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兩人都沉默,阮離熙幽幽的開口:“真不會惦念我?”阮離熙生起困惑,也詫異自己為何突然想問這個。
“算了,別回答了。”他從她身上起來,表情微妙的進了浴室,天瀾理完東西便靜靜的離開。
很多時候,你迫切的希望從某人的嘴裡說出一些讓你舒服的話來,但是阮離熙從來沒想過,那個他渴望聆聽的聲音,會是天瀾…
醉酒阮離熙去了瑞士,天瀾依舊如往常般生活。慕容毅浩的傷口恢復的差不多,過段子也可以出院了。
天氣一點一點轉冷,南方城市的陰冷總是讓天瀾一時適應不過來,那種瞬間的冷冽會滲入你的每個孔,直指人心。
下了班去了"insearchoflosttime",很長的夜店名,中文的翻譯卻甚是讓天瀾喜歡。
追憶似水年華,她很好奇是什麼人會給城中最有名的夜店取這樣傷的名字。
其實她很少來這種地方消遣,一沒時間,二沒力的,覺自己的整個人也和這種地方完全的不搭調,就像現在,她穿著一件式樣最普通的純藍羊角扣大衣,內襯白的高領衫,繞了條黑圍巾,把自己裡裡外外裹的嚴嚴實實的,倒不像是來玩,而是來過冬的。
蘇紫遙望了半天才在進來的人群裡找到她,不停朝她揮手,天瀾看到後慢慢走過去。
“我的大小姐,你自己看看,幾點了?”
“啊呀,不是忙麼,哪象你啊,成天不是玩就是吃的,我可沒那麼好運。”天瀾知道這個蘇紫對於她的遲到總有數不盡的抱怨,應對的臺詞也早就想好了。
蘇紫大聲嚷嚷道:“阮家的小姐,少對我們平民說這種話!欠扁!”天瀾接過展諾遞來的果汁,衝他笑笑,作為招呼與謝。轉頭回蘇紫:“你真想做,我就拼盡全力的讓給你,萬死都不辭!”蘇琴端著藍山,輕抿一口,笑著說:“好了好了,別鬧她了,都難得見面的。”展諾,蘇紫蘇琴兩姐妹,還有他們一旁的歐陽翼和天瀾從幼稚園開始便綁著一起長大了,說起情,是絕對不比阮離熙那些發小少分毫的,五個人,家室背景卻是截然不同,天瀾,算是最最貧窮的特困戶。
展諾生於高幹家庭,聽蘇紫說,高中一畢業,家裡就給他添了臺bmw650i,說是寶馬六系裡最貴的那一輛,系不繫的天瀾可不懂,但寶馬,她天瀾就算再怎麼鄉巴佬那也是知道的。
一群人裡,在一起時當然是最要好的。但分開的話,終究有比較好,或是沒那麼熱絡的。她和展諾,便屬於後者。不是什麼身份不身份的問題,只是…天瀾從小便有些怕他,只要他一聲不響的坐在那裡,她是再怎麼也不敢無法無天的像對歐陽翼那樣鬧騰他的。後來和蘇紫說起這個,她竟講她傻氣,說人家那叫氣質,那叫內斂。
歐陽翼剛從倫敦回來,家裡開醫院的。蘇紫蘇琴雖不像前兩位那麼誇張,但出身書香門第,爸媽都是知名學府的教授。
所以這麼一比對下來,天瀾就是給他們提著鞋都夠不上。好在,年少的友誼不會有算計,不會有利益比較,乾淨得連沾上一絲灰都會讓她認為是一種褻瀆。即使後來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那個小城鎮,但那種無所顧忌瘋玩在一起,一起鬧,一起笑的單純子,天瀾想她可能一輩子都難以忘懷了。從此亦不會再有。
就像阮離熙和阮沁瑩,現在早已貌合神離,但是誰又能否認他們之間曾擁有過最最珍貴與無價的回憶呢,這些回憶獨獨屬於他們,任誰都不進去。
青是什麼,成長又是什麼,天瀾只覺得只要擁有自己值得回憶的東西,那就很好了。
正胡思亂想著,蘇紫靠近了她:"亂想什麼呢?!想男人呢吧?"天瀾拍拍蘇紫乾淨純白的臉:“我突然想起八歲了還褲子的你,哭的呼天搶地的,還硬不讓人替你換!”蘇紫的臉瞬間黑下來,伸手就朝天瀾的襲去:“你再說!再說試試!”天瀾不停的求饒,五個人都笑起來,想來也陷入了那些閃閃發光的回憶,那裡有一個又一個值得珍藏的故事,像一個個水晶葡萄,就算青年華已不再,也依然閃耀剔透的能滴出水來。
“天瀾,有男朋友了吧?啥時帶出來溜溜。”一向少話的蘇琴也俏皮起來。
歐陽翼接話道:“你以為是馬啊?還溜呢!”
“我哪有你們那麼好命?賣包子的出身,誰要啊?”不料撞上展諾投過來的詢問眼神,天瀾開口:“展諾也該有了吧!”
“他啊,有和沒有都一樣!和女人在一起就一副死樣!”蘇紫來:“老翼,偏偏人家女的就吃阿諾的死樣,你吃什麼味啊?”
“醋味!濃濃的醋味!”展諾點了菸,輕輕的了口,嬉笑起來:“你要真喜歡,就都打包送給你。”果汁喝玩了,天瀾又向服務生要了一杯,歐陽翼坐到天瀾的身邊:“你怎麼喝那麼便宜的東西,今天可是我們家諾少爺請客,你瞧他開的這家店,這生意,你天天吃滿漢全席,都吃不死他!”這店是展諾開的?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追憶似水年華,展諾的似水年華,想必也是和他們這夥人瘋瘋癲癲,吵吵鬧鬧的就這麼過來的,雖然她總覺得他是這群人裡最不搭調的一個。
天瀾笑著回道:“你有這本事天天吃滿漢全席,你去好了,我可不行。”咬著管的天瀾紮了個高高的馬尾,一副學生樣,本看不出已經是個26,即將奔三的老女人。
突然,天瀾的視線凝固,他們是在包廂裡,透著玻璃窗可以望到外面發生的所有。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頭撇了撇,確定自己沒有。
她猛的站起來,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的脫,和蘇紫他們講遇見了人,打個招呼就回來便出了包廂。
天瀾看著幾個人上了二樓的包廂,緊跟了去,卻不見了蹤影,她在二樓兜兜轉轉的。見一個侍者端著數瓶法國乾紅上來,也只是碰碰運氣的詢問:“請問,是哪間包房訂的?”侍者倒是禮貌回答:“最裡面的那間,剛剛來。
她跟著侍者,當他推開緊閉的大門,天瀾毫不猶豫的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