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卷第五章水族至寶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水筱笑說了一番讓軒轅奉天大吃一驚的話。
她道:“其實,我早已知道我師父扔給我的瓶子裡面所盛的不是藥而是毒物,你可記得她曾問我是否還記得藥如何用?這句話其實是在暗示我。我追隨她多年,怎會不明白?事實上這種毒的毒本不是在三個時辰後才發作,而是在半個時辰後就會發作。”饒是軒轅奉天已心存必死之念,聞言仍是微微一震。
水筱笑繼續道:“所幸在我身上有解藥,她自然知道這一點,但她又怎會料到我願意將解藥給你?”說著,她的左掌緩緩攤開,掌心中赫然有一顆泛著幽幽藍光的珠子,光為藍光,珠子自身的顏卻是血紅,輪廓尚有細如蛛絲的脈絡籠罩著,一看就知絕非凡品。
軒轅奉天只看了一眼,便道:“你沒有給我解藥的理由。”神拒人於千里之外。
“理由?”水筱笑嫣然一笑,道:“那麼你之前救我又有什麼理由?”頓了頓,又道:“其實我這麼做不僅出乎他人的意料之外,也有悖我以前的所作所為。
至於理由,也許連我自己也說不明白。”她的目光毫不迴避地望向軒轅奉天,道:“我只知道,也許我會毒害世間的每一個人,包括我的師父,卻絕不會害你。”沒有人會相信在水莜笑的眼中也會有真誠。
但軒轅奉天不但看到了,同時也真真切切地受到了。
也許惟有在軒轅奉天面前,水筱笑才會有本不應為她所有的真誠的眼神。
軒轅奉天沉默了片刻,道:“既然你攜帶著這種解藥,就說明它對你必定有用處。”
“的確如此。”水筱笑道:“只是世間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在自己還沒有生病時就吃藥。
我之所以有這種解藥,是由於我有時會以這種手段對付他人,我師父便給了我解藥,以免我一併中毒。現在我與她已反目,我知道水族的秘密太多,也許她會追殺我,但她卻絕不會再下毒。由於在她看來,我必會百般珍視這些解藥,有解藥在手,她再下毒又有什麼意義?從這一點看,此解藥對你而言極有用處,對我來說,卻已不會再有用處。”說到這兒,她將那顆奇異的珠子遞向軒轅奉天道:“既然軒轅公子已無懼於死,又何懼收受一物?”軒轅奉天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忽然嘆了一口氣,接過水筱笑手中的珠子。
水筱笑有些奇怪地道:“你為何嘆氣?”
“由於我發現如果我不服下你給的解藥,你會永遠糾纏不清。”言罷,他已將珠子放下口中,一咽而下。
水筱笑忽然也嘆了一口氣,道:“你為何會相信我這樣的女人?”軒轅奉天道:“其實有時自己的敵人未必不可信。更何況,直覺告訴我,這一次你的確沒有陰謀。”水筱笑笑了,她本就美若天仙,但這一刻卻更是格外動人。她望著軒轅奉天,聲音輕柔地道:“其實,這一次,你仍是被我所騙了。”巢湖湖心。
水姬斜倚在軟榻上,她的臉略略有些蒼白…不可思議的是,這種蒼白,反而更增添她的絕世風韻。
“師父,你為何不借機取了那軒轅奉天的命?”水筱笑的師妹水飛揚道:“還有,師姐…她…她為了軒轅奉天,竟…”水姬揮了揮手,止住她繼續說下去,道:“笑兒她是奉為師之命這麼做的,為師相信軒轅奉天與‘皇、儒、玄、墨’四門中的皇門有極深的淵源,但願笑兒能借機接近軒轅奉天,那麼後我們就可以對皇門多一些瞭解。”水飛揚聽到這兒,頓時心中頗不是滋味,她猶豫了片刻,終還是道:“軒轅奉天與水族已結下怨仇,師姐她如何能得到他的信任?只怕師姐的處境有些危險。”水姬道:“以笑兒的智謀,為師有足夠的信心,就像墨東風女兒的劍刺向笑兒時,為師有絕對的把握斷定軒轅奉天會出手相救一樣。”她的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由於,為師太瞭解他了。”她的聲音很輕,很緩慢,如同夢囈一般,像是怕驚醒了什麼。
水飛揚心中疑惑地道:“軒轅奉天還是第一次與水族接觸,師父怎麼可能很瞭解他?”
