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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卷第七章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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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段眉、楚清三人也下了馬車,楚清非江湖中人,目睹一地屍體,只覺心驚膽顫,難以站立。

阿雪低聲道:“出手的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女子,似乎從未聽說過江湖中有這樣一號人物,但她劍法卻已達出神入化之境。”段眉淡漠地道:“她不是衝所有人來的。”言下之意,即使對方的武功再如何可怕,只要不與她發生衝突即可,至於對方與屈小雨諸人之間勝負如何,卻是不必計較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自山岩之頂遙遙傳來:“斷楚,與你手的是哪位前輩高人?”聲音冷寒,彷彿來自幽冥之境。

黑衣少女略一遲疑,道:“他…年不過十五六歲,並非…前輩高人。”

“噢,如此年輕,就可以在你劍下救人?”那女人的聲音並不大,場中所有人卻聽得甚為清晰。

眾人心頭一凜,忖道:“此人這一番話,說明她似乎連牧野棲的容貌年齡也無法看見,可知她極可能就是自殘雙目的鄂賞花,而她雙目雖廢,卻能頗為準確地瞭解場上情景,亦讓眾人吃驚不小。

聞佚人振聲道:“鄂賞花,世人皆以為你是白道前輩高手,沒想到你卻如此黑白不分,是非不明,我等與九煞門的過節,分明是他們理虧,為何你反倒助紂為,濫殺無辜?”那人長笑一聲,道:“我鄂賞花擊殺你們的人的理由,不是由於你們與九煞門有什麼過節,事實上在三前,我查明真相後,已訓斥了我的胞弟,他不肯悔過,我乾脆廢了他的武功,免得他再仗我之勢,胡作非為!”聽得此言,屈小雨、聞佚人皆大意外。

屈小雨忍著傷痛道:“難道除此之外,我等對鄂前輩還有得罪之處?”她聽鄂賞花竟廢了自己胞弟的武功,可見定是恩怨是非分明之人,今之所以會下如此重手,也許是自己的人無意中冒犯了對方。她深知自己的人皆非名門正派弟子,這些年來雖修心養,極少介入江湖仇殺,但偶爾犯下有違江湖道義的事也並非全無可能,故屈小雨立時謹慎了許多,改口稱對方為“鄂前輩。”那人果然是數十年前在武林十大美女高手中名列第四的鄂賞花,只聽得她語意森然道:“我出手的原因,與正黑白無關,而是由於你們曾經追隨司狐的女兒!”司狐的女兒?

眾人一呆,還是聞佚人先反應過來,道:“你是指‘月刀’司狐與‘劍’蒙悅的女兒蒙?”

“不錯!與司狐有關的人,都該死!”語意中怨毒之氣讓人聞之心驚!話音甫落,鄂賞花已自巨巖上驀然掠空飛起,如一道黑的閃電般疾而至,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鄂賞花已在二丈開外佇立,彷彿她原本已在那兒站立了許久,紋風不動。

她的臉也被幔笠所遮,無法看清她的臉容,她的全身都在代表死亡的黑中,惟有前繡有一朵白的絹花,更添詭異森然。

她手握一劍,劍在鞘中,劍鞘古樸!

鄂賞花沉聲道:“我只殺曾經追隨過司狐女兒蒙的人,外人大可置身事外,以免招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段眉輕聲怪笑,道:“蒙當年與牧野靜風比翼雙飛,名動天下,可惜縱是如此,老身卻無緣結識她。所以,今之事,我們只得袖手旁觀了!”言罷手攜阿雪,退到一邊。

屈小雨聽她言辭刻薄,不由皺了皺眉,卻聽楚清顫聲道:“你說蒙是…是牧野靜風之?”段眉道:“不錯,蒙也就是你的兒媳,昨夜,你不是在夢中還唸叨著你的兒子牧野靜風嗎?”未等楚清開口,鄂賞花已冷聲喝道:“蒙的婆婆,就得先死!”身形倏然暴進,如同黑風,代表死亡的黑風,直取楚清。

牧野棲大驚失,他萬萬沒有想到鄂賞花會對自己的母親蒙懷有如此刻骨銘心的恨意,他無暇細想,立即揮劍而上,只盼能為祖母擋下這致命一擊!

