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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卷第三章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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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陽自覺重任在肩,心中豪情頓生,他當機立斷,決定與自己的兩位師弟鄭火、弘月會齊…如今,寨內代表燕高照師門力量的惟剩他們三人了。

剛出“金陽樓”便見鄭火、弘月向“金陽樓”方向匆匆趕來,一見卓陽,鄭火便道:“師兄,師父、大師兄他們不在,我們…該如何是好?”卓陽頓覺熱血沸騰,恍惚間滋生出一種“扶大廈之將傾”的悲壯豪邁之情,他將略顯瘦弱的身軀直了些,沉聲道:“無論來犯之敵是誰,我們都誓必與思過寨共存亡!”鄭火和弘月齊齊鄭重點頭。

卓陽似乎有成竹地道:“廝殺聲是從山下傳來的,但來犯之敵不可能不知道思過寨正面防守固若金湯,所以他們此舉的目的,定是要施以聲東擊西之計,我們無須前去山下救援,而應趕赴山頂!”其實卓陽並不能料定對手使的是聲東擊西之計,但若是能“識破”對方的計謀,自能顯示自己“計高一籌”如此一來,便更能在鄭火、弘月面前樹立師兄威信。

鄭火、弘月眼中果然出欽佩的神

此刻已是烏雲密佈,天地間陰沉無比,仿若有一場可怕的災難正在醞釀,三人雖然年少,但卻膽識不凡,並無懼

三人議定後,立即向山頂思空苑方向而去,行不多遠,忽聽得前面有爭執之聲,卓陽心中頗為不滿,忖道:“大敵當前,竟有人在這緊要關頭爭執不休,若是師父在此,定對他們嚴懲不貸!”正思忖間,只聽得一個聲音道:“放開我,我要見我爹!”是燕南北的聲音!

此時天地間一片昏暗,燕南北的聲音與卓陽三人相去不過十丈,但雙方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身形,卓陽心知定是燕南北想入劍簧閣,被他人攔截了,正爭執不下。

卓陽心道:“燕師兄情不可以常理論之,讓他留在寨內,反而會成為累贅,倒不如順了他的意,讓他進入劍簧閣,既然大師兄、二師兄他們已入劍簧閣,燕師兄步他們之後,並無大礙,何況燕師兄在劍簧閣中,就有大師兄他們約束著,不至於出什麼亂子。”他終是年少,雖能想到這一層,卻沒有思及寨中危難之際,佚魄、文規諸人卻始終沒有出現,這說明他們一行人在劍簧閣必遭兇險,燕南北若入劍簧閣,亦會沒有危險?

卓陽趕至燕南北那邊,只見十幾名思過寨弟子正奮力攔阻燕南北,燕南北力大無窮,不時有人被他推翻倒地,山谷入口處一片混亂。

卓陽急忙向眾人施了一禮,道:“諸位大哥,我師兄既然急於見到寨主,就由他去吧。”卓陽雖然年僅十三,但他畢竟是燕高照的弟子,何況眾人對燕南北何去何從並不甚在意,將他攔截於此,只是為盡職而已,此時有卓陽發話,他們樂得順水推舟,放開了燕南北。

燕南北向卓陽大聲道:“師弟:你也去吧?”卓陽搖了搖頭,道:“師兄進入劍簧閣後;要多加小心。”燕南北應了一聲,穿過護守的鐵柵欄,身影很快沒於林木叢中。

一虯鬚漢子向卓陽道:“十一公子不會也讓我們兄弟為難吧?”卓陽道:“晚輩並無進劍簧閣之心,凌叔,你可知駐守山頂‘翻雲門’的是誰?”在燕高照十三弟子中,以卓陽,文規二人最為謙遜有禮,所以文規對卓陽這個小師弟最為偏愛。

只產卓陽卻不知與自己關係最為密切的三師兄此時已遇難!

