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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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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恨他嗎?溫昕想自己剛才差一秒鐘就被鐘山動了。

我不能!溫昕提醒自己,鐘山是已經被自己假定的犯罪嫌疑人,幾乎跟所有案件有著必然的關聯,自己怎麼能接受他的情?但那一剎,自己真的不再恨鐘山了。溫昕走到窗邊,鐘山還在車裡坐著沒動。從在醫院裡第一次見到鐘山的眼淚,溫昕就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種莫名的好,鐘山對自己的所有言語行為,終於在今天清晨不可抑制地化為一個字:愛!

我該如何是好?心,真的能用洶湧澎湃來形容。

突然,電話鈴響。是古隊長。

“溫昕,想不想來特警隊看看?”古隊長的心情好像不錯。

“當然了!”溫昕笑。

“那我給鬼頭兒打個電話替你請假,過會兒派車去接你。”

“接…”溫昕心中突然泛起一個主意“不用了,我有車送。”

“有人送?”古隊長有些意外。

“嘿嘿,放心,一會兒見。”放下電話溫昕跑姚主任辦公室給他拜年,姚主任正接電話,看他表情就知道是古隊長的電話。果然,放下電話,姚主任樂哈哈說:“小丫頭片子,身在曹營心在漢吧?剛上班第一天就想往外跑。”溫昕有些不好意思,忙給姚主任拜年,說古隊長讓我去的。

姚主任正道:“古隊長找你一定有事,你快去吧。他問我有車送你,是怎麼回事?”溫昕吐吐舌頭:“俺自有辦法。”鐘山還在。溫昕突然想:“我怎麼知道鐘山一定還等在樓下呢?難道說,我對他真的有了些…不能,我是警察,如果我不能利用鐘山對我的情,也許那些案件真的永遠不能偵破了,張傑的血也會白…”節期間,溫昕給張傑媽媽打了個長長的電話,張傑媽媽在那邊哭,溫昕也在這邊哭,溫昕說:“雖然張傑沒有了,但我早已把他當做了自己的丈夫,您也永遠是我的媽媽。”想到這裡,想到張傑,溫昕心裡便平添了許多勇氣,如果不能將兇手繩之於法,如果不能將幕後黑手徹底清除,身為一名警察,恐怕這一生都將寢食難安。最好的線索,就在鐘山身上。

溫昕下定決心,推開法醫中心大門,徑直走到鐘山車前。正在車裡沉思的鐘山見溫昕竟然走過來直接拉開自己車門,又竟然主動坐在副駕駛座上,對著鐘山呆若木雞的臉說:“早上你說的是真是假?”鐘山又愣了足足十秒鐘才想起來回答:“真的,當然是真的。”

“好,送我去個地方。”一路上溫昕都沒說話,但對於鐘山已經足夠。他把車開得極其緩慢,就像準備在馬路上溜達一整天。

溫昕問:“你是新手嗎?怎麼開得比自行車還慢?”鐘山不說話,只笑,車仍保持20公里時速勻速前進。

“喂,我急著有事呢,你要再這樣開我就跳車步行去了。”

“那你答應我以後每天都讓我送你。”

“好,一會兒你等我,還要你送我回去呢。”

“得令!”鐘山頓時眼角眉梢都是笑,立即把帕薩特開得如法拉利一般驚起一路煙塵,轉瞬間來到特警隊門口。

“就在門口等我。”溫昕讓鐘山把車停門外的街邊,自己走進去。

回頭看,鐘山正滿臉滿足深情凝視著自己。溫昕突然想笑,好長時間沒這麼高興過了。

古隊長也很高興,親切地拍著溫昕的臉蛋說:“過了年又胖了。”溫昕說:“整天在家裡窩著能不胖嗎?”古隊長說:“過幾天來特警隊報到,這地方你想胖都胖不成。”溫昕樂得一蹦高:“真的?”古隊長起身把辦公室門關上,神秘地坐在溫昕身邊,說:“還有更好的消息,想不想知道?”從來沒見過古隊長這樣,溫昕不免奇怪。

古隊長說:“這個節我可沒白忙活,你知道我找誰去了?”溫昕搖頭。古隊長壓低聲音,說:“我去找何廳長了。”何廳長?省公安廳一把手?省公安幹警人人崇拜的超級神探和一級英模?古隊長當年就是廳長當刑警隊長時手下最得力的小干將。溫昕瞪大了眼睛。

古隊長說:“我本來只是想找他訴訴苦發發牢騷,沒想到…”古隊長用眼瞟了下門“你猜怎麼著?”古隊長也學會賣起關子?溫昕不理他,只是瞪大眼睛往下聽。

“他也正想找我呢,想聽聽對黑河飯店爆炸殺人案、許雲事件和陳默被殺案的分析。”

“是嗎?廳長都知道嗎?”

“當然了,不過我當時奇怪的是,這些案件怎麼會問到我頭上,再說,現在跟我還有什麼關係?結果廳長看出我有牢騷,批評我心眼小,還說我心態不正,說老同志從一線調離給年輕人騰地方是很正常的嘛。”

“我就更發牢騷,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和委屈都說了出來,說完了就後悔,我怎麼能跟廳長說這些雞蒜皮的瑣事。誰知道,廳長好像很有興趣聽,於是我就一股腦把從黑河爆炸案說起,到你被追殺張傑遇害,到薇薇的死,再到許雲事件,再到陳默被殺,這些案件一定有內在的很深的關聯,許雲之死和陳默一案其實是為破案提供了一次良好的機會,只要有一絲線被出,整個黑幕就會被瞬間撕開!但這時偵破班子的重組,無疑將錯失最佳時機。”

“對呀,廳長怎麼說?”

“廳長奇怪地問我,許雲患神病不是省廳鑑定中心出具的報告嗎?”

“我當時說,鬼才相信許雲有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