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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第二章光明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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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怨恨之氣化去,兩柄千古神兵終究皆是採自九州之銅煉成的銅魄鑄造而成,它們之間本有相通之處。

神州大地本就一脈相通,兵器內隱有的山川華,亦是一脈相通,故有相互共容之可能。

兩人並肩而坐,靜靜地注視著手中的奇門兵器,一時有些痴了,腦中想到了與它們有關的許許多多的故事,以及故事中的人。

兒忽然開口道:“如今卻不知該如何稱呼它了。’牧野靜風心想:此言不假,連它是刀是劍都難以定言,又怎能為它尋一個合適的稱呼?

兒又道:“雖然它刀劍難分,握在你手中的本是劍,便仍是稱它為劍吧。”牧野靜風一聽,忽受啟發,道:“我看倒是稱刀為好,以我的劍法,用什麼樣的劍已不太重要,所以這件兵器便由你用,你娘給你的是刀,自然仍是稱它為刀了,至於叫什麼刀麼…”牧野靜風沉片刻,複道:“便稱‘伊人刀’,由於有‘伊人劍’的存在,才讓刀與劍化干戈為玉…’兒忍不住道:“刀與劍也有所謂的‘化干戈為玉’麼?”牧野靜風也覺有些好笑,道:“大致便是此意。”兒低頭沉思片刻,道:“這名字倒也不錯,而且沒有多少殺氣,只是這刀卻必須由你佩帶的。”

“這卻又為何?”牧野靜風奇怪地道。

兒道:“單單是一把‘碎月刀’在我身上,我便須得提心吊膽過子,生怕會有人起歹心要奪我兵器,如果碎月刀與破劍共存成為伊人刀,刀若在我手中,以我的武功,從今往後又怎能有片刻安寧?”牧野靜風雖知她是存心相讓方出此言,但她所言又的確有些道理,當下便一笑道:“也好,待我把我的武功全傳授於你時,我再把刀還你。”兒俏皮地道:“然後便讓我一人帶刀跡天涯麼?”牧野靜風故意道:“不錯,要帶刀跡天涯!”頓了頓,方道:“不過不是一個人,而是帶上我。”兒忍不住笑了,道:“帶你又有何用?”牧野靜風“咦”了一聲,道:“這不是明擺著麼?我替女俠蒙捧刀啊,只要你一招手,便有刀來!”他不想讓兒沉浸於對蒙悅、司狐的思念中,於是有意逗她開心。

兒自牧野靜風在青城山重現江湖後,一直生活在高度的緊張之中,而今大仇已報,牧野靜風又恢復如常,她的心情頓時有說不出的輕鬆,對於被困於地下山莊之事,倒不甚在意了。

聽牧野靜風這麼一說,她不由笑道:“就此而已麼?”牧野靜風乾咳一聲,道:“自然不是,除了要做你的刀僕之外,我還要做你的…”說到這兒,他的話突然頓住了。

兒疑問道:“還有什麼?”

“真的要我說麼?”牧野靜風狡猾地問道。

兒玉雪冰清,當即明白過來,她的雙頰頓時一陣火熱,低聲道:“真…的!”牧野靜風在黑暗中聽得她那嬌慵無力般的聲音,心中一顫,忍不住從後面擁住她,在她耳邊聲音有些顫抖地道:“我要做你的夫君。’兒頓覺全身一陣酥軟,只說了一個宇,道:“你…”竟再也說不下去,連呼也一下子變得急促了。

不知什麼時候,牧野靜風的雙手已貼在兒動人的腹部,這給兒帶來一種無比刺覺,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將在由牧野靜風手心透入自己體內的熱融化了。

牧野靜風輕輕抬起她的俏秀的下巴,略略移過,重重吻上。

原來牧野靜風在身中門手法,變得“正夜”之時,曾慾打動兒,結果反被兒所制,但他卻已不再如從前那般不諳男女之情!

甚至可以說他已類似於“無師自通”般深諳此道,由於迫入他體內的陰蒼靈魂此時已不能再佔據他的心靈,但陰蒼本身所有的一些記憶,牧野靜風卻仍有保留!

