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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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向的,小九晚上都睡在臥房,只有在白裡才會睡在炕上。所以這會子,東看看西看看的,蹬著小腿,拍著小巴掌,嘴裡咿呀咿呀的,很是興奮。
可貞卻是臊的不行,這讓小九睡炕房,誰都知道自己和蘇慎這是要幹嘛的。什麼都不管,只埋著頭哄著小九。可又不敢像平裡那般哄著她讓她趕緊睡,否則大傢伙指不定得以為她多著急的。
這樣想著,便一心一意的哄著小九拿著梅花鹿的布偶玩,又把梅花鹿的鹿角在了她手心裡給她抓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好容易小傢伙睡了,又慢慢的代了值夜的孃一番,才往臥房來。
過來時,蘇慎早已是洗漱好眼巴巴的等的望眼穿了。
可貞往淨房去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蘇慎,結果就看到了那火熱的眼神,忙垂下頭來,暗自啐了一口,心口卻熱了起來,喉嚨也溼潤了。
少年夫,經久不見面,小別勝新婚,自有一番濃情意那是不消說的。
別說忍了半天的蘇慎了,就算是可貞,也是想的。
被翻紅後,蘇慎心滿意足的把累得直氣的可貞摟在懷裡細細吻著和她說話,又把看宅子時遇到幾個同年一起吃飯時說的話兒告訴可貞聽。
或是開頭開的好,自打成親後,蘇慎出去應酬遊玩回來,都會把那些個人和事兒的揀著能說的說與可貞聽。
可貞自然是歡喜的,每每都聽得尤其認真。還會和蘇慎論說打趣一番,蘇慎也越發喜歡和可貞閒聊。
所以即便這會子累得手指頭都不想抬,可貞仍舊聽得很認真。說實話,每回歡愛過後,被蘇慎攬在懷裡說說話還是舒服的,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神上。都享受的。而且今兒這個話題,可貞那是越聽越正,越聽越哭笑不得。
“幸好二爺幫我回絕了,可不就是麼,這世上又有什麼買賣是能穩賺不賠的呢!”可貞也沒有料到,今兒的飯桌上,說到興起,蘇慎的幾個發小都向他打聽起了田皮買賣的訣竅來。
若說以往,不是說大話,而是事實就是如此。可貞做田皮買賣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可是今時不同往,尤其是這半個月來,金陵府的田皮價格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短短半個月不到的光景。田皮均價已經從之前的五兩五錢左右攀升到現在的七兩八錢左右了。甚至有部分上好的近水肥田,甚至都和良田價格齊平了,和當初可貞要價的十二兩銀子一畝,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只不過,據黃管事整理回來的數據來看。雖然田皮價格在上漲,可易量卻並不如往昔。
因為現如今,因著田皮價格的上漲迅猛,有意于田皮買賣的百姓們都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覺著若再不出手可就來不及了,以後這田皮價錢肯定是會越漲越高的。因此手裡有田皮打算出手的,都歇了主意了。打算再觀望觀望,生怕吃了虧。而有意入手的,這時候都急得什麼似的。四處看田皮,略有對頭的就買下了,也不管田地質量怎麼樣,地段怎麼樣,潛力怎麼樣。盲目的不行。
而另一派,則是覺著這個價錢極不正常。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況且現在又是年前的高峰期。所以正好和那一派的掉了一個個,有的膽大的也不怕以後田皮價格回落了有人找價受退,到底賺錢要緊,這麼高的田皮價說不得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立馬就出手了。可有意入手的人,多半都在觀望,覺著這價格實在是太高了,還是等過完年再做打算吧!
