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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卷第一章姐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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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含著淚微微點頭,她似乎想展出一個笑容,但卻有更多的淚水奪眶而出。

對小草而言,白辰的話不啻於一個驚雷!她覺得白辰所說的是那般不可思議,但她同時又發現白辰與那女子的容貌果然依稀有些相似之處,尤其是兩人的眉目間都有一層剛毅之

但,白辰不是說他親眼看到他的姐姐白茹被風宮中人殺害了嗎?

一個已被害六年的人,又怎會活生生地出現?

小草只覺一頭水,愕然無語。

韋南陽也是一臉惑然不解的神情。

只聽白辰如夢囈般道:“你…怎麼還活著?我…我…”他所見到的女子赫然是在六年前華埠鎮一役中被殺的三姐白茹!儘管六年時光的逝使白茹的容貌有了一些變化,但身為至親姐弟,白辰仍是一眼便識出了對方就是三姐白茹。

何況那一曲《彤弓》除三姐白茹之外,世間不會再有第二人能彈奏。

白茹如數年前一樣,伸手拍了拍白辰的左肩,道:“進屋吧,進屋後姐姐再對你—一細說其中的原委。”她的這一動作徹底打消了白辰的疑慮,一下子勾起了他對兒時的回憶。當白辰尚年幼時,比他年長几歲的姐姐白茹常常親暱地拍他的左肩。

韋南陽大概並不知道他家小姐約見白辰的真正目的,自然也不知她與白辰的關係,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頗有些措手不及。

白茹看出了他的疑慮,道:“此事主人已知情,你先退下吧。”韋南陽這才放心退出。

白茹望著小草,道:“小草姑娘仍與我四弟在一起,倒讓我有些意外了。”小草失聲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心中忖道:“我與她在此之前從未謀面,她卻知道我的名字,此事大有蹊蹺,莫非世間真的有鬼魂?”白茹並未直接答覆,而是道:“其實我們並非第一次相見。你可記得我四弟武功被牧野靜風所廢后,你們二人逃避風宮追殺的事?”白辰再次怔住了,他沒有料到白茹對他的事竟知悉甚多,照此看來,她的人能準確找到他,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時,小草忽然想起了什麼,恍然道:“莫非…莫非你就是那位曾救過我與白大哥命的人?”經小草這麼一說,白辰亦有所領悟。他記起“足劍”將他及小草隱匿於馬車車廂底部夾層中時,途中曾聽到車廂內有一個女子的聲音。而當時車內除小草外,本應沒有其他女子,當時情形步步危急,白辰無暇細想,現在看來,若“足劍”本身就是女人,那麼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白茹對小草的聰穎頗為讚許,她點頭道:“不錯,我就是‘足劍’!”白辰不解地道:“那為何當時你不肯與我相認?”白茹略略沉了片刻,道:“此事還需得從六年前那血腥一幕說起…”說到這兒,她又沉默了。白辰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六年前那慘絕人寰的一幕幕。就是在六年前江南華埠鎮一役中,他們臨安白家慘遭滅門,這不堪回首的往事常常在白辰的腦海中浮現,每次都讓他恨至無以復加。而此刻回憶起那一幕幕時,覺與平時又有些不同。在此之前,白辰以為自己已是白家惟一的倖存者,所以他總是處於一種極度的孤獨無助之中。他所面對的他家是傾武林正道所有力量也難以對付的風宮,他覺得自己就如同孤身處於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中,除了一刻不停地向同一方向走去之外,再也不能有任何其他選擇。

白茹長長地吐出一囗氣,對白辰緩聲地道:“其實我當年被風官四老中炎越擊中後,並未死去。不過若沒有我師父出手相救,我最終仍是難逃一死。他老人家一直在暗中留意風宮的一舉一動,那一次風宮的行動過於快捷。所以待他的一名弟子趕至時,風宮的人已經退走,殺戮也已結束。那後來成了我師兄的人見我還有一息尚存,便將我送到師父那裡,當時我已氣若游絲。若非師父身負不凡修為,亦難將我救活。

