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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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家法眾人皆愣怔,顧仲利一愣,心裡瞬間多了分怒意,也有些怨上了維貞。可再看其他人臉上卻都沒有驚異之,可貞面上亦是一派自然,心下雖詫異非常,可也略微定了定。
可貞心裡再是沒有面上這麼淡然的。嘿嘿,不管談氏是想法不責眾,還是想拉個墊背的,終究是不可能的事,畢竟自己並林氏如此早已是過了明路的。又想著以後還是發發慈悲少想想穿越大神吧,好歹還給自己配了林氏這個金手指。不然就憑自己,不知要做多少不合當世禮法的事情來的。
於貞是個肚裡沒膽的,見談氏想拉林氏可貞下水,那還得了,忙要出頭,卻被可貞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了,“二姨娘,不知您何時曾見我和姨娘賺得私房錢了?”
“雖沒親見,可到底事出有因空來風,四姨娘並八姑娘不曾如此想過嗎?”談氏見眾人尤其是顧仲利並沒有如自己所料的反應,登時有些慌了,又更是死死咬住林氏並可貞。
可貞心下暗道:我想的事多了,我還想回去呢!可也知道談氏這樣的人,若不一子敲死了,那就沒完了沒了了。可剛想開口,秦嬤嬤已是發話了,“二姨娘,四姨娘並八姑娘本就不曾私攢錢財,也早已在三姑娘大姨娘那過了明路,若您不信,只管請了三姑娘並大姨娘來問。”出乎可貞意料的是,談氏的囂張氣焰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臉一身柔弱的看著秦嬤嬤,滿眼滿臉的不敢置信,半晌才喃喃道:“秦嬸,自我來了家裡,您和秦叔就一直拿我當親生女兒,我也視您二位為親生父母,兩位兄長為親生兄長,妹妹為親妹妹。這麼多年來,您二老的衣裳鞋襪,我就是懷孕的時候都不曾斷過。秦叔腿腳不便,我四處搜尋方子。哥兒姐兒們平素愛吃的,我都記在心上,拿自己的份例給他們送去…可四姨娘一來,您二位的心裡眼裡就再沒有我了。四姨娘和您二位有親,我不敢和她相比。可您二位也實在是太偏心了,我和您也是三十年的情分了,半個甲子啊,怎麼說沒就沒了呢!”談氏越說越傷心,說到後頭更是淚盈於睫好不可憐。
只是若談氏是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如此哀慼戚的樣子必定是賞心悅目令人憐惜的,可是換做談氏這個半老徐娘,風韻還不猶存,視覺效果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不過可貞此時沒空理會這個,而是有些鬱悶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能找上林氏?真是躺著都挨刀。這不就差明說秦管家兩口子包庇林氏並自己了嗎?抬頭看了看秦嬤嬤秦管家。
秦管家仍是那副表情,秦嬤嬤面上不變,卻肅了肅正道:“老奴當不得二姨娘這麼稱呼。”又道:“老奴老兩口處事一貫公平公正,絕不徇私。二姨娘這樣的話老奴同樣當不得。”談氏哭得更兇了,眼淚撲簌撲簌地滾落下來,一臉狼狽,還想說什麼,只見維貞領著林氏袁氏朱氏並家下一眾人匆匆趕了過來。
維貞看也不看談氏母子,只向秦管家秦嬤嬤並秦二嫂子問好,又把隋嬤嬤的情況說了一遍。秦管家嘆了口氣。秦嬤嬤紅了眼眶,哽咽著道了聲“作孽!”維貞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了,不過卻強忍住。握在一起的雙手擰了又擰,才大大的吁了一口氣,問秦管家秦嬤嬤何時按家法處置談氏三人。
眾人都有些愣怔,沒想到維貞會問出這話來,幾個小的俱是沒想到維貞竟有這麼硬氣的一面,而秦管家老倆口並顧仲利覺更甚。
因為可貞三人不知道的是,這家法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行使的。像顧家這樣的人家,家規中行使家法是有明文規定的。不管是家人還是奴僕,首先要鳴告,不管公訴還是自訴,都要先控告檢舉,因此還專門設有“通糾”、“監視”之類的監察人員。其次是裁斷,若是較輕的過失,族長便能做出決斷。可若是較重的過失,通常還需要族眾集議後才能做出決定。最後才是執刑。
可如今維貞卻本是打算直接執刑了。
果然,維貞雖然小臉漲得通紅,仿若全身的氣血都湧到了頭上。可還是沒有一絲停頓,一鼓作氣繼續道:“按著國法,誅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孫別籍異財者,徒三年。按著家法,誅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孫別籍異財者,杖一百,跪守香燈三年。私開小灶自是當屬這一條的。”可貞這會子面上也變了顏,心裡更是已經炸開鍋了。
乖乖,這麼嚴重?!
