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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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的著麼第二天一大早去了醫院,阮離熙一夜都沒回來,她也樂的清靜。慕容毅浩莫名的打量天瀾,說道:"你這樣出來,是準備嚇唬人的?"瞧他猛盯著自己看,天瀾伸手摸摸了自己的臉:"怎麼了?"聲音亦是難聽沙啞。
"自己去找鏡子照照。"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她走到廁所間的鏡子前,也當真是嚇了一跳,泛著血絲的眼睛腫的像個小饅頭,又附加了深深的黑眼圈,臉沒有一絲血氣。整個人像剛被電擊過,蒼白憔悴,極度的萎靡不振,她差點都認不出自己。
連忙打開皮包,打了些粉底和腮紅,塗了,才稍稍神些。
出了廁所,慕容毅浩調侃道:"不是因為我昨天的那幾句話哭了一宿吧?"
"你多慮了。"她平靜回答,聲音透出些些的冷漠。
"那什麼事讓你這麼傷心了?被男人拋棄了?”天瀾抄起一口粥,他嘴裡:“和你沒關係!吃你的東西。”
“被我猜對了?”他在醫院裡才呆了兩天而已,卻已經悶的想揍人了,難得來一個能夠說上幾句的,他自是不會放過。
“你能不能別那麼三八。”她的喉嚨很痛,聲音幾乎是嘶啞的。
“可以叫我,三八先生。”
“要不要臉?”她問道,對他來說卻是一點影響力都沒有,仍然嬉笑著說:“這個世界上,想要臉皮和還有臉皮的人已經差不多絕種了。”她故意舀了滿滿的一口粥他口裡,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慕容毅浩顯然是餓壞了,也不說話,乖乖的讓她一口一口的喂,很快,一大碗就被他的底朝天了。
“沒了?”天瀾替他輕輕擦了嘴,驚訝道:“你還想要!?”‘我昨晚可什麼都沒吃,醫院的東西,可不是人吃的。”
“要不,我幫你叫個護工吧,你想幹什麼也方便點。”天瀾好心說道。
“不用!我又不是二級殘廢,再說了,我已經有一個了。”他滿臉笑意的看她,今天他的心情好像出奇的好,和她糟糕的情緒截然不同。看著慕容堆滿眼底的笑意,她恨不能朝著他欠扁的臉狠狠踩上幾腳。
“況且,叫了一個又不是真什麼都能幹,比如,我想幹那檔子事了,她也能做?”她替他擦臉的手提頓下來,啞著嗓子喊:“你以為我在幫你找的是什麼?雞麼?”
“而且…"她也不“見外”繼續說道:“就你現在這副殘廢樣,行不行還是個問題。”他也笑了,雙手還是能使力的,一把拉過她,貼著自己:“要不,咱們現在試試,看我行不行?”她迅速從他身上起來:"別鬧了!會碰到傷口的。”他見她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忙阻止道:“今天不是休息麼?”
“你怎麼知道?”
“打到酒店去問過了。所以,今天得陪著我。”
“做夢!”他輕抬手,指指自己前的傷口:“別忘了,是誰的傑作。”她一時接不下去,又有些不甘心,說道:“我還是替你找個護工吧。”
“說了不需要了。”見他有些生氣了,她只好又靜靜的坐了下來。他閉著眼打起磕,天瀾閒來無事翻起了放在頭的財經報紙。慕容毅浩聽見翻頁的沙沙聲,掙開眼:“讀給我聽聽。”
“自己不會看啊!”他搶了過去,拿著報紙卻有些艱難。想翻也翻不過去。
天瀾又拿了回來,悶悶的問道:“讀什麼?”
“你看什麼就讀什麼。”她大致看了下標題,挑了自己興趣的讀了起來:“…”還沒有讀完一段,他便皺眉說道:“行了行了,別讀了,鴨叫都比你悅耳。”天瀾放下報紙,無奈的看他。
“有本事,自己來。”
“把報紙拿過來。”她攤開報紙放在他面前,他稍稍坐起了一點,問她:“讀哪兒了?”她用手指了指,他倒真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聲音低沉,語調平緩,讓天瀾憶起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用這般的音調同自己說話。
她其實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些什么,她在想和他之間發生的這些莫名的事,開始只當他是比較特殊的客人,又因為他和阮沁瑩的關係,不管之前發生的一切是誤會還是事實,她真正的內心始終對他近而遠之,但再怎樣排斥,也搞不懂怎麼就鬧到了醫院。
等到他見到下屬站在門口,聲音終止下來。她還在後知後覺的發呆。開始有了別人的聲音入,她這才發覺。識趣的退到沙發上。
她繼續看自己的報紙,而他開始聆聽下屬的工作報告。講話的時候聲音沉穩,表情嚴肅,薄薄的緊緊抿著,凌厲的眼神伴著無形的壓迫。和早晨面對她的近似無賴與嬉皮判若兩人。
變臉的速度與她翻報紙的速度不相上下,也許這就是商人的本質特點。
天瀾假裝拿著報紙悄悄的偷瞄她,慕容毅浩的頭稍稍一撇,與她偷看的眼神碰個正著。臉很不爭氣的竟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尷尬的表情盡收在他的眼底,他的嘴角這才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