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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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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跟著老頭一路上山,繞過叢林到了一處小村落。

這片位於半山的小村落,零散著住著幾戶人家,房子是最古樸原始的樣子,這會兒雨夜悽清,所有房子都漆黑一片,只剩下老頭家還燃著一盞油燈。

“這間房子是新蓋滴撒,晚上暖和的很,就是隻有一張,你們倆要是不嫌棄就擠擠吧。”老頭推開自己小院裡一間新建不久的房子,笑眯眯的對徐辭年和瞿城說。

徐辭年看著屋裡的情形愣了一下,“只有一張?”

“對撒,木的辦法嘛,這是我娃娃和兒媳婦的房間,當然只有一張嘍。”老爺子眯著眼睛,咧著嘴笑得十分淳樸,“你們不是朋友嗎,都是男娃娃,在乎個啥子嘛。”一直沒有發言的瞿城笑了笑,一把摟住徐辭年說,“沒錯,反正是好朋友,又不是沒一起擠過被窩,大不了一會兒把讓給你,我去打地鋪。”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

徐辭年盯著掛滿紅綵帶的屋子,和上的紅單、紅被罩、紅喜字…覺非常的尷尬。

“老爺子,這是新房吧?您的兒子和兒媳要是知道新房被我們兩個大男人睡了…實在不太好,要不這樣吧,您給我們一被子,我們兩個在客廳裡湊合一宿就行了。”

“那怎麼行!”老頭子一口否決,擺著手使勁搖頭,“來的都是客撒,我們村的傳統就是要給客人新房子住,若是木得新房子,也要蓋新被子,要是讓人家知道我老頭子讓客人打地鋪,以後還有木有得臉面撒。”

“可是…”這是婚房啊!

“不用可是,我們村常年來不了幾個人,誰家要來了客人那可是特別風光的事情,我家娃娃和兒媳都在外地,老婆子又死得早,多少年木得見生臉了,既然今兒我們能碰上就是緣分,你們可不許推辭。”老頭子咧著嘴對他們笑,甚至都沒有問過兩人的身份和來意就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這份淳樸和善良在這年頭已經很少見了,若是再挑三揀四,豈不是顯得自己不識好歹了?

徐辭年張了張嘴最終沒說話,瞿城看他一眼,嘴角帶笑,“能有個住的地方就不錯了,老爺子這次真是多謝您了!”老頭子最願意聽這句話,熱情的幫兩人展開被子之後,轉身就出了大門,“不謝不謝,你們早點睡吧,我就在隔壁,你們有什麼需要直接來找我說就行。”房門咔嚓一聲關上了,整個屋子裡只剩下徐辭年和瞿城兩個人。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個無奈,一個玩味。

過了很久,瞿城第一個憋不住笑出了聲,“你說咱倆這算不算房花燭夜?”他低頭湊過來,身上的水汽被過高的體溫蒸發,撲在徐辭年臉上,笑的格外壞。

屋裡一切都是紅的,紅的被單罩,紅的房梁綵帶,甚至正對門口的案臺上還擺著燒了半截的紅燭,完全就是古代房花燭的樣子。

徐辭年越看越尷尬,低咳幾聲往旁邊挪了挪,“第一,這是人家的新房,你要想亂來也得挑場合,第二,沒聽說過兩個大男人還能房花燭夜的。”瞿城挑了挑眉,完全把徐辭年的話當耳邊風,漆黑的眼睛半眯著,嘴角勾著一抹痞笑,“幹什麼這麼嚴肅,不是剛才護著我的時候了?我說孔雀,你其實心裡是緊張吧?”徐辭年壓下心頭的尷尬,臉上面無表情,揚起下巴看他,“我有什麼好緊張的?只是不想讓你這無賴汙了人家小兩口的新房罷了。”說著他站起來,打量四周思索著這一晚要怎麼熬,結果一回頭當即眼皮子一跳,“喂,你幹什麼呢!?”

“脫衣服嘍,你又不是看不見。”瞿城撇他一眼,把手裡已經溼透的襯衫扔到了一邊,壯結實的膛。

這片小村落沒有通電,依舊用著最古樸的油燈,這時候紅燭掩映,彷彿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曖昧的紅光。

“你衣服都溼了,穿在身上不難受嗎?趕緊脫下來。”說著瞿城又開始脫褲子,牛仔褲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他費力脫下來只剩下一條溼透的黑內ku,包裹著結實的兩塊腱子,順著型延伸到筆直壯的長腿,整個人帶著水汽,散發出強烈的雄荷爾蒙。

徐辭年雖然一向一本正經,但是畢竟喜歡男人,這時候瞥到瞿城的身體,喉嚨控制不住開始發乾,心臟也跳快了幾分。

這個抖|騷的氓!

他在心裡罵了一句,艱難的撇開視線,往旁邊挪了挪,儘可能離瞿城遠一點,“你脫了進被窩吧,別管我,我在地下打個地鋪,湊合一晚上就行了。”聽完這話瞿城忍不住又笑出了聲,“你還說不是緊張?連回頭看我都不敢了,怎麼著,我是臭蟲螞蟻啊還是老鼠蛇蠍?連跟我一個被窩都不願意?以前在監獄的時候,該看的該摸的都做完了,你到底害羞個什麼勁兒?”徐辭年僵著臉不說話,總覺得現在的氣氛很囧,瞿城看他的反應笑的越來越大聲,從身後一把摟住他,整個人都貼上來,使壞似的咬他的耳朵,嘴裡還低聲叫著“辭年”徐辭年的耳朵越來越紅,只覺得身後的體溫也跟著飆升,甚至到了不正常的程度,他以為是自己胡思亂想的緣故,努力穩住情緒,“你…幹嘛?”

“沒事兒,就叫叫你。”

“你老大不小了怎麼跟窩窩一樣還學會撒嬌了?”瞿城低頭直樂,徐辭年瞥他一眼沒動彈,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抱著,一時誰都沒說話。

過了半響,瞿城又叫了他一聲,收起了之前的痞勁兒,一字一句地說,“辭年,你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剛才你在車裡拼了命維護我的樣子,我他媽現在想起來都心癢。”他低聲的說著,沙啞的聲音響在耳畔,環著徐辭年後的手向前,親密又煽情的撫||摸著徐辭年的膛。

“哦。”徐辭年頭皮都麻了,口的ru。頭被他摸的了起來,一張臉紅的越來越厲害,甚至忘了推開他。

瞿城悶笑,腔震動,帶著徐辭年的心口也跟著跳。

他扳過徐辭年的腦袋,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說,“刀疤臉追來的時候你知道我腦袋裡是什麼念頭嗎?我就想著你還沒跟我說一句貼心話,窩窩那小兔崽子還要讓我給他買糖吃,你還等我幫你報仇,我如果現在死了一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可是我又覺得這一趟咱們沒白來,就算碰上仇家我也不後悔,因為我終於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不是我一個人厚著臉皮纏著你,剛才你看的我眼神緊張的好像恨不得把我藏進肚子裡,為了這個我覺得什麼都他媽值了!”他說著說著就自顧自的笑起來,這麼一個高大的糙漢子這會兒笑的像個小孩,眉眼裡全是神采,嘴上雖然說得不是什麼甜言語,但是一下子戳到了徐辭年的心窩。

他回身使勁彈了彈瞿城的腦袋,過了很久才笑著罵了一句,“傻蛋。”瞿城低頭蹭他的鼻尖,徐辭年心裡暖烘烘的,也不知道是因為瞿城火熱的體溫還是他說的這些話,甚至連身上的溼衣服都覺不到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第一次主動吻上了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