“他可以為陌不相識的人做許多事,卻很少為自己做什麼。誰也說不清他是太自私,還是大無私,是可愛,還是可恨。”水姬緩緩道訴,她的目光似乎停留在自己的纖纖玉指上,但她的神情告訴水飛揚,她此刻的思緒一定是在一個極為遙遠的地方。
水飛揚靜靜地站立著。
良久,水姬方輕輕嘆了一聲,看了水飛揚一眼,接道:“白辰那小子的功力頗高,絕非之前笑兒所說的那番情形。想必這與他身上所穿的戰魔甲有關係,如不出意料,後他未必能承受戰魔甲的千年魔。何況,戰魔甲本由風宮守護,一旦他們知道戰魔甲為白辰所有,必會全力擊殺,相信他必將劫難重重!與他拼個兩敗俱傷的事,還是由風宮去做吧。”軒轅奉天乍聞水筱笑說自己已被她所騙,一種被戲的覺“騰”地升起,驚怒之下,一掌疾出,向水筱笑橫掃過去。
武功足以躋身絕頂高手之列、輕身功夫更是冠絕江湖的水筱笑竟沒能避過他的這一掌,只聞一聲悶哼,她立時被擊得倒飛出去,鮮血狂噴。
軒轅奉天不曾料到自己竟能一擊而中,驚愕之下,本是如滔滔江水般綿綿而出的攻擊反而停止了。
水筱笑重重掉在數丈開外,半晌方吃力地支起身軀,慘然一笑,吃力地道:“我…我太沒有自知…之明瞭。
“軒轅奉天隱隱到事情有些蹊蹺之處。
水筱笑道:“那…那珠子的確可以化去…化去你體內所中的毒…只不過它的來歷,並非如我之前…所說。我所說的騙你,就是指此事。但我卻忘了自己的身分…又有誰會真正地相信我?”軒轅奉天心道:“以她的武功,本來絕不可能被我一擊而中,如此看來,她應是並無惡意,所以我的出手是她始料不及的。她雖然情歹毒,但這一次倒是我錯怪她了。”想到這兒,軒轅奉天心中不由有些內疚,道:“你…傷得如何?”水筱笑搖了搖頭,道:“無妨,你…走吧,我並非那麼容易…咳咳…容易死的人。”她一陣咳嗽,又咳出血來,臉顯得更為蒼白了。
軒轅奉天忖道:“若是將她獨自留在這兒,就算傷勢並不會危及她的命,也極可能會被水族族王所殺。儘管她作惡多端,但這一次的確是我錯怪了她,我乃堂堂皇俠,豈可趁一弱女子之危?即使她之前犯下的罪已致死,我軒轅奉天也要為她治好傷後再伐其罪!”在極短的時間裡,他轉念無數後,終於向水筱笑伸出一隻手,道:“你還能走動嗎?”水筱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握住了他的手,吃力地站起身來,未等她站穩,忽然一個踉蹌,軒轅奉天下意識地一把攬住了她的身。
水筱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老哈終於醒轉過來了,若非白辰的功力已臻驚世駭俗之境,只怕老哈絕無醒轉過來的可能。
老哈乍見白辰,眼中閃過驚喜之,張口言,卻聲音微弱。關東與他肝膽相照,當然明白此時老哈想說什麼,想問什麼,當下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老哈大略說了一遍,當聽說賈政已死,老哈的神情顯得很是欣。
此處終不是久留之地,何況小草尚獨自一人在客棧中,當下白辰命穆豆找來賈府的家奴,讓他們備了幾輛馬車,攜上大包金銀、補藥,與關東的人分乘幾輛馬車離去,為防節外生枝,穆豆自也被迫同行,與白辰同乘一輛馬車。車子帷幕低垂,誰也無法知道車內情形。當馬車到達客棧外時,白辰封了穆豆的道,為防穆豆呼救,將他的啞也一併封了。白辰又由窗口回到自己的房中,將小草推醒,留下一錠金子在枕邊後,扶著小草離開客棧回到車上。穆豆見小草有些面,細細一想,記起她本是宮主夫人葉飛飛身邊的一個婢女,不由大吃一驚,不明白白辰與小草不但都活著,而且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