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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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一詞,本是指地位低下的人。孔子用它來指人格卑鄙的人,並多次把它和“君子”這個詞配對來用,使“小人”一詞得到廣泛的使用,至今已用了兩千五百多年。
“小人”之小,不以年齡別論,不以身材體態論,也不能以職務地位論,他們混跡於各人等之中,而且有的“小人”比“君子”更像“君子”真讓沒長火眼金睛的凡夫俗子傷透了腦筋。
“小人”在做每一件事之前當然不會用道德標準去加以衡量,所以他能夠肆無忌憚,勇往直前,只要利己,就大膽去做。而“君子”在做每一件事之前,往往要多次進行道德審視,凡事三思而行,慎之又慎,從不敢恣意妄為。
“小人”做事隨心所,因而常到快樂;“君子”做事則往往受到來自良心深處的重重製約,因而常到困惑和痛苦。
每個“小人”都有他成為小人的一萬條理由,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叫做“適者生存”以一種進化論的科學理念去重新定位“小人”們的蠅營狗苟,在這個崇尚科學的時代實在是再有道理不過了。
“適者”還可以把“生存”的經驗向懵懂木訥的“君子”炫耀一番,更讓“君子”相形見絀,斯文掃地。
“小人”群體有著極強的生命力,雖然被儒家思想的傳承者們批判了兩千多年,可是仍然不見其少,反而更加繁盛,真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讓人防不勝防。
“小人”群體正在以其特有的強力逐步瓦解著本已後繼乏人的“君子”群體,致使當今“小人”如過江之鯽,“君子”則如鳳麟角。也確曾有一些仁德之士與“小人”行為進行過對抗,可是堅持了一段時間,發現那些曾令他們嗤之以鼻的苟且“小人”如今卻志得意滿,瀟灑坦然,相形之下,自己卻寒酸困窘,猥瑣不堪,不起也抬不起頭,反倒是“‘小人’坦蕩蕩,‘君子’長慼慼”了。這樣一來,“君子”們還怎麼堅持得住呢?
“小人”行為對於“小人”本人而言,可能是令其沾沾自喜的才能,“小人”常會自幸運。然而,單個個體的“小人”行為對整個民族而言,則是最大的不幸。這種不幸體現在它造成了群體中任意兩個個體之間都互相排斥,使整個群體缺乏凝聚力。
當然,現在的社會,遠比孔子所處的時代複雜得多,人群也已不再是那個建立在農業文明基礎上的簡單人群,如果再按照那個古老的人格標準把人們簡單地分成“君子”和“小人”兩類已經不合時宜,但從人格上對人的群體進行劃分,我們還確實沒有建立起新的劃分標準。
餘秋雨說:所謂偉大的時代,也就是大家都不把“小人”放在眼裡的時代。我不知道歷史上可曾曇花一現般地出現過這樣的時代,但是,我渴望著這樣的時代早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