牧野棲的劍法已凌駕於一高手之上,但此刻他所面對的卻是數十年前就被列於武林十大美女高手之四的鄂賞花,排名僅在司狐之下,而司狐乃武林七聖之一!

數十年過去了,鄂賞花雙目失明,自然早已不是美女,但她的武功卻無疑增進了逾倍。

何況,此刻她是先發制人,縱然牧野棲劍法已達通神之境,仍是迴天乏力!

金鐵鳴聲中,牧野棲的劍與對方悍然相接,立時斷了一截,而他的人亦被對方強橫至極的劍氣生生震飛,只覺口一痛,口角溢血,臉蒼白如紙。

這是牧野棲踏足江湖以來,第一次受傷!

在此之前,牧野棲與“無指劍客”幽求一戰,當時幽求傷勢未愈,毒未除,牧野棲本以為穩勝券,可奪得幽求身上的骨笛。相戰之初,牧野棲憑藉新習成的“太無劍法”佔盡上風,就在他以為可以全勝對方,奪得骨笛時,本已無計可施的幽求在生死存於一線之際,突然使出一招驚天地、泣鬼神的劍法,立時挫敗牧野棲!

牧野棲與幽求戰百餘回合,本以為對幽求的“破傲劍法”已甚為悉,可以從容封擋,沒想到幽求最後使出的一式劍法,非但是牧野棲當時本沒有遭遇到的,而且其威力更是遠逾“破傲四式”猝不及防之下,牧野棲已轉勝為敗。

饒是如此,牧野棲仍是能從對方劍下全身而退,幽求傷毒未除,自也無法追擊。

沒想到今甫與鄂賞花手,他便已受了傷!

與此同時,牧野棲身側又有悶哼聲響起,隨即是人體倒地之聲。

牧野棲冷眼一掃,駭然發現聞佚人與楚清同時倒在血泊之中,聞佚人的前有個大大的血窟窿,鮮血汩汩出如泉湧,而楚清側身倒地,一時無法看清她的傷勢如何。

牧野棲又驚又怒,同時更懷滿腔悲憤!他怒視著鄂賞花,嘶聲道:“對於一個全然不會武功的人下如此毒手,你愧為上輩高手!”由於心情極為動,牧野棲甚至沒有留意到鄂賞花手中的劍只有半截!

阿雪卻留意到了這一點,她暗暗吃驚,顯然,鄂賞花的劍不是方才所斷,那麼她為何不另擇一柄好劍,而要用這柄只有半截的斷劍呢?

但聞“錚”地一聲,鄂賞花已收回斷劍,沉默了片刻,沉聲道:“斷楚,蒙的婆婆真的不會武。功?”那黑衣少女緩聲道:“她的確不像是有武功的人,剛才師父的劍招雖為對方奮力攔阻,但‘莽花劍法’的劍氣卻仍透過了封鎖,在穿透另外一人的身軀後,直取蒙的婆婆,但她卻渾如未覺,甚至被無形劍氣貫體之後,她也沒有表現出習武之人所有的本能反應!”她的聲音平緩而冷漠,似乎並非在談論著他人的生死,而是言及一件無足輕重的事。

鄂賞花忽然長嘆一聲,喟然道:“我竟對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用上了‘莽花劍法’,真沒想到牧野靜風的母親竟然不是武林中人!”說到這兒,她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來,遞向身前,道:“這瓶‘花魂’還稱得上是靈藥,但願能救牧野靜風母親一命。我雖殺盡與司狐有關的任何人,但卻無意殺不會武功的人!”屈小雨恨恨地道:“誰知你會不會在藥中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