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卷第五章劍劫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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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不可得勢不饒人,一聲長嘯,金劍芒閃掣縱橫,竟在虛空中組成了一柄奇大無比的金虛形之劍,巨大的虛幻之劍以穿萬物之勢向古治狂歡而至。
這絕非世人所知的金劍門門主扈不可所能企及的劍道修為。
古治不得不以他名動江湖的兵器…戰筆戰。
戰筆疾顫,立時幻影無數,以鋪天蓋地之勢,傾灑而出,剎那間,方圓數丈之內已被古治的戰筆攪起的勁氣所充斥,空氣頓時仿若變得稀薄了。
正是“戰筆十式”中的“沙場秋點兵!”一招甫出,頓時讓人猶如置身萬馬齊嘶、刀槍林立的沙場之上。
古治自知身己中毒,不可久戰,故甫一出手,便全力出擊,但求在毒素蔓延之前擊敗對手。
兩大驚世強招悍然相接,金鐵鳴聲猶如暴風驟雨般在夜空中響起,勁氣四溢,竟將附近的人衝擊得站立不穩。
扈不可與古治同時被強大的氣勁震得倒掠而退。
古治腳下一錯,立時將後退之勢消於無形,同時身形再起,如一團飛旋的勁風,以扈不可為中心閃掣如電,戰筆以神鬼莫測之勢洶湧狂戳。剎那間,扈不可的身形已淹沒於漫天筆影之中。
正是“戰筆十式”中攻擊力極強的一式“十面埋伏!”此招一出,扈不可猶如身陷重重包圍,伏敵四出,防不勝防。但他並無懼意,一聲長嘯,立時將自身功力催至極限,一道道金的光弧如狂怒的驚龍,在漫天戰筆中翻騰飛躍,脫困而出。
古治除五年前與幽求一戰外,已多年未曾出手對敵。心本已淡泊,今甫一出手,便遇到如此強勁之敵,頓時起了他心中沉寂多年的戰意!他自恃自身功力已浩瀚如海,當下心中拿定主意。要在出招對敵的同時將毒素藉機排出,故他雖以一式高深莫測的“十面埋伏”將扈不可困住,卻並不急於收縮招式控制的範圍,從而對扈不可形成足以致命的夾擊,而是借飛速閃掠飛旋之際,以虛幻之擊牽制扈不可,暗中卻摧運內家真力強行毒。
“十里埋伏”一出,就可對敵人形成一個不同方位、角度的攻擊,但這十個方位可以全是虛攻,亦可部分虛攻部分實擊,其最高境界就是憑藉曠世內力與絕世身法,在一招之際,自十個不同的方位向對手悉數發起有效而致命的攻擊。
以古治的內力修為,雖然可以達到最高境界,但在毒氣尚未排出的時候施展出來;勢必會因虛耗真力過甚,而導致毒氣攻心。若是一擊而不能得手,扈不可藉機反撲,後果堪憂。
扈不可似也窺破了古治的計謀,哈哈一笑,道:“想將體內毒氣出?嘿嘿…你會為此而付出代價!”在古治這等絕世高手的攻擊下扈不可仍能說出話來,足見其修為之高,已遠在其他趕赴洛陽劍會的諸門派掌門人之上。
話剛說完,扈不可一聲暴喝,剎那間,萬道金光猶如旭破雲,自漫天戰筆的重重圍困中破出。
古冶略有輕敵之心,竟給了對手可趁之機,一式曠世絕招“十面埋伏”頓時被完全擊潰。
扈不可破招而出,沒有絲毫停滯,立即還以顏,金劍以滅天絕地之勢向古治狂卷而至,招式猶如滔滔江河,綿綿不絕!扈不可之所以如此一番不惜大耗真力的狂攻,無疑是不給古治回氣之機。以引得對方毒氣攻心。
一番搶攻後“嗤”地一聲,古治的戰筆劃過扈不可的後背,拉出一道長長的血槽。
