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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夜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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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想象略有不同,乖龍似乎並不能長時間呆在這裡,一天內它只有在早上十點到下午四點這六個鐘頭能在落蕾身邊。但是我依舊非常討厭它,因為我一天能和落蕾相處的也只有這幾個小時啊。

今年的過年真是非常的晚,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停地受到李多的騷擾了,她幾乎是每隔十幾分鍾就打電話問我紀顏的消息。我也不厭其煩地向她解釋她的紀哥哥被人叫走了,當然,我絕對不是傻瓜,不會告訴她叫走紀顏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

“好了好了,你要我說多少次呢?”我終於有點生氣了,老總下午才把材料給我,我不得不晚上加班,手頭上的稿件還未處理完。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我意識自己有點過分,剛想和她道歉,李多忽然說。

“我不時想煩你,只是忽然覺得自己孤獨得讓我害怕,同學都回家過年了,宿舍裡只有我一個人。”說完,電話掛斷了。嘟嘟的盲音讓我有點呆滯,我真沒想到平裡瘋瘋癲癲的丫頭居然會這樣,或許我真的沒有考慮過她的受,對我來說,紀顏只是個要好的朋友,而對她來說,紀顏則是全部。

沒有再忙於接電話,工作的速度快了點,忙了整晚,終於搞定了專稿,剛才開始做專題的時候才想起是情人節,報社裡本沒氛圍,因為大都忙得要死,閒人們都是領導,個個都正兒八經,沒幾個說要買禮物給子的,似乎情人節是年輕人的玩意,與作系統相反,當情人升級成老婆的時候,大部分軟件硬件反而更新的沒以前勤快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用盜版,便宜方便。

我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明天早上起來,就去約落蕾吧。

在印象裡好像每年的情人節天氣都格外的好,今年也不例外,剛剛走到樓下,發現這年頭外國的年節比本地的要吃香的多。連門口賣包子的大爺都與時俱進,號稱今天只賣雙數包子,美其名曰情侶包。雖然是早晨,但街道上已經能看見很多手拉手頭碰頭的情侶們,臉上充滿了滿足和快樂。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對,就像學雷鋒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活雷鋒。當然,偶爾也能看見些大煞風景的,比如剛才從我旁邊就過去一對穿著背後印有去死去死團的黑外套十指緊扣的兩大老爺們。

“這裡有篇訃告,你在六版找個地方登下。”負責廣告的小劉扔給我一張薄紙,我心想睡這麼會條子,居然在情人節去世。

這張臉好悉。

雖然是黑白照,但依舊可以看得出他是個相貌清秀的人,一般我們說女孩子相貌秀麗,但男人用清秀來形容似乎欠妥當,但眼前的這個人就非常適合,瘦而不長的臉,寬卻不闊的額頭,眉細長,眼睛看不太清楚,因為被一幅無框眼鏡遮擋了,不過這更透著一股書生氣,緊閉的薄嘴,讓人覺得他雖然瘦弱卻非常的固執。

但怎麼說呢,這種人是那種雖然很能讓女孩子產生親近卻無法愛上他的那類型。

“霍思遠。”我輕聲讀出了名字,越發悉了,但記憶這玩意正是如此,彷彿一個頑皮的孩子,越想找到它,放而越是和你作藏,我乾脆賭氣不想,但這個男人的樣子卻始終在我眼前晃悠。

在六版找了地方放下來他的照片。

“只有22歲啊,好年輕。”我嘆了句,霍思遠是那種看上去很憂愁的人,連拍照都緊皺著眉頭。

訃告一般不登照片,但小劉說那裡的人特意囑咐要登照片,小劉提醒他價格會高些,但那人一點也不在乎。

霍思遠的死因上面寫著割腕自殺,不過其他的資料卻提之甚少,只有寥寥數筆。

拿去校訂後我也沒在留意,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臨近下班的時候老總叫我去了趟資料室,因為臨近年關,所以那邊的資料需要搬動下。我捲起袖子開始翻騰那些以前的舊報紙,還算保存的不錯,沒有發黴,但灰塵是免不了了。

我忽然發現了張報紙,一張去年二月十四的報紙。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對霍思遠的相貌依稀有些相了。在去年的報紙上,同樣登載著他的照片,不,正確的說也是一個訃告。我趕緊翻出來,果然,的確是他,死因確是服毒,而且也是22歲。

不是有人說過麼,生命只有一次,難道有人可以不停的死?

是惡作劇吧,不過這人夠無聊的,估計是很討厭這個叫霍思遠的。我把報紙隨手一扔,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想證明是不是惡作劇只有一個辦法。

和整理資料的同事商量,以我獨自一人整理的代價把他忽悠出去了,接著把這裡能找到的所有報紙都拿了出來,最早的是十二年前。

十二張報紙擺在我面前。這下我捂著嘴巴,連衣服上的灰塵都忘記去拍。這些都是每年二月十四號的報紙。上面同樣刊登這一則訃告。望著那一張張黑白照片我的腦子轟的大了。除了每次死亡的原因不同外這些訃告沒有任何區別,十二年來這個叫霍思遠的男人居然用了十二種方式自殺,跳樓服毒割腕上吊槍等等。我稍微回過神後,我把這十二張報紙全部捲起來。

“如果是惡作劇也太過份了點吧。”我看了看那些資料,但又有種想調查清楚的衝動,好奇心的驅動力是驚人的。

我似乎也染了紀顏的病了,看來必須先找到那個來這裡發訃告的人,不過從小劉那裡得知,那人把自己包的和嘉興粽子一樣,還帶了墨鏡口罩,怎麼認得出什麼樣子。我心想那豈不是要等到明年情人節了。

總能找到點線索吧,我暗自想了想,本來想去約落蕾晚上去步行街,看來時間還算充裕,不如去查查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去查了查各大醫院或者喪治會,還找了做過些相關的人,卻發現最近去世的人中本沒有個叫霍思遠的,包括以前幾年,難道真是個玩笑而以?但我一位做片警的高中同學在電話中聽完的敘說忽然想起了什麼,不過他說電話不好說,於是我只好去他的管區一趟…

“我來這裡之前,聽說我們管區裡有個怪人。”他拿食指敲擊著黃的木桌子,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因為他住的比較近,所以被留下值班,這小子高中經常裝孫子,沒想到把大蓋帽一戴就開始裝樣了。打了幾句哈哈,他才開始正式說。

“那時候我也就一傻不啦嘰的小警察,跟孫子一樣,跟在那幫老油條後面,他們教導我說那家商戶是大戶,那家店的背景足,那些人你可以高聲吆喝,那些人你必須好聲應對。”他得意地點燃菸,我一看,居然還是硬中華,以他的工資那裡得起,估計是別人送的,這片管區屬於市繁華地帶,他們當然也隨著身價看漲。我忍了忍,提醒他快講,同學不快的瞟了我一眼,哈了哈喉嚨,吐出一口濃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