不過不待可貞並眾人多想,談氏已是快走上前,腳下雖不穩,可仍舊狠狠地瞪上了維貞。
維貞被談氏刀子般的眼光一駭,額頭鼻尖瞬間冒出了汗,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頭退。可到底還是咬咬牙,頂著發麻的頭皮,死死地釘在了原地。
眾人看向談氏的目光更加譴責了起來,顧仲利幾步走到了維貞身邊。
秦嬤嬤在兒媳婦的扶持下拖著孱弱的腳步上前扶住了維貞,冷寒的眼神向談氏,看得談氏脖頸一縮。要說以前秦管家兩口子對談氏還有點情分,可這些子以來,那麼丁點情分也消磨的差不多了。可謂看著談氏長大的秦管家兩口子失望透頂的同時又唏噓不已,無法相信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秦管家看了看眾人,嘆了一口氣,“家法難容…”可不待秦管家說完,談氏怨毒的眼光倏的又瞪上了秦管家。滿臉的不敢置信,頭搖得跟篩糠似的,“秦叔!”可秦管家卻看也不看她,只向顧仲利維貞屈半膝行了一禮道:“三爺、三姑娘,老奴這就請家法。”
“秦叔!”又是談氏,突然收斂了滿身的怨恨怨懟氣息,柔弱了起來,哽咽出聲,話音剛落,眼淚也亦是落了下來。又淚眼婆娑地望了秦嬤嬤一眼,期期艾艾的喚了聲,“秦嬸!”可貞往後退了退又退了退,直到無路可退。不為別的,實在是被談氏噁心到了。可貞一向不喜歡這種以哭做為手段的人,更別提談氏這種動不動就愛哭但本又不會哭的人了。可貞私以為哭,會哭,也是一種本事,不是人人都會的。起碼談氏就不會。所以可貞每常見談氏哭得狼狽不堪卻又哭不到點上,平白惹人厭惡,就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秦管家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開口。卻是秦嬤嬤肅了一肅正道:“老奴不敢當得二姨娘這麼稱呼。”
“秦嬸?”這句話已經是秦嬤嬤今兒第二次說了。談氏瞪大了眼睛,語氣中有了慌亂。見秦管家不受影響,徑直往院外走去,急了,一把拽住秦嬤嬤的手臂,哀泣道:“秦嬸,是我錯了,是我一時糊塗蒙了心。我只想著兩位哥兒的身子本來就孱弱,又受了大罪,每清湯寡水的,還要念書唸到三更天,身子更是撐不住的。所以才一時糊塗了,做下這樣的蠢事。”說著又去求維貞,“三姑娘,求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次吧!要不等出了孝再論處可使得?給太太守香燈是奴婢的本分,可兩位哥兒就沒人照看了。還請三姑娘看在同胞兄弟的份上可憐可憐兩位哥兒。”可貞愣了愣,這是什麼意思?談氏莫不是以為只有她一人要受罰吧!
鳳梨的話:這一章發上來就十萬字了,還是有些小得意的。只是責編的qq還是沒有加上。看著同期的文文都有推薦,其實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看來真得一條道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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