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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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外來》最新章節…
多謝清蒸鱖魚的護身符,多謝多謝~蘇慎站在身邊,可貞怎麼可能定下心神來練字的。
寫了兩個字,便擱下了筆看過來,卻看見蘇慎正盯著自己微微擰著眉。
心下詫異,忙笑著問他怎麼了,“可是妾身臉上沾了墨漬了?”蘇慎連連搖頭,“沒有。”說著又道:“我只是在想,你給外祖父畫的桌屏扇面都有題字蓋章,可是送我的那副《雪竹圖》卻並不完整。”一幅畫,沒有題字蓋章,自然是不完整的。
可貞垂下了頭,“當時妾身並不知道…”話未說完,可貞確已然是意識到當初蘇鐸讓自己送副畫作給蘇慎,可能並不只是做為生辰賀儀這麼簡單的事情的。
雖然可貞話只說了一半,不過蘇慎已是會過意了來,也是,當時自己雖是表哥,可也是外男。有所顧忌,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那你幫我補上吧!”笑著快步繞過屏風,取來了放在書案上的紫竹桌屏。
看著那副《雪竹圖》,可貞頗有些為難。時隔這麼久,當時的心情早就找不到了,若是再題字蓋章,說不得只會顯得突兀,本就起不到畫龍點睛的效果的。
“二爺,要不等過兩天略略閒了,妾身再給您畫一幅吧!”
“好啊!不過還是把這副先補上吧!”說著微微偏過頭去,“這是你送我的頭一份賀儀。”一瞬間,蘇慎就決定了。等她再給自己畫上一副《雪竹圖》,這一副就好生收藏起來。
“那好吧!”既然他不介意,那自己還介意什麼。
取下鑲嵌在紫竹桌屏裡的斗方,想了想,提上了四句十六個字。
蘇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可貞的筆端看——細細的葉。疏疏的竹;雪壓不倒,風吹不折。
很簡單的十六個字,從她筆下瀉而出,卻別有一番意味。
既像那執著馬鞭的鵝黃嬌俏身影,又像現在婦人裝扮的內斂端莊。
“很好,字寫得很好,意思也很對。”不由得連聲讚道。
可貞暗地裡吐了吐舌頭,字便罷了,這詩句可不是她原創的。
又打開了書案下的小屜,取出了雕四藝雅聚黃花梨小匣子裡頭的藕尖白芙蓉石的印章。
“對了。還沒有問你,你怎麼沒有取個別號?”看著那完整了的《雪竹圖》,蘇慎很是歡喜。只不過看著那“素蘊”二字。心裡稍稍有些不自在。
可貞原本就沒有抬起的頭垂的更低了,“外祖父說,讓二爺替我取…”之前白氏就和蘇鐸說過,該給她取個別號的。這“素蘊”二字,自家人還則罷了。但是總歸不是個事兒的。蘇鐸笑了笑,說是這別號還是由她以後的夫婿來取比較好。
白氏想起了二嫂梅氏的小字別號和五六個閒章內容都是蘇鐸取的,立馬就不再說話了。
而這會子蘇慎一聽這話,果真喜笑顏開。
想了再想,“別號先放放,這得好好取。要不。我先幫你刻方閒章吧,這樣你幫我再畫幅《雪竹圖》的時候就能用上了。”說著就牽著可貞走到了自己的書案旁,鋪成開宣紙。了筆,沉道:“刻方什麼好呢?”又問可貞,“你喜歡什麼樣的?”又告訴可貞,“我祖父的幾方閒章,有‘浮名過實’、‘不雕’等等。我看外祖父也用過‘白髮學童’、‘最難風雨故人來’幾方閒章。你呢。你是喜歡詩詞文句,警言古語。還是牢騷趣話?”這…
她還真是沒有想過。
搖了搖頭,看向蘇慎,“二爺替我看著辦吧!”又問蘇慎,“二爺有閒章嗎?”