“我自知以自己的武功要向風宮復仇,無疑是絕無成功的可能。於是,我便拜在師父門下,夜苦練師門武學。為了對付風宮,我的師兄設法打入風宮,在風宮他發現了四弟你。”白展道:“三姐的師兄是誰?”白茹道:“都陵。”

“是他?”白辰訝然道。他回想起在風宮的經歷,到也惟有都陵才有可能是姐姐的師兄。

白茹繼續對白辰道:“得知你也倖免於難時,我高興萬分,但高興之餘,想到你竟不顧血海之仇,為風宮賣命,心裡失望至極,那時我已將你視作白家的不肖之子,若非都…陵勸阻,我甚至想設法狠狠懲治你,以向白家二百多個亡靈謝罪!”聽到這兒白辰不由看了小草一眼,發現小草的目光也正好投向他這邊。

“風官畢竟是風宮,即使我已發現了你的下落,要尋機會單獨與你相見也不容易。何況你的身分特殊,更為他人關注,稍有差錯,就有可能為你引來殺身之禍,故此我只有暗中託付都陵,讓他對你多加留意,一則為查明你是否真的死心塌地效命風宮,二來也可暗中保護你。”說到這兒,白茹的臉上有了欣:“後來,我們才發覺你在風宮是忍辱負重,只為伺機報家門血仇,你從‘笛風軒’盜出霸天刀訣時被察覺,危難之時葉飛飛之所以能及時趕到救下你,就是都陵向葉飛飛透消息的,至於掩護你逃離風官的追蹤,更是我們在暗中相助。”白辰這時才知之前之所以有“足劍”相救,並非由於“足劍”與他一樣視風宮為敵,而是由於“足劍”就是自己的姐姐白茹。

他想起一事,於是道:“既然姐姐當時已與我見了面,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我?甚至沒有給我絲毫暗示?”白茹望著小草,道:“我說出其中原因不知小草姑娘會不會生氣?”小草心中忖道:“此事又怎會與我有關?”口中已道:“但說無妨。”白茹道:“當時我和都陵對小草姑娘有些顧慮,不知她的真實身分,惟恐是風宮有意安置於我四弟身邊的眼線,以查出我們的行蹤。”小草道:“手刀、足劍一直被風宮視為眼中釘、中刺,也難怪你們有這種顧慮。”其實白茹當初之所以對小草有所戒備,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更由於當時她已看出小草身懷武功,卻絲毫沒有顯出來,這未免有些蹊蹺。

“手刀足劍”無不是江湖經驗極為豐富的人,他們有著如豹子一般的覺,而不會像白辰那般對小草全無戒備。

白辰已見識過“足劍”的武功,知道姐姐的修為遠遠超過六年前,這讓他不由對其師有了興趣,暗忖此人究竟是什麼樣的高手?竟調教出讓風宮既恨又懼的“手刀足劍!”何況無論是將勢力攻入風宮,還是從風宮救出人來,都絕非易事,由這種種跡象可以看出“手刀足劍”的師尊不但武功極高,而旦手中有一股頗為強大的勢力。白辰一直為無法有足夠的力量與風宮抗衡而焦慮不安,現在與姐姐白茹的重逢,使他平添了不少信心。若真如姐姐白茹所言,其師尊及其麾下勢力一直是與風宮暗中作對,那麼再聯合丐幫這股力量,對付風宮便平添了不少勝算。

當下他道:“三姐,這些年來,我一直無時無刻不在思慮著如何向風宮討還血債,想必三姐也知道我已是丐幫幫主。如今丐幫弟子已有數千之多,但他們的修為大多頗為有限,今有三姐與我等並肩作戰,想必剷除風宮己時不遠!”白茹見白辰英氣發,豪氣於雲,言語間已有卓然氣度,再也不是六年前那個未諳世事的孩童,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心中不由慨萬千,默默地忖道:“白家列祖列宗若泉下有知,也該為四弟到欣了,天不亡我白家,總算有四弟這一棵獨苗保下了。”於是她神凝重地對白辰道:“四弟,如今你是白家惟一的男人,報仇血恨、光復白家的重擔將落在你的肩上,但願你不會讓九泉之下的父兄失望!”白辰鄭重地道:“三姐放心,只要我有一息尚存,就要與風宮糾纏到底!”白茹讚許地點了點頭,隨即道:“你可知三姐為何要在這時候與你相見?”白辰未答。

白茹接著道:“一則是由於自從三姐逃過風宮追殺後,四弟曾失蹤了一段時間,即使有心尋找,也無法尋到,直到近些子,才知道四弟成了武林中新近崛起的丐幫幫主。同時,更由於三姐有一件事情要辦,必須有四弟在場!”白辰“哦”了一聲,道:“什麼事?”白茹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片紅暈,她有些羞澀地笑了笑,道:“三姐半個月之後就要成親了。”成親?

