。
“若不是慕長昕狼子野心,我的家怎麼會四分五裂,我發誓,這輩子傾其所有,也要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蒼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了機會。在慕長昕舉行的宴會上,我遇到了阮菁,她把我當成了你小叔叔,在洗手間裡跟我產生了關係,我將計就計,讓你小叔叔匿名接近她。”盧謹歡難以置信的盯著他,腦袋轟然作響,小叔叔?
盧文彥看出她的疑惑,說:“對,陸一梟就是你的小叔叔盧一鳴。為了復仇,他一直潛伏在阮菁身邊,為其辦事,阮菁對他十分信賴,我們利用這一點,讓她把你小叔叔來的黑錢變白,然後投入到盧氏企業,勉強支撐度。奈何我本沒有經商的頭腦,一鳴來多少錢,我虧損多少錢,最後我們只得鋌而走險,去緬甸種罌粟。這筆收入確實可觀,緬甸那邊的毒品基地成後,盧氏企業也只是一個掩護,慕長昕漸漸也把我當成朋友了。”
“我們從阮菁身上得知,他最愛的人是言若,策劃了五年時間,才找到了合適的時機,製造一場車禍,將言若囚起來…”
“不要說了。”盧謹歡眼裡全是淚,原來慕盧兩家有著這樣的深仇大恨,難怪慕巖突然之間會那麼對她,這麼殘酷的真相,連她都接受不了,更逞論是受害者的他“不要再說了。”盧文彥臉上有著報復之後的快,他眼裡燃燒著仇恨的火焰,幾乎將盧謹歡焚滅“我們押對了寶,言若一死,慕長昕也垮了,他每菸酗酒,把慕氏給阮菁打理。後來,我將摻有毒品的特製香菸給了你小叔叔,讓他拿給阮菁給慕長昕,他食了香菸,毒癮越來越大。為了不讓他起疑,我們買通了醫生,告訴他,他得了肝癌。也許是心如死灰,他並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心只想隨言若而去。3年前,他終於奄奄一息。臨死前,卻突然要改遺囑。”
“你知道嗎,他的遺囑裡所有的財產都是留給慕巖的,慕楚一分都沒有,我怎麼會甘心。我的兒子在他身邊侍奉了他22年,叫了他22年的爸爸,最後分文未得,我豈能甘心?”盧謹歡陡然站了起來,滿臉震驚的瞪著他“你…你早就知道慕楚是我弟弟了?”
“對。阮菁那胎與你母親那胎時間十分接近,預產期都在那幾天。當時我買通了服侍阮菁的傭人柳媽,恰好打聽到慕長昕在她預產期那幾天要跟言若去度月,於是讓柳媽慫恿她去c市。也許是老天都在幫我,阮菁的孩子一生下來就夭折了,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我的兒子成了慕長昕的兒子。只是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慕長昕對阮菁及孩子的態度那麼冷淡。慕楚才是名正言順的慕家人,財產本該由他來繼承,慕長昕卻把大部分財產留給了慕巖。我策劃了20幾年的計劃,最後面臨功虧於潰,於是我讓一鳴授意,讓阮菁在遺囑上加一個條款。”盧謹歡知道了這麼多的真相,一時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原來她的父親的懦弱與無能只是裝出來的,陰險自私才是他的真面目。
說得好聽是為了復仇,說得不好聽,他就是要找個理由光明正大的謀奪慕家的財產。難怪阮菁會那麼說她,難怪慕巖的態度會一百八十度轉變。就算是身為他女兒的她,知道了這些事,都忍不住恨起他來。
那個條款,他不用說,她也知道,那才是她嫁進慕家的真實目的。原來從頭到尾,她都被盧文彥利用著。
“最開始,我是打算讓純純嫁過去的,可她任衝動,本就不可能討得了慕巖喜歡,我讓你嫁過去,完全是因為一張體檢報告。”盧文彥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打算再隱瞞,他已經暴了,慕巖是不會放過他的。
“什麼體檢報告?”盧謹歡嘴哆嗦著,聲不成調。她已經聽了那麼多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可是對盧文彥接下來的話,她還是心生恐懼。
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了復仇,他無所不用其極,愛人、兄弟、兒女都能成為他的棋子,母親若還活著,她知道她愛上的是這樣一個男人,她會多麼傷心?
忽然她想起上次看到母親寫的那封遺書,原來母親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讓她小心他。千算萬算,都不及他的算盤,他們本就被他玩在股掌之間。
“你們學校曾組織你們集體去體檢,體檢報告直接寄回家裡被我看到,你先天不足,又因那年被罰跪在雪地裡,而傷及子宮,你這輩子想要懷孕,難上加難。”盧文彥殘忍的道出這句話,盧謹歡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她腿雙一軟,跌跪在地上,眼淚潸然落下。
就連她不孕之事,也成了他利用的籌碼,盧謹歡對他已經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