只不過此時的牧野靜風已能夠成功地“駕馭”這種記憶罷了。

所以,此時他的動作嫻而靈巧,猶是處子之身的兒,女9何能與他的挑情手法相抗衡?

何況她已覺到這一次牧野靜風的動作與在青城山那無名山中已完全不同,這是源自於對她真誠熱烈的愛而為的,沒有一絲一毫的yin意味。

她早已對牧野靜風傾心,也願把自己的身心毫無保留地獻給牧野靜風,今,心事已了,她已怎會拒絕牧野靜風的溫存?

非但沒有拒絕,在牧野靜風的挑動下,她還主動輕轉嬌軀,纖手纏在了他的頸上,用盡力氣擠壓他,讓自己動人的體與牧野靜風雄健的身軀偎貼得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緩緩地倒下了。

這一吻,纏綿之極!

牧野靜風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愛惜這深深一吻明明白白地傳遞給兒。

兒為這銷魂蕩魄的吻而深深沉醉,她的全身如同著了火般一片奇熱,牧野靜風清晰地受到了這一點,以近乎暴的動作領略兒嬌軀的綺麗風光。

兒緊緊地咬著自己的,才迫使自己沒有呻出聲,她的身軀在牧野靜風的身下焦躁不安地扭動,彷彿要努力擺脫什麼。

但這是無法擺脫的,由於她所想擺脫的是來自於她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慾,牧野靜風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入她的衣衫,在她凝脂美玉般的仙軀裡愛憐地撫摸著終於,兒再也忍耐不住,她“啊”地一聲嬌呼出聲,如夢囈般地輕聲道:“穆大哥…我…我…”她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但牧野靜風知道。

牧野靜風溫柔地褪去了她的層層衣衫…

兒的鼻翼已有細密的汗滲出,她彷彿融入牧野靜風之軀體般緊緊地纏繞著他,體味著難以言傳的情愛之歡悅!

在這寧靜的漆黑的地下山莊,只有他們的愛在盪漾,由於有這濃濃情愛,本是肅殺的地下山莊也有了少許的溫暖。

雲淡風清雨收。

兩人靜靜地躺在地上,回味著愛的歡悅,他倆的手十指叉而握,不肯分離。

良久,良久。

還是兒先開了口,她輕輕地遭:“若是我們真的再也無法離開地下山莊,你會如何想?”牧野靜風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兒的手,道:“那又何妨,只要你我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兒在黑暗中輕輕地笑7。

是不是在黑暗中的笑是最真的笑?

她道:‘‘在這地下山莊活一輩子麼?”牧野靜風很認真地道:“地下山莊自是貯藏了糧食,但至少也只能夠我們用上一年二年,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即使我們的生命再短暫,我對你的愛仍是永存世間!”兒的心中甜已極,但她口中卻道:“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這麼油嘴滑舌了?”牧野靜風道:“是麼?我也不知道!”他笑了一聲,又道:“我明白了,那是由於我吃過你的緣故。’言罷,他自己已忍不住笑出聲來。

兒抓起他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咬住,含糊不清地道:“你吃我?”牧野靜風道:“恨不得把你一口下!”兒笑罷,輕嘆一聲,道:“生死廝守於地下山莊,我也並不介意,可我們恐怕是沒有權利享受這份清閒了。”牧野靜風慢慢坐起,道:“為什麼?”兒反問道:“你覺得夕苦所說的關於範書的話,有多少可信?”牧野靜風一怔,沉默了良久,方道:“至少有一半!”兒也支撐起上半身,道:“所以我們必須離開此地,否則如果那一半的可能成為現實的話,事情就有些不妙了,你爹身受重傷,在範書身邊便有些危險了。”頓了頓,又道:“當然也許夕苦所說的一切只不過是想借機讓你我分神,可是他的話只要有一絲真實的可能,我們便不能掉以輕心。”牧野靜風緩緩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兩人幾乎同時聽到了金石相擊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