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十章難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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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靜風若有所思地踱著步子,忽然停了下來,問道:“司先生,莫非是木箱子裡的毒物埋入地下後,被雨水一泡,滲入土中,然後慢慢地匯至這兒,當龐樓主飲用坑中之水後,便不幸遇難了?”司如水搖頭道:“不可能。其一,今天的雨並沒有如此大;其二,那些毒藥的毒並不十分可怕,如果是滲透過土層之後再入水坑中,那麼其毒則更小了,以龐樓主的武功修為,就算一時無法將毒出,也不至於立斃當場。龐樓主所中的毒一定是一種見血封喉的奇毒!”牧野靜風只好順著水勢逆而走,希望能有什麼發現,但只走了三四丈,水源就到了它的盡頭,牧野靜風一無所獲。
可他仍不甘心,又順而下。
才走幾步,他的目光倏地一亮!
涓涓細的轉彎處有一件白之物漂浮著,在滿眼的灰白中,格外搶眼!
正待上前,司如水已遠遠地喊道:“切勿碰它!”原來他也發現了這白的漂浮之物!
兩人一起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塊白布!在這種絕無人跡的地方,怎麼會有一塊白布漂浮在水中?這其中必有瞑蹺!
兩個人的神經同時繃緊了。
司如水用一樹枝小心翼翼地將白布挑上來,放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然後攤開,發覺白布只有兩端鎖了邊,另外那一端則是嶄新的切口,而且切得很平整,無疑是用利器劃開的,白布呈三角形!
牧野靜風低聲道:“大概是從農衫上割下來的!”司如水像是沒有聽到對方的說話,他的雙抿得很緊,連臉上的肌也顯得有些緊張,他自顧取出一枚銀針,然後將銀針橫置於白布上!
銀針一下子變成了烏黑!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有毒!”龐予所中的毒極可能便是來自於這塊白布!
司如水像是著了一般看著地上的這塊白布。良久,方緩緩站起,輕吁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牧野靜風自是洗耳巷聽!
“龐樓主找到水坑後,發現水面上浮著一層灰燼無法飲用,正一籌莫展之際,他無意中發現水坑邊上有一塊白布,頓時心生一計,用這塊白布將水面上漂浮著的灰燼撈起,然後俯下身子,喝水坑中的水!”牧野靜風心中也已是一片清明,他接口道:“其實這塊白布是他人有意留下的,在白布上浸有劇毒,當龐樓i把白布浸到水中時,劇毒便化在水中了,如此一來,龐樓上喝了水坑中的水,立遭毒手!”司如水恨恨地道:“當我們趕到此處時,有毒的水已經走了,如果不是發現這塊白布,也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龐予所中的毒來自何方!”說到這兒,兩人心中都泛起了一陣寒意,深深震懾於殺人者之險惡用心!殺人者幾乎把一切都算準了:算準了會有人來此找水,算準了找水的人會用他有意留下的白布打撈漂浮之物…
不動聲,殺人於無形…無疑,這必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誰會想到名滿天下的清風樓樓主會是這樣死的呢?
這樣的陰謀與殺戳何時才到盡頭?
戴可與龐予已經雙雙成了這個陰謀與殺戳中的擋箭牌,那下一個又將是誰?
這是一個讓人不願思考又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司如水以一種像是怕驚醒了什麼般悄聲道:“也許,這會成為我們尋找兇手…或者說尋找黑衣人的一個契機!”
“司先生指的是這塊白布?”牧野靜風看著他道。
“不錯,沒有人會有意攜帶一塊白布來到絕谷中,即使他本就有殺人的意圖。所以,這塊白布應該是從兇手的衣衫上割下來的!”司如水沉聲道。
“既然是割下來的,那麼兇手就還有一個特徵,那就是他的身上還帶著刀和劍,而不是其他兵器,對不對?”司如水點了點頭。
兩人的眼中都有了亮亮的光芒,那是一種蓄勢待發時常有的光芒,他們都希望藉此能夠解開心中的謎團!
牧野靜風與司如水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水紅袖忍不住興奮地歡呼一聲,不顧他人驚詫的目光,像一隻燕般向牧野靜風這邊疾奔過來。
雖然牧野靜風離開不過一刻鐘,但在水紅袖的覺中,卻已是長得無法忍受!
當水紅袖如小鳥找到歸宿般挽起牧野靜風的手臂時,兒咬著香悄悄別過臉去。
這一幕恰好被蒙悅看在眼裡,他的心中隱隱一疼,由於女兒的舉動讓他不想起了他的子司狐。
女兒會不會再一次涉入她母親所走的路?蒙悅暗下決心,一定要讓女兒得到她希望得到的幸福,而不是像她母親那樣走一條錯誤的路!
他自忖道:“一廂情願地為女兒打算,這算不算一種自私?如果是,大概也是一種可以原諒的自私吧。我看那小子對女兒也頗為不錯的,這位水姑娘倒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兒,讓他在女兒與她之間取捨,也的確是難為他了!”又想到自己何嘗不也算是出的人?可最終與子仍然只能同庫異夢,這樣的事,恐怕不是用是否優秀所能夠權衡的了。
當蒙悅左思右想之際,牧野靜風三人已上了巨石。
牧野靜風對水紅袖大膽而親熱的舉止還有些不習慣,尤其是在牧野笛的面前。好在這時候牧野笛已開口問道:“司先生,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回來?”司如水沉痛地道:“龐樓主他…遇難了,是身中奇毒而亡!”空氣一下子凝固了,牧野靜風甚至能清晰地到水紅袖挽著自己臂膀的那隻手一點一點地變僵,一點一點地變冷…
這一次,連泰山崩於面前亦可靜如深淵的苦心大師也不由悚然動容!這些年來,他已極少涉足江湖,江湖中的恩恩怨怨在他心中,多是些過眼雲煙,不必為之喜,不必為之悲,不必為之怒。
孰料,這一次踏足江湖,竟會遇上這等匪夷所思之事。
古治古怪地笑了幾聲,冷聲道:“看樣子有人是看上我這一把老骨頭了!”他一向嬉笑怒罵,似乎無心無肺,沒想到在他動真怒時,竟也有一種凜然霸氣,讓人不敢與其正視!
水紅袖偷偷地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對於迫在眉睫的災難,她並不太在意,她更在意的是牧野靜風。
最能住女人的眼睛與心靈的,恐怕就只有愛情了。
牧野笛乍聞此訊,神一變,眼中有一團憤怒的火焰在燃燒!他沉聲道:“司先生乃懸壺老人的高徒,可知龐樓主中的是什麼毒?又會是什麼人下的毒?”司如水道:“要查出龐樓主所中之毒並不困難,難的是查出下毒的人。此絕谷不過數里長,十幾丈寬,難道兇手能夠在這麼多眼光前來去自如,而不為我們察覺不成?這其中必有古怪!”兒本來一直獨自一人悶聲不響地坐著,聽到這兒,冷不丁了一句:“兇手一定就是我們這些人當中的一個!”《正天下》卷十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