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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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從未出過北京城半步的貴族千金,竟學人談天涯海角?天涯海角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美好,是一處沒有高軟枕,沒有錦衣玉食的世界,你可以忍受一輩子嗎?格格,別天真了!”他無法像她一般直接傾吐自己心裡的受。向來以嫁進皇宮為妃為後,作為人生目標的鳳華,豈會輕易放棄這植在她內心十幾年的念頭?
就算現在的她說會一心一意愛他、跟著他,也只不過是一的惑,後她一定會後悔的!
他不想因為一時的情動和私心,誤了她的終身幸福。只要她能幸福,就算眼睜睜看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他也甘願。
鳳華盯著對她冷言冷語的方淮,平柔和細長的眼眸,如今愕然地大睜著,裡頭藏著滿滿的驚慌、失望、軟弱…接著眼淚便悄然落下,濡溼她原來羞紅的臉。
“無論我如何做,你也不會喜歡我的,是嗎?”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對他說出自己的心情,可是他為什麼表現得那樣不在乎、那樣冷淡?
“是。”他決絕回答。
“你…不是吻過我、對我百般溫柔的嗎?”方淮心猛地一震,卻沒有痺篇她最後一次試探的視線,差點動容的面孔又板了起來,狠狠拒絕她的愛意。
“格格,假如你如此介意在下因一時興起而冒犯了你,那儘管降罪吧,但那本就不是愛,你別誤會了。”
“一時興起?”她差點站不穩腳。
“你將要進宮選秀,不應白費心機在別人身上,且在下豈敢喜歡身為金枝玉葉的格格。”鳳華原本緊揪住他衣袖的手,緩緩縮了回來。眼前清冷高大的身影,散發著一種無可拉近的距離,俊秀的臉上總是帶著的溫暖神也沒有了。
她緊盯著對方再也找不到一絲情愛的無波瞳眸,淚水若決堤般一滴、二滴無聲的落在衣襟上。
“是嗎?原來只是我自作多情…”她小聲地低喃,嘴角勾挑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格格的情,理當屬於皇上;棲身之所,理當是皇宮。”
“是,我本就不該妄想得到愛情。”鳳華恍然地低喃。
“我的人生早就不屬於自己了…”她知道現在自己肯定很醜,她不想讓方淮看見自己最狼狽的神!她懊惱地咬著,提起裙襬衝了出去!
方淮見到她傷心絕的模樣,差點又想將她擁人懷裡,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否則剛才刻意表現的決絕肯定會功虧一簣!或者這樣做是最好的,她可以全心準備選秀的事,為家族博得光榮,他也可以繼續過著他沒有牽絆的子。
一路上,佟王府有些婢女和侍衛見到衣著光鮮的鳳華,紛紛向她請安,但她只是匆匆跑過,一刻都不願停留。
眾人向她投來訝異的眼光,也不解為何來府時掛著笑意的女子,離開時竟會淚如雨下。
華燈初上,夜昏暗,書房傳來一聲輕幽的嘆息,似乎正呼應著遠處哭泣著的噎聲。
但明天,又會是嶄新的一天…
罷好策馬經過的濟真和方淮,在北京城郊見到一官轎隊伍突然遭受襲擊。
轎伕和侍從都受了重傷,只剩下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的禮部尚書,在刀鋒下嚇得臉蒼白。
“大膽,竟敢謀害朝廷命宮,該當何罪!”方淮大喝一聲。
一陣輕風吹過,同行的濟真忽地眼前一閃,原來方淮已長劍出鞘,雙腳猛蹴鞍蹬,反身躍下馬背,朝狂徒殺去。
濟真對方淮迅速的動作和狠勁有點意外,因為他這向來如清風的師兄,看不慣殺戮的場面,總覺能不出手就不出手,也鮮少向人動武。
但此時,方淮腳起刀落,只聽劍風凌厲,一下子便解決好幾個壯漢。那些人見方淮劍法了得,欺不上前,轉移目標,一致向禮部尚書圍去。
“師兄,接著!”濟真拿出自己的長劍,扔向方淮。
方淮左手接劍,只見雙手所持的長劍薄尖而亮,當作雙刀而用,在劍光點點的打鬥過程中,人隨劍走,有如游龍,招招都是致命的殺法。
他狂喝一聲,反手一刺,透入了敵方頭子的小骯去,接著健腕一抖,架著由左側劈來的一劍,趁對方退閃時,就在這剎那間的空隙,連劍猛刺,順勢進敵人膛。
在方淮兇悍的攻勢下,四周傷兵個個不停地倒下,瞬間落下的雪花,夾雜著血水,場景實在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