兩相加疊,這易量倒是很正常,甚至還比以往略低的。
而可貞和黃管事細細商量過倒是覺著,只要不發生大的災禍戰亂,這田皮價格肯定是隻漲不跌的。
因為隨著田皮田骨拆賣的深入人心,土地的商品化貨幣化已經越來越顯而易見了。
田皮將成為田地投資的捷徑,這是毋庸置疑的。
入市場的田皮只會越來越多,需求也將越來越大。買到田皮的人得到了巨大的財產增值,出售田皮的人或是度過了難關,或是出手轉手換進了更為低廉的田皮,獲得了收益。如此一來,自然會增加田皮的引力,田皮價格自然也會飆漲。
而現在的局勢,雖然尚有藩鎮作亂,可卻已是強弩之末了,太平盛世就是田皮行業的溫。
所以在這樣的環境下,可貞收攏了手裡的田皮,更加用心的打點了起來,務必讓自己的田皮在質量上保持良好狀態。而對於購買田皮,要求也就更甚以往了。
畢竟現如今的田皮環境,雖然價格飄高,可是盈利卻是要低於往年的,而且風險也越來越大,自然不能有任何的疏漏的。
所以如此一來,因為田皮價格的活躍,想要穩賺不賠,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的。
更何況,幫人出主意做買賣一想都是她的大忌。
即便是方氏,可貞也不過只讓黃管事把這行當裡的貓膩及需要注意的事項細細的教給方氏的陪房知道罷了,是絕對不替她拿主意的。更何況,這幾個還都是可貞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
所幸的是,蘇慎已是幫她婉拒了。
“大嫂子那,你都不肯多言語些什麼。那幾個傢伙,就更沒必要多說什麼了。有本事,自己想轍去。”蘇慎攬著可貞,不以為意道。
今兒酒桌上,他一聽話頭,就已是直接婉拒了。
他長到二十歲,雖然還沒有打點過庶務,可這一年多來頗受白氏蘇懷遠的指點,這些天又跟著黃管事親自持,真是進益不少的。也知道,凡是做買賣的,差不多都有自己的不傳之秘的。
而像可貞之前做田皮買賣還真是穩賺不賠,肯定是有她的手段在裡頭的。所以自來,但凡可貞不說,他自己都從來沒有問過。更別說,還要告訴那幫傢伙了。
再說了,即便是一樣的手段,可每個人行事手法都不一樣的,到時候賠了虧了的,算誰的?
可貞明白蘇慎的意思,勾著他的手指頭,“大面上的,他們若想知道,也能些經驗,好歹也能少走些彎路。”說著又把自己做田皮買賣曾遇到過的事兒,細細的告訴蘇慎知道。
倒不是說也想讓蘇慎去做田皮買賣或是教旁人去做田皮買賣,而是這些個經濟事務,多瞭解些只有好的。可貞一直認為,不管什麼時候,社會知識都比文化知識來的重要。這也是可貞為什麼這麼支持蘇慎,並讓黃管事凡事多多漏給蘇慎的原因。
再說了,人不處不長,朋友之間,便更是如此。但凡有能力搭把手,又為什麼不做呢!君子之淡淡如水自然是好的,可這樣的朋友,到底是可遇不可求的。還是相互能搭把手的朋友,更有煙火氣。
蘇慎聽著可貞在自己耳邊娓娓道來,聽的很認真,聽到最後,也是大為慨。
想起白氏給自己的那些字訣,這小妮子,還真是得了姑祖母舅舅的真傳了,歡喜的又連連在可貞臉頰上嘬了兩口。
可貞就這麼著在蘇慎的懷裡沉沉睡去了,不過儘管累的不行,可這麼些子以來,生物鐘早已是撥的一絲不差,還是到點就醒了。
悄悄披了衣裳起身,剛走到炕房在小九旁邊坐下,小九就哼哼著醒過來了。濛濛的,半晌,才看清坐在自己身邊的是自家孃親,也不哭也不鬧,也沒有意識到今兒手裡握的並不是自家孃親的手指頭,而是梅花鹿的鹿角,只朝著可貞笑。
小九兩個多月的時候,想了,就會“嗯嗯”地哼哼,小腳也會連踢帶踹的。想要嗯嗯了,除了哼哼外,小臉還會微微漲紅。
這樣的規律,可貞很快就掌握了。雖然並不是每一回都能不在嗯在身上的,可能防住一大半,已然是省了不少心了,連太夫人都誇這小丫頭怪。
可貞忙笑著把她抱起來把了,等她喝了打了嗝,哄著她睡了,又回了臥房。
蘇慎竟已是坐在上看書了,見可貞回來了,忙掀起被子把可貞抱在懷裡,“蘊兒,你這樣也太辛苦了。”他剛剛糊糊的翻了個身,順手想把可貞攬在懷裡卻沒有摸到可貞,這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披了衣裳走到炕房門口,聽到裡頭可貞說話的聲音。為了避嫌沒有進去,卻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刻鐘的功夫。
“這有什麼辛苦的,照顧自家女兒還辛苦啊!”可貞側躺下,向蘇慎笑道。
蘇慎語氣裡的憐惜她自是聽得出來的,可她卻從未如蘇慎所想覺著辛苦,只覺著幸福。
“現在就小九一個,你或許還不覺著辛苦的。可以後我們孩子多了,你還這樣時時不放心,事事都要自己過問,可有你忙的了。”可貞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就知道生孩子。
可蘇慎還真不是嘴上說說的,他還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