“以前自己隨意篆刻了一方,取了‘竹心’二字,”突然想到了什麼,越發的高興了起來,“要不,我們各取一個吧,取個相輔相成的。”可貞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好啊!”蘇慎連連頜首,又顰眉思索了起來,“取什麼好呢?”可貞見他埋頭苦思,站了片刻,就退回了自己的書房,收拾好桌上的桌屏印章,繼續寫起字來。
蘇慎已經完全沒有練字的想法了,滿心都沉浸在閒章裡。
側目看著屏風後頭那個模糊的身影。雖然二人並不在做同樣的事情,可這樣的場景,讓他安心。
大太太來時,可貞已是隻剩下幾個字未寫了。擱下筆,了大太太在炕房坐了,親自沏了茶與大太太,笑言道,“好幾沒練了,再落下去,就該成了門外漢了。”大太太也是書禮人家出身,自小讀四書,未出閣的時候,也是寒暑不論每裡都要寫上兩百個大字的。這會子看著可貞嫁了人還能堅持練字,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歡喜的不得了。自己都這般刻苦上進,慎哥兒那更是會時時勉勵刻刻勵了。
想著三年後蘇慎參加會試,內有賢輔佐,外有狀元親自輔導,更是掩飾不住心下的歡喜。
之前蘇鑄蘇鐸商議後,決定讓蘇慎並蘇恪緩上個一科再參加會試。
畢竟,會試是一考定終身。再加上少年成名固然好,可卻容易驕傲自恃,難成大器。
“練字是好事兒,只是別累著自己了。”歡喜過後,也有了些許的心疼。
親手幫慎哥兒打點衣裳,備嫁那麼忙,嫁衣、鋪的被褥枕巾都是自己繡的不算,家裡那麼多人都要打點針線。不但給慎哥兒打點了婚禮當娶的禮服,還有給他從頭到腳準備了一身新衣裳作為生辰賀儀。
她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可貞有多不容易了。
還有昨兒,一晚上都沒有叫人進去伺候。想來也是親自服侍慎哥兒盥洗了,還換了新的被褥…
大太太怎麼想怎麼覺著可貞實在是太招人疼了。
可貞笑著應了是,大太太示意石媽媽把匣子拿過來。
“這裡頭是給你們兩口子準備的私產,地契房契就都給你了。”可貞沒想到大太太會這麼快就直接給自己,有些愣怔。
大太太看了可貞的表情。越加的歡喜,在了可貞手裡,“聽你們姑母說,比起琴棋書畫針黹廚事,你更擅持家。你們子過得好,我就高興了。”之前聽說四姑太太家的田產都是可貞在打理,而且出息比旁人家都來得豐厚的時候,大太太真心覺著自己當初做的再對也沒有了。有這樣的子,慎哥兒還有什麼後顧之憂!
可貞也不再推脫了,謝過了大太太。
大太太又問了可貞自己的陪房都是怎麼安排的。要不要進府做事兒。
這事兒之前白氏林氏已是籌劃好了,鶯時杏月進府幫襯自己,桐月留在丹桂巷的宅子裡照管內院。羅興常青並黃管事的小兒子黃華三個留在丹桂巷的宅子上。跟著黃管事管理自己名下的產業。任罡和黃管事的大兒子黃升則進府做事兒。
大太太點了點頭,問了黃華任罡的年紀和原本的行當,想了想道:“黃升麼,正好回事處有個空缺還未補上,就讓他去那吧!至於任罡。就讓他給躬懋當個長隨吧!”回事處專管客送客,是家裡頭消息最靈通的所在。給少爺當長隨,更是一等的行當。大太太這樣安排,這是對她的肯定和信任,可貞很歡喜。
可是,黃升還罷了。任罡畢竟是給蘇慎做長隨,是蘇慎身邊的得力人。
起身謝過了大太太,“等會妾身再問問二爺的意思。”
“好啊。待會你自己去和躬懋商量吧!”雖然沒有直接應允自己,可是大太太更是開懷不已。還有什麼比媳婦時時刻刻把兒子放在心裡,時時刻刻尊重兒子更讓她開懷的。
又細細的把家裡各人各處丫頭媽媽的配比告訴可貞聽。
蘇家到了少這一輩,房裡都是一個管事媽媽,四個一等丫頭。四個二等丫頭,八個小丫頭。八個媽媽。
“等下半晌,我讓石媽媽帶了人過來,你自己挑你中意的就行了。”大太太走後,可貞回了書房,寫完最後五個字,捧著匣子回了屋。
四張地契,三處田產,兩處五百畝一處三百畝,外加一座一千畝的山頭。還有金陵府衙附近南燻巷的一處三進宅子。
比可貞想的要來得豐厚,收了起來。脫鞋上了,按著機關特定的順序卸掉了架子頭的幾扇隔板,從暗格裡摸出了一個雕著牡丹花的硬木匣子來。
開了鎖,把小匣子放了進去。這牡丹花的匣子裡已是放了三個小匣子了。一個裡頭是可貞陪嫁的地契房契,一個裡頭是田皮合同,還有一個是鶯時她們的合同和蠶月她們的身契。
其實這架子的隔板後是還有兩個匣子的,一個雕了山茶花的,裡頭擱的全是整疊的銀票。還有一個雕玉蘭花的,裡頭裝滿了東珠鑽石等物什。
等可貞收拾好出來的時候,蘇慎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堂屋裡坐了,可貞忙趕了上來。
“這這麼多名堂啊!”蘇慎已是知道了母親直接把地契房契給了可貞了,想著一家人對可貞的喜歡。眼睛盯在可貞的臉上,移都移不開。
“妾身可已是寫完五百個字了,二爺可寫完了?”可貞被那灼灼的目光看得心裡撲通撲通的,吁了一口氣,岔開了話題。
“還沒,不過我想了好幾個閒章內容了,你看看,可喜歡!”說著就牽了可貞往書房來。
果然,已是整整齊齊的排列了有數十個長長短短的名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