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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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們沒死，真的沒死！”煙菲動地大喊。郗嫮也忍不住喊了出來。前後變化太快，讓人措手不及。

生死之間，沒有人能平常待之。

看著兩人又瘋又叫，墨羽吼道:“你們夠了！”

“是，是，是，我們立刻停止。”煙菲忙討好地說著，同時伸手捂住郗嫮的嘴巴。

這一刻，墨羽在兩人心中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許多。

片刻後，郗嫮問道:“是你救了我們？”雖然心裡清楚，可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

“廢話，難道你們真的能大難不死。若沒有我，哼，你們早就是兩具屍體了，還是最難看的屍體。”

“是，是，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煙菲使勁拉著郗嫮，示意她不要說了。

“救命恩人，為了謝您的大恩，我們會牢記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只是，你始終不曾面，後我們要報恩時，怎麼找到您呢？”墨羽毫不留情地拆穿，“狡猾的人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哼，想見我，你們還不給資格。至於你說的報恩，我就沒指望過你們。你們只需記住，欠我一個承諾。今天救你們，只是不想看你們輕易地死了。你們可是我帶回來的。”

“無論您出於什麼心思救我們，您救了我們的命是事實。還不知道如何稱呼您呢？”煙菲經歷一番生死，態度徹底轉變。

郗嫮愣愣地看著煙菲，像是不認識這個人了，態度轉變地太快了。

“看什麼啊，還不趕快謝謝救命恩人。”煙菲一把拉過愣神的郗嫮。

“謝謝！”郗嫮下意識地道出謝意。等說完後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嗯，這個態度才對嘛，像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樣子。看著很順眼。”墨羽道。

“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糰子？”郗嫮問到正題。

“哦。我什麼時候答應帶你們見糰子了？”墨羽反問道:“當時說的是，我帶你們到這裡啊，沒有其他吧？”郗嫮仔細回想，好像真的沒有答應。心下懊惱，當初為何沒有明確提出要求，反而讓他鑽了空子。

“你們聽著，接下來我不會再出現了，你們要自己尋找答案。切記，無論你們遇到何種情況，我都不會伸出援手。”聞言，煙菲忙道:“您，您說的是真的嗎？”這樣明確的態度，難道真的不再管她們的死活了。

“當然是真的，我說話算話，從不反悔。”墨羽道。

“呃，那我們遇到生死危機時，您也不管了？”煙菲小心翼翼地道。

“你說呢？”墨羽玩味道。

“好了，記住我說的話，這裡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這麼平靜，你們小心行事，別把小命沒了。”墨羽說完後，徹底地消失了。

煙菲和郗嫮面面相覷。

“郗嫮，他真的不管我們了，怎麼辦，這裡這麼危險，比外面更難應付。”煙菲快要哭出來了。

“煙菲姐，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堅持走下去。”

“呃，你說的我懂，可是我們再也沒有生命保障了。”的確如此，之前不管遇到什麼，在最後一刻總會有人出手相救。現在，伸出援手的人，明確地告訴她們，再也不會給予幫助，她們怎麼能不慌呢。

來到荒原深處不到兩天，她們清楚地知道，這裡的危險程度。稍有不慎，當即就會丟掉命。

在她們看來很安全的植物，都有如此殺傷力，更遑論是獸類呢。

“他真的不會出現了，把我們扔在這裡，不管不顧。郗嫮，我們現在想要離開這裡都不可能了，真的到了進退無路的地步。”

“煙菲姐，既然已經沒有退路，我們只能難而上。幾經生死，我早已習慣了。只是連累了煙菲姐。”煙菲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郗嫮，不得不說，每次聽到你說自責的話時，我就會心軟，無條件地站在你那一邊。這一刻，依舊如此。你說的對，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退路，那就只能向前。”

“好，我們一起去闖。”郗嫮握住煙菲的手，動非常。這一路，有了她的陪伴，才明白孤身一人是何等的淒涼。今生，這份情誼必然永記在心。

“好。之前的那一幕雖然驚駭，卻給了我們一個忠告，不能忽視任何細節，不能有絲毫的大意。接下來，我們每走一步，都必須謹慎小心。不能被這裡的表象所惑，更不能沉其中。郗嫮，你能覺到糰子大致在什麼地方嗎？”郗嫮閉眼，用心受著糰子的氣息。本以為會和之前的結果相同，然而，糰子的氣息出現了，若有若無，隱隱約約。

“受到了，我發現了糰子。”郗嫮動道。

“別急，慢慢說，怎麼回事？”煙菲拍著郗嫮的肩膀。

“煙菲姐，我覺到糰子了，雖然不清晰，但真的應到了。糰子在那個方位，我們向那邊走。”郗嫮指著東方道。

“真的嗎？”煙菲想要確定。

“嗯，沒有錯，就是那裡。”兩人看著東方，山林成片，嫋嫋繞繞。只是確定了方位，具體位置無法得知。儘管如此，比起以前音訊全無已經好了太多。

有了這個好消息，兩人總算是看到了一絲曙光。

郗嫮站起身就要走，卻被煙菲拉住了。

“郗嫮，忘了我們剛剛怎麼說的，不能著急，不能大意。”煙菲鄭重道，這裡危險重重，冒然出去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誰也預料不到。

“呃，煙菲姐，我太動了，一應到糰子，恨不得立即到它身邊。”郗嫮有些不好意思，太著急了，忘記了身在何處。

“嗯，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郗嫮，接下來，聽我的，不要急於前行，我們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知道，我聽煙菲姐的。”原地徘徊，第一步到底怎麼邁出去，兩人糾結許久。

到處都是藤蔓，無法辨別的花草樹木，她們本無法判斷哪些是無害的。

有了一次歷險，對於枝蔓花草，雖然看著沒有危險，但她們十分在意，不敢輕易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