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第六章骨笛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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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霸天城有三千弟子,其中不乏能手,那又豈是憑夕苦一個人的力量所能悉數殺淨的?
這時,圍在牧野笛身邊的四個人已有焦躁不安之,其中一個人道:“倘若我們四人出手,就容不得這老賦如此猖狂71”忽聽得範書冷冷一笑道:“夕苦老賊,難道你沒有到有何異常麼?”少頃,夕苦便嘶聲道:“你…竟然用毒!卑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牧野笛驚喜加!
只聽得範書的聲音道:“女p你這般人,本無權用‘卑鄙’二字評價別人!誅殺十惡不赦的人,可以用任何方式!”牧野笛心道:“對付夕苦這樣的人,的確無需顧忌什麼,但願範書能一舉制服夕苦…”此念未了,倏聞夕苦悽聲怪笑道:“縱是如此,你們也休想困住我!’話音甫落,便聽得兩聲慘叫響起!雖沒有親眼目睹,但可以猜出必定是霸天城之人發出的!
隨即響起一片嘈雜至極的聲音,’其中雜有痛呼慘叫聲,喝斥聲…聲音竟越來越遠!
待立於牧野笛身側的人恨聲道:“一定是讓那老賊身逸走了!”果然,片刻之後,遠處隱隱約約的嘈雜之聲已經消失了,只有尖銳的唿哨聲此起彼伏!
牧野笛頓知夕苦已身而去,一時驚怒至極!
加土地傷末痊癒,體質極弱,怒急攻心之下,只覺腦中“嗡”地一聲,竟自昏死過去!
牧野笛醒來時已躺在上,睜開眼時,看到屋中有一個人背向自己,立於窗外,從背影上看,應是範書。
大概是被牧野苗翻動的聲音所驚動,那人已轉過身來,正是範書。
牧野笛剛要側身而起招呼範書時,範書已搶步上前,按住他道:“牧野先生你身體虛弱,要好好休養才是。”牧野笛見他神情誠摯,不忍拂他之意,於是便半臥於上,關切地問道:“夕苦他…
逃走了麼?”範書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夕苦的武功的確已高得不可思議!在下竟沒能將他阻下!”言語間頗有愧疚之。
牧野笛心中自是深深遺憾,但他口中還是道:“又為範城主添麻煩了。”範書忙道:“牧野先生切莫如此說。”牧野苗輕嘆一聲,忽然想起一事,道:“夕苦他身中之毒難解否?”雖然牧野苗情光明磊落,對用毒之舉一向不屑,但夕苦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在心中他倒希望夕苦所中的毒是無法化解之劇毒!
不料範書卻苦笑一下,道:“其實夕苦本沒有中毒!”牧野笛聞言吃驚不小!他失聲道:“那他…”範書喟嘆一聲,道:“所謂的中毒,不過是詐兵之計,在這屋外院子裡的那片花菊的花香頗為獨特,花香中隱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若不細細分辨,極難發現。
我有意說了句語意模糊的話,料定夕苦生多疑,會懷疑到這種菊香是有毒的。如此一來,他一旦分神,我們便有機可乘。當時夕苦佔了上風,形勢不妙,我擔心牧野先生破其驚擾,情急之下,便想到了此策!”頓了一頓,他又道:“這歸於此種花的氣味可以提神清腦,而我平又事務頗多,每次便要忙到子夜,所以常把這種花製成千花,帶在身邊,沒想到關鍵的時刻,還是派上7用場!”他是一城之主,自是理萬機!
說著,範書掏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盒子,小心開啟,裡面果然有一枝幹花,乍一看與尋常花菊的確沒什麼不同。
範書用手輕取出乾花,放在自己的鼻子下聞了聞,道:“休道夕苦多疑,就是換了我,倘不是早已知情,也會把此花當作有毒!”這時牧野笛也聞到了一股夾著腥臭味的花菊香,心道:此花貌不驚人,沒想到氣味倒是奇異得很!
範書將盒子收起,又道:“我已讓人四下搜尋夕苦下落,同時再將夕苦之事告知各大門派,夕苦已是武林公敵,想必也不可能過於拋頭面了,只是我有事卻不明白,按理夕苦在僥倖由地下山莊逃得一命後,應該隱藏起來,以待時機,他卻為何要如此公然面?無論誰都知道霸天城,雖然沒有什麼絕世高手,但畢竟有三千弟子,他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霸天城?”牧野笛道:“他的目標自然是我,當年他以為我與師父都已死在他們手下,沒想到我們會大難不死,所以我們…咳…咳…我在世上活著一,他便一不得安心,也許同時他還想奪去我思師所摹的武學經典!”牧野笛心中思忖夕苦已照武學經典習練劍法,想必其他武學也已染指,但地下山莊一役時,範書助自己奪出武學經典,使夕苦的武功無法再提高,他自然不甘心。
所以夕苦來霸天城找尋自己的目的無非便是兩點,一是殺了牧野笛,二是奪武學經典。
範書自責地道:“都怪我用人不當,夕苦之所以知道先生在霸天城,想必是夕苦從我留在地下山莊的屬下那兒問來的。”牧野笛道:“範城主何言如此說?夕苦陰狠狡詐,他的手段又豈是人人都能忍受下來的?”霸天城本是魔道門派,視死如歸的人並不甚多,如果夕苦使出可怕手段,自是沒有幾個經受得住的。
範書的眼中有溫暖人心的笑容,道:“自小我便信奉一點,在希望還沒有完全滅絕的時候,決不輕言絕望,我想把這句話送給先生,希望先生不要沉浸於傷痛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牧野苗雖然覺得一切未必真的能好起來,失去的東西也不會再來,但他仍是向範書地笑了笑…為範書的那份真誠。
在範書離開的時候,牧野笛忽然發現範書走路的樣子很怪,板得格外地直。
牧野苗心中一動,在範書身後問道:“範城主,你受傷了?”範書的腳步停下,轉身,然後淡淡地道:“一點皮傷而已,我幾乎已把它忘了。”牧野笛心中不由一熱。
侍奉於範書書房外的人已不再是孫密,而是一個比孫密更年輕的年輕人。
不但更年輕,而武功更高,更忠誠。
這個年輕人幾乎可以說是範書“撿”回來的,範書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賭坊裡與一群人大打出手,那時他的武功還算不上十分的高明,但在對手十幾個人的夾攻下,他有著一種超越常人的冷靜,冷靜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於…要不然面對呼嘯而來的刀劍,總會有所失措!
誰都知道每一家賭坊的後面都有不少的來頭,所以賭坊的掌櫃看起來笑容可掬,其實卻是絕不能隨意招惹的人。
這個自稱“小水”的年輕人似乎並不明白這一點,他只知道他的母親病了,需要錢,所以他便要來賭坊贏一些銀兩,而事實上他非但沒有贏來銀兩,反而把原來屬於自己的錢也輸了。
他絕不能眼看著自己母親無錢治病,所以他要取回自己的本錢。
這當然很有些無理,願賭服輸,進了賭坊,就要有把自己的老婆孩子給賣了的準備。
但小水偏就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