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第四章武學之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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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夜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上,但並不是師父那張而是一張要小一些,但也更雅緻些的臥室中的。
窗邊有一人背手而立,正靜靜地望著窗外,從背影可以看出此人正是範書。
秦月夜一翻身,立即驚動了他,驀然轉身,向這邊投過關切的目光…果然是範書。
秦月夜不習慣在男人面前臥躺著,伸手在身上一探,發現衣物仍是如初,便揭被而起,待落地時,才發現自己一雙纖足已在外。
她不由心中一動,暗道:是範城主為我脫去鞋子的麼?正思忖間,範書已驚喜地道:“秦姑娘,你醒了?”秦月夜歉然道:“又給你添麻煩了!”心中掛念師父,又道:“我師父她…”範書愧疚地道:“秦夫人便在隔壁房中,可惜我再不能幫上什麼忙,方才我所請來的都是這一帶的名醫,他們的話…大約是真的吧。”最後的一句話,他像是不忍心說一般,猶豫了片刻,方說了出來。
秦月夜本已明白這一點,但話從範書口中說出,仍是讓她心生絕望之情,淚水不知不覺中已滑過她的臉頰。
範書勸道:“事已至此,秦姑娘也不必過於傷心,雖然秦夫人未能醒過來,但往後未必就不能找到救治秦夫人的方法。”秦月夜也聽說過“活死人”這一說,知道被稱作“活死人”的人從沒有能夠真正地活過來的,只能這麼無聲無息地躺著,直到真正地死去,範書所言不過是為了安自己罷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成為“活死人”比真正地死去,命運更為悲慘,由於真正地死去者,他的親友只能經歷有限的傷悲,時間久了,自是會漸漸地忘卻,而“活死人”卻會長時間地停留在生活中,也許一年,也許五年,也許十年…這對活著的人來說,心中的傷痛無疑會不時地被觸動!
範書又道:“秦夫人曾說過她便是“素女門”門主,以她現在之狀況,自然無法再掌管貴派事務了,人說國不可一無君,家不可一無主,秦姑娘應將此事及時告知同門。”秦月夜經他一提醒,頓時明白過來,心道:不錯“素女門”門中姐妹對此事尚一無所知,我須得及時告之她們,一來也許她們會有可用之藥以挽救師父,二來師父成為如此模樣,自是需要有新門主代她之職。
想到這一點,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素女門”是新建立的門派,基極淺,之所以能在弱強食的武林中生存下來,是由於它遠高中原武林,棲身於東海荒島,而“素女門”的局面也多半是依賴巫秋水、秦樓兩位門主心智與出類拔萃的武功,如今秦樓無法執掌“素女門”大權“素女門”中雖有與秦樓輩份相同者,但其修為與秦樓相比卻是相差甚遠。
所以,舍卻秦樓外,其他任何人都無法支撐“素女門”局面,之前之所以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是由於門中沒有人會料到將“紊女心經”練至至高境界的秦樓會這麼快便出事。
思來想去,秦月夜不由為“素女門”的前途憂心如焚!
“素女門”中人都知道秦樓將來有意把門主之位傳給秦月夜。
秦月夜本是漁人之女,後來漁村遭海盜劫掠,秦樓恰好經過,救下了失去雙親的秦月夜,當時她年僅十歲,大約出於對當年收養了葉飛飛、葉孤星兄妹的那對漁人的,秦樓對身為漁人之女的秦月夜格外疼愛,將她的名字改為秦月夜,並將自己一套脫胎於“傲劍劍法”的武功傳授給秦月夜。
秦月夜天資聰明,又得秦樓喜愛,所以“素女門”中人都已理所當然把她當作將來的門主。
但不知為何,秦樓卻遲遲不願把“素女心經”這一驚世武學悉數傳給秦月夜,秦月夜所能學到的只是“素女門”中每一弟子都可以學的淺武學。
所以,秦月夜行走江湖,更多地倚重於她的劍法。
秦月夜懷疑師父是不願讓秦月夜因習練“素女心經”而變得“有無情”雖然秦樓當年便為情所傷,但在內心深處,大約她仍是相信世間仍有真愛存在,她讓秦月夜隨她之姓,便有視她為女之意,秦樓自然不願她成為無情之人。
但要想成為新任門主,就必須有過人之處,秦月夜雖有“傲劍劍法”但與當年秦傲手中的傲劍劍法是絕對無法相提並論的,所以,秦樓才讓秦月夜涉入江湖,尋找葉飛飛的下落。
只要找到葉飛飛,自是奇功患庋卦亂共龐蟹諡Γ業筆鼻羋ヒ閻酪鬥?
飛一直是在江湖中,要找到她,並不是太困難。
秦樓把事情考慮得夠周到了,但沒想到今秦月夜仍是身陷棘手之境。
但無論女p何這事也應該告訴同門姐妹,至於後的事,則由同門商議而定,心意一決,便覺事不宜遲,當即站起身來,道:“我需得離開霸天城半,這半中還要煩勞範城主照看我師父。”範書心知她是去將秦樓之事告訴同門,不由有些好奇地道:“素女門遠在東海,半之間,如何能將音訊傳去?”秦月夜道:“武林中人皆將我‘素女門’視作異門派,有一些手段自是外人所不知的。”範書笑了。
當下他立即召來四名女弟子,吩咐她們陪秦月夜同去,不料秦月夜卻婉言謝絕了。
範書也不勉強。
秦月夜之所以沒有讓霸天城的人同去,倒不是對範書有所戒備,而是由於她將師父帶到霸天城,與“素女門”門規有違“素女門”兩任門主巫秋水與秦樓都曾為情人所傷害,所以對男人有難消恨意,故“素女門”一向忌門中弟子與男子往過多,秦月夜為了教師父命,才不惜違背了門規,但此事如果被同門中人過早知道,只怕會節外生枝,倘若有霸天城的人與她同去,此事傳到“素女門”門中,會招來更多非議。
範書目注著秦月夜消失在拐角處,這才收回目光,揹著手,慢慢地來回踱了幾步,終於停了下來,順著一條長廊,向北走去。
他要去見牧野笛。
牧野苗的確已經醒過來了。
當範書走進他所在的房子裡的時候,牧野靜風正半躺在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聽見範書的腳步聲,猛一抬頭,見是範書,便忙起身,範書急忙上前幾步,按住他的肩,道:“牧野先生不必拘禮,這是晚輩應該做的。”牧野笛只好依然半躺著,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