白辰一怔,很快回過神來,他這才想到三姐已是大姑娘了。若是父母皆在,他們一定早已為三姐張羅此事了。白辰想到自己已是三姐在這個世上的惟一親人,心中不由萌生一股強烈的責任

小草含笑道:“新郎是否就是都陵?”白茹輕輕點了點頭。

白辰有些意外地看了小草一眼,不明白她為何能輕易猜出。他卻不知小草也是女人,所以她能夠看出白茹在提到都陵時表惰的異常。

這一切卻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白辰和小草二人在天下鎮逗留了兩,就離開了天下鎮返回丐幫。在這兩天中,白辰與白茹互敘數年來的悲歡離合,說到坎坷曲折處,兩人都唏噓不已。

白辰本拜見姐姐的師尊,既想向其道謝對姐姐的救命之恩,亦想與他商量如何攜手對付風宮的事,但直到白辰離開天下鎮的時候,那個神秘高人仍未出現,白辰只好作罷。

由於只是暫別,半個月後白辰自會重返天下鎮,故白茹並未多加挽留。

途中,白辰頗為慨地道:“沒想到我三姐非但活著,而且還一直在暗中關注著我。”當一個人突然遭遇極大的驚喜時,他反而會有一種不知所措的覺,此刻白辰的心情就是如此。

小草忽然道:“白大哥,你可記得令姐以‘足劍’的身分將你我救出時的情景?”白辰心中微微一震,道:“難道有何不妥?”

“你是否還記得當時她所用的武功?”小草接著道。

白辰眉頭皺起,他沉片刻,目光倏然一跳,道:“你是說我三姐的左腿?

”小草微微點了點頭。

白辰這時已記得當時“足劍”在誅殺風宮木方延等人時,其左腿有異乎尋常之處,她的左腿顯然已非血之軀。

“難道…難道三姐的左腿已殘缺?”白辰愕然忖道,此事竟成了他一塊心病。

兩個多時辰後,前面有一小鎮遠遠在望,這時已近晌午,小草便道:“我們是不是在這兒歇息一陣後再接著趕路?”一時間竟不聞白辰回答。

小草一怔,初時還以為白辰仍在思忖著方才的事,抬眼望去,卻見白辰的神情凝重至極,他的目光遠遠地向前方。

向半里之外的小鎮入口處。

小草循著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發現在鎮子的牌坊下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小草僅僅能看出對方是個女人,卻並不知道對方的身分,也無法看清其容貌,但小草卻清晰地覺到此人絕不尋常。

,正午的陽光並不刺眼,在那女子的身後,是一條空間的花街,以及高低錯落林立的房屋。

但在她的身後卻不見任何人影,仿若鎮上的人已如水汽般憑空被蒸發。

小草低聲道:“白大哥,看來事情有些蹊蹺,我們是否繞道而行?”白辰沉聲道:“我已覺到此人是為我而來的,迴避並非適宜之舉。”他的瞳孔漸漸收縮,雖然兩者相融半里之距,但白辰仍清晰地受到對方那絕世高手的懾人氣息。

虛空仿若已由於這懾人的氣息而變得格外凝重,讓人艱於呼視聽。

白辰心中的戰意不期然地升騰而起,在體內奔湧不息。雙方遙遙對峙,那股驚世強者的氣息使空間似乎變得狹窄了許多,被其完全充斥。

白辰向那邊踏步而進。

他的步伐並不甚急,每一步都踏得極為沉穩。

雙方的距離在不斷接近,氣氛愈顯凝滯,白辰身後的小草受到越來越難以承受的壓力,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