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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卷第一章大智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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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時候,兩名年輕女子竟已倒下,而白的霧氣中卻有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譁“!

木桶內的男子突然破水而出,沖天而起,向那個人影疾掠而去。

此人身手竟極為超卓,絕不在任何頂尖高手之下!

那女子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聲。

叫聲尚未消失,只聽得一聲悶哼,被稱為”南哥“的人已以同樣快的速度倒跌而回,”啪“地一聲,重重跌回木桶中,由於其速過快,起的水產生的力道頓時把木桶擠得爆裂,桶內的水”譁“地一聲淌開來。”南哥“與那女齊齊跌坐於地,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把冰冷的劍已冷冷地抵於”南哥“的喉間。”南哥“被那女子挑撥得難以自制的**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女子的驚叫聲竟滯於喉底,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她驚恐萬狀地向上望去,只見在霧氣繚繞中,現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憑她閱人無數的經驗,雖視線不清,但仍能立即斷定這是一個俊朗少年。

溼氣漸漸冷卻,白霧消散,”南哥“終於看清輕易擊敗了自己的年輕人。

他看到的是一張俊朗得無可挑剔的臉。

赫然是牧野棲!

牧野棲沉聲道:”南宗,洛陽劍會亡靈無數,而你倒活得逍遙快活!

“這被稱作”南哥“的人正是洛陽南家的南宗,以”蝶戀花“之毒對付中原劍道高手的南宗!

南宗在瞬息間轉念無數。

他當然聽說了牧野棲武功被廢之事,此刻他的驚愕程度可想而知,他深深地到此刻自己已完全被一股無形的強者氣息所籠罩,而這種氣息正是來自牧野棲,他決無擺脫之可能。

南宗強定心神,道:”我用毒的目的,是為對付中原劍道,雖是奉容櫻、幽蝕之命,但對風宮白並無不利。

“牧野棲冷冷一笑,道:”為何幽蝕自洛陽劍會後就蹤跡全無?而你卻能在此尋歡作樂?

“南宗只到牧野棲的目光猶如兩柄森寒利劍,能悉他的靈魂,予他以驚人的壓力!

不知為何,他突然失去了說謊的勇氣!

牧野棲緩聲道:”論武功、身分,都不應是幽蝕神秘失蹤,而你卻安然無恙,當你與他皆是由洛陽笑菊苑暗雪樓的地道中遁走,所以,你一定知道他的行蹤!

“南宗默然無語。

他的武功修為絕對不低,但此刻他卻到自己沒有絲毫的機會,牧野棲雖是不動聲,但卻有一股強大得不可思議的氣勢凌壓著他的心靈!”幽蝕之所以會失蹤,是由於你出賣了他,自始至終,風宮玄的人都是被你及其幕後指使人所利用,是也不是?

“南宗身子微微一震。

牧野棲繼續道:”據我所知,南家祖輩的確是經商的,而且風宮也確實是在洛陽劍會出現後,縱了你們南家,但南家既然可以被風宮利用,同樣也可以被其他人所利用。洛陽劍會一役,最大的贏家不是中原劍道,不是風宮玄,而是三藏宗,幽求為三藏宗所擄後,至今再也沒有出現,而幽蝕亦從此消失。所以,事實應是幽蝕被你所利用,而非幽蝕利用了你。

至於幕後縱你的人,則是三藏宗,是也不是?

“牧野棲娓娓道來,猶如絲剝繭,南宗的身子越來越冷。

但他依然沒有開口。

倏地,南宗似乎覺到牧野棲的劍離開了他的肌膚。

但那似是極短的一剎那,以至於南宗懷疑那只是一種錯覺。

但同一時間,卻有溫熱的鮮血噴濺於他的臉上、身上,他身邊那女子的頭顱突然飛出,鮮血自斷開的頸部如箭噴,方才還與他溫存嬉戲的女子頃刻間香消玉殞。

牧野棲的出手毫無徵兆,正由於如此,給南宗的震撼就格外強烈。

牧野棲的話語猶如無堅不摧的鋼錐般直入南宗的心中:”你曾入風宮效力,當知骨笛對風宮的重要,骨笛本是在幽求手中,所以我必須找到幽求、幽蝕的下落,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變我要達到的這一目的!

“南宗終於開口了:”其實我說不說出真相,並不重要,由於你絕不可能找回骨笛!

“”這不是你所需要關心的!

“牧野棲道。

南宗長長地了口氣,方道:”連風宮玄也有能力加以利用的,除了三藏宗大宗主孤絕無相,又豈有第二人?

“牧野棲目光一寒,冷冷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個事實,三藏宗的人絕不會放過你!

“未等南宗回答,牧野棲已接著道:”南家先是出賣了中原劍道,接著又出賣了風宮玄,現在,你連三藏宗也出賣了,我實在想不出你這等貪生怕死之輩,還有什麼理由活在世上!

“南宗的臉倏然蒼白如紙!

也就在這時,一股沁心涼意自他的心臟處迅速蔓延至全身…

”本座費盡心思,先將洛陽南家收為己用,再利用南家的南宗,將幽求、幽蝕一併擒獲,並非為了取他們命,更非為了對付風宮玄,而是為了讓你能與本座攜手。你不希望骨笛落入牧野靜風手中,本座亦是如此。只要你完全依照本座所言去做,最終你仍是風宮惟一的宮主!

“在一座破敗的西王母廟前,孤絕無相約見了容櫻。

孤絕無相利用南宗擒獲了幽蝕、幽求之後,又利用正盟攻入斷歸島。容櫻被範離憎所傷的機會,在容櫻逃離斷歸島之際將已受了傷的容櫻一舉擊敗。但孤絕無相井未殺了容櫻,而是利用手中的幽求、幽蝕要挾容櫻,讓容櫻為他效力。容櫻與白辰一戰,正是孤絕無相的旨意。

此刻,容櫻與孤絕無相相距三丈而立。

多少年來,她已習慣了高高在上,向他人發號施令。而今,她卻只能默默聆聽孤絕無相所言。

一彎淡月在雲間時隱時現,容櫻的臉亦被映得明暗不定。

誰也從知曉她此刻的所思所慮。

孤絕無相卻無須顧及這一點,他相信容櫻不得不順從他的旨意,儘管她極不情願。他繼續道:”戰族血盟將至,能以風宮宮主身分赴戰族血盟者,就必須持有骨笛,本座今就將骨笛給你。本座既然能從幽求與你手中兩次得到骨笛,若有必要,同樣有足夠的信心再度自你手中取回骨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