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卷第二章戰甲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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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使容櫻受挫後,信心大增,正待再向容櫻發動滅絕的攻擊時,他忽然聽到有一種輕微而詭異的“滋滋”響聲,不由心神一怔。
待他發現這種奇異的聲音來自地面之下時,心中更是愕然,當下默默將自身功力提升至最高境界,以防不測。
倏地,在容櫻立足之處三尺遠的地面忽然出現了龜裂,初時僅有半尺長,但很快那道裂縫開始不斷地向兩端延伸,當延伸至二尺左右時,兩端又各自岔開分支,且分支亦開始不斷延伸、加寬。
不過片刻,地面上已有許多縱橫叉的裂痕,密織如同,且這張網正在不斷地擴大,因為每一條裂隙都在不斷地延伸、加寬,看上去地面上就如同有無數的黑蛇在雜亂無章地動。
那“滋滋…”之聲就是因此而發,無論裂隙之網所延伸到的地方是土是石,皆一無例外地爆裂開去。
如此驚人的場面讓白辰目瞪口呆。
這時,那張“網”已延伸至白辰所立足的地方,白辰清晰無比地受到腳下的變化,仿若有毒蛇在他的腳下動著,這種覺實是詭異至極。
白辰雖不明就裡,但憑直覺,他斷定這必是因容櫻而起。
當下他再不敢怠慢,一聲長嘯,身如蟄伏已久的蛟龍,沖天掠起,向容櫻疾攻而去!
此刻,白辰已將他自身修為提至前所未有的境界,甫一出手,就是“降龍十六掌”中最具威力的“亢龍有悔!”就在白辰的身形騰空而起的那一剎那,一聲如悶雷般的聲音中,白辰方才所立足的地方突然有一股狂烈無儔的絕世氣動自下而上洶湧撲噬而出,無數碎石、塵土被這驚世駭俗的力量席捲半空。
仿若平地突然升騰起一團可噬萬物的黑雲,情景驚心動魄。
小草目睹這一情形,忍不住低聲驚呼。白辰百萬沒有想到對方的攻擊會以這種方式出現,此時他已向容櫻攻出一招,力道正好處於衰竭虛弱之時,倉促之間,絕無可能及時地改變招勢,驚怒之下,惟有以右掌使出“降龍十六掌”中的“亢龍有悔”而左掌使出以防守見長的“群龍無首”全力出擊!
兩聲悶哼,容櫻倒退出數步,臉蒼白。
但白辰卻猶如風中的一葉輕舟,被那股強大到無可比擬的力道擊得高高拋起數丈,鮮血狂噴。
當自辰轟然落地之後,無數碎石、塵土隨之落下,竟將他的大半個身軀掩蓋住了,口中猶有鮮血噴,但很快淹沒土中。
方才自地下突然攻出的力道其實是容櫻假借“土劫魔道”自地下化五行之氣為功力,聚裹成塔,自地下向目標發起致命一擊。白辰不知五行之奧妙,深恐容櫻在同一時間悍然反撲,與來自地下的攻擊形成夾擊之勢,所以他要分神對付兩個方位。卻不知容櫻在傾力一擊之下,自身卻無多少可自保的力量,以至於她在擊傷對方的同時,亦被白辰所傷。
“劫魔道”雖然有護體功能,但這一次容樓的攻擊不但突如其來,而且在常人絕對難以預料的角度出擊,且對方下盤正是戰魔甲護體功能最為薄弱的部位,如此一來,白辰承受這戰族最高武學的滅世一擊之後,傷勢之重可想而知。
若非有戰魔甲護體,只怕此時白辰早已無法承受“劫魔道”那滅天絕地的力量,爆體而亡!但此時白辰亦絕不好受,五臟六腑似乎已被擊得支離破碎。
小草萬萬沒有料到方才似乎還佔著上風的白辰此刻竟敗得如此慘重,她見白辰一身血汙地倒於地上,身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土石,不知是死是活,不由驚慌失措,急忙掠身上前。
就在此時,她的身後驀然響起勁氣破空之聲,未等小草有任何反應,倏覺背後一麻,眼前一黑,她己徑直向前倒去。
小草的武功並不低,但此時面對來自身後的襲擊,她竟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究竟是什麼樣的高手有如此可怕的身手?
當小草的身子倒僕於地面厚厚的一層淨土上時,其身後現出一個高大偉岸的身軀。
此人是什麼時候近小草的,小草竟一無所知!
容櫻以極度複雜的眼神望著這個人,沉默良久後,終於緩緩抹去嘴角上的血跡,向倒於地上的白辰走去,沒想到剛邁出一步,腳下便一個踉蹌。
容櫻停下身子,顯然有些吃力地解下白辰身上的戰魔甲,站起身來,開口道:“你要的戰魔甲,我已為你取得!”那個身材偉岸之人以低沉渾厚的聲音道:“你比我想象中更能忍!”容櫻冷冷一笑,忽然右拳疾揚,向倒仆地上的白辰前隔空拍去。
雖是在受傷之後出擊,容櫻這一掌仍頗具威力,足以取人命。
但她的掌勢擊至半途,立即被一股不可抗拒的氣勁消彌於無形。
容櫻怒道:“為何不讓我殺了他?”那高大偉岸之人緩聲道:“由於他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此人身著青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與凡夫俗子迥異的覺,雖是一襲布衣,卻有著讓人心生崇仰的尊貴氣度。
他赫然就是“手刀足劍”的師尊,亦即三藏宗的大宗主…孤絕無相!
黑白苑。
黑白苑公黑白兩道,此刻,牧野棲便在白道的一間屋子裡。
站在窗前向對面望去,可以看見對面一座座漆成黑的房子。
那是黑白苑黑道所在地。
與牧野棲同在屋中的還有卜貢子。
牧野棲神情頹喪地道:“我已成了正盟人士眼中的大大惡者,而今又武功盡廢,形同廢人,卜爺爺又何必將我領來黑白苑?師父對我的恩情與厚望,我今生已無以回報,如今身在黑白苑,心中頗不是滋味,倒不如讓我淹沒世塵之中,做一個平庸的市井之徒,總強過既為正盟所不恥,又被風宮排擠的處境!”牧野棲己再無昔神采,顯得憔悴不堪,卜貢子細細打量著他,心中不由有些惻然,他慈聲道:“少主切莫自暴自棄,主人有通天徹地之修為,他既吩咐我將你帶至黑白苑,想必定有方法可以助你擺脫目標厄境。”
“師父又怎會再相信我?連我自己都難以分清往昔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是正是了…”卜貢子好言勸道:“主人若是不相信你,又怎會讓你再踏足黑白苑?”牧野棲緩聲道:“但願如此。”言罷,輕嘆一聲,神情蕭瑟。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雄魁的四旬漢子進入屋內,向牧野棲、卜貢子施禮道:“請少主和師父前去白道高字堂總堂。”進入者乃卜貢子的惟一弟子衣四方,如今他已是白道“高山水”四堂中的“高”字堂堂主。
“高”字堂堂主的地位比其他三位堂主更高一些,故衣四方在白道的地位已在總領之下。
牧野棲道:“衣大哥,師父他…他因何事見我?”衣四方搖頭道:“我也不知。只是主人這一次顯得極為謹慎,他已吩咐下來,讓我‘高’字堂的所有弟子嚴守於總堂四周。”牧野棲皺了皺眉頭,惑然不解。
以黑白苑今的勢力,在黑白苑內部,怎需如此興師動眾,嚴加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