古治正待趁勢而進,以擴大戰果。倏覺內息一亂,五內猶如有一隻無形的魔爪狠狠抓著,劇痛之下,招式頓時一緩。
扈不可如何會錯過如此良機?立時閃電般欺身而進,劍勢之快之強,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
古治避無可避,惟有全力封擋。
“當”地一聲暴響,古治全力一擊之下,竟顯得心餘力絀,腳下一個踉蹌,步伐頓時有些虛浮。
扈不可狂笑一聲,金劍挾著一股凌厲勁風,以一往無回之勢向古治長驅而進。
“當!”一聲暴響,古治強自封擋一招,立覺右臂又痛又麻,手中的戰筆猶如突然有了靈,幾乎無法把持。
古治心中一凜,立時明白毒氣已在體內全面散開。就在此時,只聽得一個年輕而沉穩的聲音道:“老前輩。這人就由我來對付!”初聞此聲時,說話者尚在數丈開外,話聲未落,一個人影已飄然而至,快如鬼魅,一道近乎完美無缺的劍弧橫空而出,正好擋住了扈不可勢在必得的最後一擊。
兩劍甫一相觸,扈不可便覺對方的長劍在一壓之下倏然彈起,幻作一抹淡淡的幽光,撲面而至,劍氣森寒,使人壓力大增。
扈不可功虧一簣,心中狂怒,立即劍橫封,劍勢如虹,無形劍氣立時在他周身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氣牆,與此同時,扈不可已斜斜掠出。
身形南定,他終於看清出手之人是範離憎!
此時,整個笑菊苑己殺聲震天,佈署在笑菊苑四周的人,除廣場中的二十名年輕劍手外,其餘的人皆是闌蝶的人,他們見暗雪樓這邊有變故,正待馳援時,突然自洛陽城的街街巷巷中閃現出數以百計身著黑衣的人,他們以驚人的默契,齊齊向笑菊苑攻至,頓時給闌蝶的人造成極大的衝擊。黑衣人不但人數佔優,而且其武功亦比闌蝶的人略勝一籌。很快,闌蝶的人不得不縮短戰線、縮小防守範圍苦苦支撐,饒是如此,仍是岌岌可危,死傷慘重。
而廣場內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二十名年輕劍手圍攻闌蝶,被牧野棲擋住、牧野棲雖是以一敵眾。卻並未出敗象,不過在短時間內亦不能脫身。
太叔斷楚能在舉手投足間擊敗太極劍派掌門人羅琵琶,其劍法之高明絕可見一斑,但當她與南宗相戰時,雖略處上風;一時卻也無法取勝。南宗伺機在地上拾得一柄利劍後,太叔斷楚更難在短時間內取勝。
她自知祖父太叔岱宗當年突然在洛陽劍會前暴亡,的確是由於有人暗害所致。所以她此刻一心要制住南宗,以便從他口中瞭解更多的真相,沒想到南宗非但身懷武學,而且其武功竟高明至此。太叔斷楚又驚又怒,出招一招狠似一招,無奈南宗的防守可謂滴水不漏,一時間,太叔斷楚亦難奈其何。
正當此時,忽聽得羊孽在一惻道:“姑娘,讓老夫助你一臂之力!”未等太叔斷楚回答,南宗己道:“若是武林中人知道你羊孽與一個小姑娘聯手,只怕會大損你的身分!”
“對付你這種人本無須講什麼身分規矩!”羊孽話畢,已揮劍而上。
太叔斷楚雖然生冷僻,但此戰關係到能否解開祖父被害及逍遙門被滅之謎,因此對羊孽的出手倒並無拒絕之意。
羊孽劍勢辛辣詭異,劍劃虛空,發出奇異的破空之聲,劍未至,已有先聲奪人之勢。
太叔斷楚得他援手,信心倍增。亦於同一時間攻出凌厲一劍,一劍之下,仿若有飛天遁地之能,神鬼莫測。
在兩大劍道高手的強招即將及身之時,南宗的臉上忽然有了一種絕不該有的表情。
他的臉上竟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