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一章真假難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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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蒼察言觀,便知牧野靜風大概沒有找到懷疑的對象!
他心中在極短的時間內轉念無數,然後突然詭秘一笑,道:“我倒可以提醒你一句,我相信你一定把一個人給忘了。”牧野靜風不由自主地道:“誰?”陰蒼一字一字地道:“屈…不…平!”乍聽此言,牧野靜風幾乎失聲笑出!
但很快便發現自己已笑不出來了!
屈不平?
…
屈不平?
…
陰蒼乃何等人物,他立即覺到牧野靜風神態的異常,於是道:“也許,屈不平本就沒有死,這一切只不過是他排演的一齣戲而已!”牧野靜風脫口道:“你胡說!屈莊主已遇害了,又怎會如此做?”
“你親眼見他被殺嗎?”
“但我見過了他的遺骸!”說到這兒,他忽然頓了一下,由於事實上他並沒有真正地看到屈不平的頭顱,他看到的只是一個由油紙包裹著的東西而已!
牧野靜風又如何忍心打開來看?
但如果…如果這是屈不平意料中事,他便利用了牧野靜風這一種心理,使了個瞞天過海之計,讓牧野靜風相信他已死了,那豈不是也解釋得通?
牧野靜風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暗暗自責:“我怎麼能懷疑自己的恩人?”但這種念頭一起,卻再也難以壓下去了!看來陰蒼的確不簡單!僅憑几句話,便一下子使得牧野靜風方寸大亂!
就在這時,突然有呼喝聲響起,然後便見一個白的身影如同一抹淡煙般向這邊來!
不及眨眼的瞬間,只聽得衣襟掠空之聲響過,場中已多了一個人!
正是劍蒙悅!
牧野靜風忙上前施禮招呼!劍蒙悅低聲對他道:“我試過了,找不到你要找的兩位屈姑娘,被盤問的人全說這兒沒有什麼屈姑娘,看樣子他們倒是口緊得很!”牧野靜風也低聲道:“也許這兒真的沒有屈姑娘!”劍蒙悅聞言一怔,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牧野靜風。
這時,陰蒼已道:“此事果然已勞動了劍大駕!”蒙悅淡淡一笑,道:“隨便走走而已!”陰蒼撫掌道:“好雅興!天下人都以能一睹劍的尊容為榮,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牧野靜風此時已是心亂如麻,如果屈姑娘真的不在死谷,那麼在這件事上,是他自己理虧。
於是他對劍蒙悅道:“前輩,我們還是撤出去吧?”蒙悅驚訝地道:“不找兩位屈姑娘了?”牧野靜風有些含糊地道:“此事以後我再向前輩詳加解釋!”宗逾沉聲道:“死谷又豈能讓你們來去自如!”卻聽得陰蒼喝道:“休得無禮!他們都是貴客,平我們請都難以請來,你怎能出口不遜?”頓了一頓,轉對劍二人道:“二位是否有意在此盤桓兩?”他竟是在邀客了!
也許世間唯有陰蒼能夠在這種時候把這樣的話說得那麼自然,真誠了。
劍蒙悅正待出言相譏,卻聽得牧野靜風搶先道:“多謝美意,若有機會,我們自會再來此處打擾的!”言罷,他轉身對劍蒙悅道:“前輩,我們走吧!”劍蒙悅有些驚訝地望著他,少頃,方緩緩點了點頭。
宗逾正開口,卻被陰蒼以目光阻止了。
牧野靜風便與劍蒙悅一道從容地向死谷外面走去!
陰蒼竟不許屬下之人有任何攔阻!
待牧野靜風他們的身影從眾人視野中消失之後,宗逾方有些不甘心地道:“谷主,難得有如此機會,他們二人都身陷我們重重圍困之中,便如此白白放棄了,豈不可惜?”陰蒼淡淡地道:“以劍蒙悅的武功,再加上這個年輕人,即使能攔下他們,我們付出的代價也是會相當大的,而更可怕的卻不是這一點,而是在我們與他們兩人拼死相戰時,曾要挾控制過那位年輕人的人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而事實上他們讓劍蒙悅及那年輕人聯手,圖的就是漁翁之利,只等我們與劍二人殺得不可開之時,此人定會派他的人掩殺過來,那時說不定吃虧的反倒是我們!”頓了一頓,又道:“我們首先要防備的就是千方百計不要讓白道中人走到一起,更不能讓他們擰成一股力量!”說到這兒,他嘆了一口氣,道:“但我想不到江湖中又有一股力量在暗中倔起,而他們的首個目標就是對付我們死谷,看樣子,對方那個當家人的計謀倒是相當不錯!”聽得這一番話,宗途更為佩服陰蒼了。
陰蒼看待事物,總是能比常人看得更全更看得更遠更透徹!