那姓凌的漢子道:“大概是賀殺他們吧。”卓陽心中有些不安,賀殺的武功頗高,由於戰功顯赫,燕高照曾親手指點過他的武功,也可算是燕高照的半個弟子。只是此人暴,咱恃功高,頗為獨斷專行,思過寨中敢與十三弟子正面牴觸的惟有二人,一個是燕高照身邊的麻叔,另一人就是賀殺。

只不過麻叔勤勉慈和,雖是地位特殊,卻從不倚老賣者,更不會與十三弟子發生衝突。

卓陽不無擔擾地忖道:“守在頂峰‘翻雲門’的人是賀殺;我年少言輕,而他對我們師兄弟似乎一向頗有微辭,只怕我們三人去了‘翻雲門’,非但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反倒讓他誤以為我是信不過他…”正自躇躊間,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道:“總算找到你們了。”卓陽猛一抬頭,原來是麻叔…當然;;他的真正身分是莫半

莫半快步趕至,擔憂地道:“強敵攻襲,三位公子可莫亂走,以免出了什麼意外。快隨麻叔去思空苑,那兒守護嚴密,應不會出事。”卓陽道:“麻叔;大敵當前,我們怎可袖手旁觀?”莫半不以為然地道:“你大師兄他們已進了劍簧閣,不消多時,便可與寨主一道出谷,那時,什麼樣的強敵不能擊退?況且護寨三尊者亦已離開暗心堂,此刻正在映池樓,他們的武動修為、縱是與寨主相比,也相去無幾,對思過寨的安危,又豈能袖手旁觀?縱然三位公子有心要為思過寨出力,也應當與護寨三尊者商議才是。”卓陽心中“啊”地一聲,忖道:“我竟將三尊者給忘了。”羊劫。巫馬非難等三尊者雖久居思過寨,但他們極少走出暗心堂,所以思過寨弟子總忽視了他們的存在。

卓陽心知護寨三尊的輩分與師父相若,假如自己擅作主張,無疑是對前輩的不敬。

莫半觀言察,猜知卓陽已為自己說動,當下便道:“不若我與你們一道去見三尊者吧。”卓陽略一沉,點頭道:“也好。”當下三人隨著莫半徑直前往池上樓的映池樓,行至半途,霹靂聲倏然炸響,暴雨急襲而來。

走在最後面的弘月忽然驚叫一聲,道:“麻叔,師兄,這雨…竟是溫熱的!”鄭火情直率,不加思索地道:“胡說,雨怎麼…啊,雨真的有些溫熱!”莫半覺到了這一點,他心頭暗驚,不由加快了腳步。思過寨構建多年,水溝暗渠自成系統,縱是雨若傾盆,寨內亦無多少積水。一切都昏暗不清,四人的衣衫早已溼透,但山下烈的金鐵鳴聲與風雨聲相間,更為驚心動魄,而不時與四人擦肩而過的思過寨弟子個個神匆匆,皆是全身早已配備停當,箭在弦,刀離鞘,寨內更是處處有人影閃動。

映池樓的正門敞開著,四人步入院中,只見映池樓西側的一間屋子門窗緊閉,有昏黃的燈火透出。

卓陽心中暗自奇怪,忖道:“今風雨大作,天雖然昏暗,但寨中除了遼望塔外,幾乎沒有燈光,為何映池樓卻偏偏要冒著大風點燈?按理三尊者終年生活於暗心堂,應該早已習慣了黑暗的生活才是!”正思忖間,映池樓東側的一間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卓陽隱約看見推門而出的是一個女子,當下振聲道:“是小竹姐姐嗎?我是卓陽。”小竹?那不是戈無害身邊的丫環嗎?此刻怎會在“映池樓”出現?也許是由於戈無害並不在“金戈樓‘中,她閒著無事,而恰巧”映池樓’中的小紫又突然病倒,便主動來到“映池樓”照顧三尊者的起食飲居吧。不過很明顯,這個理由有些牽強。

那女子聞言略顯驚訝地道:“是婢子小竹,卓公子,與你同來的可是麻叔與鄭公子、弘公子?這麼大的雨,快快進屋吧。”四人踏足前廊,才知在前廊內一樣會遭受風雨侵襲之苦,所以小竹披了雨衣。

莫半道:“三尊者可在?”

“三尊者中有一人已前往山下。小竹道。

莫半“哦”了一聲,顯得遲疑不定。

小竹道:“麻叔有什麼事與兩位尊者商議,也無不妥。”莫半當即道:“不錯,相煩小竹姑娘代為通報一聲。”小竹道:“非常之時,不必拘泥太多,小婢斗膽代二尊者應允了。”說到這兒,她言語更顯溫柔:“大風大雨可莫淋壞了三位小公子的身體。”說完引著四人走至北方屋門前輕輕叩門,道:“二位尊者,寨主的三位高足與麻叔有事要與尊者商議。”

“快快有請。”一個低沉的聲音道。話雖如此說,語速卻甚為緩慢。是否由於二尊者久歷江湖風,對強敵壓境之局面,並不到驚慌失措?

房門剛自裡面打開,一陣疾風穿門而入,屋內的燭火立時滅了。

開門的人是巫馬非難,他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便側身將五人引入屋內,走在最後的小竹將門掩上,拴好。

屋外狂風怒號,在山寨中穿行,發出詭異的尖嘯聲,二次又一次地狠狠拍打著“映池樓”的門窗,窗欞皆微微輕顫。

卓陽藉著微弱的光線,看見屋內北側有人端坐於一張長几前,長几上放著一隻木匣子,正是藏有“血厄”秘密的秘匣。

莫半向二尊者恭然施禮後,方道:“二尊者,如今思過寨已是強敵壓境,寨主與佚公子他們皆在劍簧閣,寨中大局,還有待尊者主持。”昏暗中,巫馬非難道:“我們三人久居暗心堂,對寨內事務並不知曉,怎能主持大局?

據我所知,佚魄等人內室皆是出身武林,且修為不弱,尤其以曾子之最有謀略,寨中大事,由她們決議,似乎更為妥當!”莫半不無擔憂地道:“女之輩,恐難服眾!”巫馬非難沉未語。

這時,小竹對莫半道:“麻叔你身上可帶了火摺子?”莫半掏出火摺子及火絨遞與她,小竹接過、走至長几前,敲打了幾下,閃出幾點火星,卻無法將火絨引著,小竹焦慮地道:“雙手都沾了雨水…”端坐長几前的正是“燕、魚。羊,巫馬”四僕中的魚慈,魚慈一向情慧和淳厚,當下道:“不如由老夫代勞吧。‘小竹略略猶豫了一下,將火折、火絨放置長几上。

魚慈拾起火摺子,對著火絨用力叩擊。

“咔嚓咔嚓…”敲擊聲在屋內迴盪開來,一下又一下,但卻始終只見幾點火星,而無法引燃火絨。

忽聽得小竹低聲道:“九下了。”魚慈一怔,正要開口,忽聽得“錚”地一聲機括輕響聲,他的右手突然奇痛無比,火摺子倏然爆碎,數十枚極為細小的鋼針彈而出,全部扎入魚慈的右手中。

小竹本是立於魚慈的正面,火折爆開時,她的身形已以快不可言之速,突然閃至魚慈的身後!

巫馬非難在電閃石火間,已有所反應,一抹寒光自他間如電擊出,直取小竹!

“尊者何必做無謂反抗?”小竹的聲音十分平緩,絕無咄咄人之勢,但其中所隱含的自信,卻足以讓人心神為之一震。

那抹徑取小竹的寒光凝空頓形,倏然收回,已隱沒於巫馬非難的間!

由於,巫馬非難赫然發現小竹的的纖纖五指已抵於魚慈腦後命門要,縱使他出手再快上一倍,也無法挽救魚慈命。

與此同時,巫馬非難發現卓陽,鄭火、弘月三人亦已呆立當場,由於他們於瞬息間,被莫半悉數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