也正由於這一點,他才可以放棄像劍蒙悅這樣極具誘惑力的目標!由於他不願處於被另一股秘密勢力利用的地位!
他與劍蒙悅、牧野靜風一旦發生爭戰,自會有人在暗中竊喜!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對宗逾道:“派人將那個年輕人的底細查清.如果可能,我很希望能夠得到這位出的年輕人!”宗逾恭聲應是。
出了死谷,牧野靜風猶自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他不明白陰蒼為何能如此輕易地放走他們二人。
就像陰蒼所說的那樣,如果對方五千人馬一齊出動,恐怕自己二人就不可能這麼輕鬆地走出死谷了。
也正由於這一點,牧野靜風才在關鍵的時候請劍蒙悅退出來。既然這是他人設下的用來對付死谷的陷阱,那麼就事論事而言,自己二人便無理由在死谷大動干戈。
至少,牧野靜風不願讓劍蒙悅也成了借刀殺人中的“刀!”劍蒙悅對牧野靜風突然變卦之事很是不解,出了死谷,他便出言相問。
牧野靜風便大致地將陰蒼之推測複述了一遍,未了又道:“聽起來,陰蒼的話不無道理,所以我臨時改變了主意。”劍蒙悅恍然道:“無怪乎他會讓我們從容走脫,想必他是擔心腹背受敵。”牧野靜風道:“前輩的意思是說暗中設下計謀的人,很可能會借我們與死谷戰時出手?
“劍蒙悅點了點頭,道:“卻不知此人是誰?他雖然是以死谷為目標,但所用的手段未免太過陰險,恐怕此人是非正。
牧野靜風沉默不語。
二人再往前走便是“死亡大道”了。
牧野靜風忽道:“前輩可知‘死亡大道’之事?”劍蒙悅道:“死亡大道可謂是人皆盡知的。”牧野靜風道:“為何它會有如此古怪詭異的名字?死亡大道上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殺戳與死亡?”劍蒙悅道:“死亡大道名為大道,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條大道,它綿延十里,混雜於其中的各種人物不下萬人,所以它實際上也是一個集鎮,只不過主街只有一條,因此才有‘大道’之說。據我所知,這兒本是一個江湖秘密組織所在地。”牧野靜風對這一點倒不到驚訝,由於他本就覺得“死亡大道”透著一種異的味道,它若是江湖中的一個秘密組織所在地也就本不足為奇了。
劍蒙悅道:“這個組織沒有名稱,也沒有人知道縱這個組織的人是誰,只知曉它是一個由眾多殺手組成的組織,行蹤極其隱秘。在所有殺手之中,有兩個殺手最為可怕,其中一個被江湖中人稱作無血無的殺手,另一個被稱為有血有的兵器。而江湖中人對他們的瞭解除了知道他們是一男一女之外,便是一無所知了。”牧野靜風道:“也就是說如今這樣的局面,也正是他們一手造成的?”劍蒙悅道:“也許是,也許不是。”牧野靜風道:“死亡大道與死谷近在咫尺,死谷又怎能容忍在自己的家門前存在著一個如此危險的東西?他們本應該早將死亡大道掃平才對呀!”劍蒙悅搖了搖頭,道:“並非如此,死谷與‘死亡大道’現在的關係很微妙。雖然死谷目前的勢力如中天,但他們也知道如果現在便與天下正道直接公開對抗,其力量必定會飛速削弱,而‘死亡大道’則無形之中成了他們的一道屏障,正道中人要想進入死谷,最好的方向便是東南面,而東南面有‘死亡大道’。進入了‘死亡大道’,每一個人都有被殺的可能,這自然制約了正道中人的行動。”
“而這兒的萬餘人中也並非人人都是江湖中人,武林正道也不可能清除‘死亡大道’,那樣可能傷及無辜!所以,‘死亡大道’中的那股神秘勢力便奇蹟般地在夾縫中存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