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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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慕容側頭看向武術指導,“你懂?”原來這個時代也有懂武術的人,武術並非在四百多年後就失傳了。
武術指導瞅著她身形一閃,人就在他眼前了,不佩服地笑了笑,“若仍然不是武術奇才,那我這輩子都白活了。”真是嚇人,她連運氣都快得讓人看不清,完全不需時間準備,在這世上能像她這樣運氣自如的人恐怕沒有,她
本就是深藏不
的絕世武功高手!
“睿晨,你到哪找來這個俠女?”鍾秉鈞震驚地張大了嘴巴,難以相信他的武術指導——全亞洲最難服人的內功高手,竟在南宮慕容短短的一出手間就甘敗下風。
“明朝。”凌睿晨微微地笑道,“而且不是我找到的。”鍾秉鈞怪異地睨他一眼,“別說鬼話,莫名其妙帶一個女人過來,足見她對你的重要,怎麼,你轉
了?”凌睿晨的斷袖之癖是圈內公開的秘密,但因他的出身背景是堂堂凌鷹集團負責人之子,凌騰炎恩威並施地將這件事壓了下來,就算所有圈內人和記者都知道,但誰也沒膽把這個事情洩漏出去。想和凌鷹集團槓上,小心自己哪一天連飯都沒得吃。
“怎麼可能?”凌睿晨帶輕佻地朝鐘秉鈞靠過去,修長的手指偷偷不安份地在鍾秉鈞背後若有似無的畫著,“秉鈞,我瞧上的獵物沒有逃脫的機會。我們已經共事幾年了,你想我會輕易放過你嗎?”他別具深意地望了鍾秉鈞一眼。
鍾秉鈞被望得骨悚然,勉強地從嘴角擠出一個笑,“睿晨,你沒試過女人,又怎麼知道我比較好吃?”老天明鑑,凌睿晨已經對自己騷擾n年了,就如他所說的,他看上的獵物逃不了他的手掌心,若他當真捺不下心,自己不可能還守身如玉到現在。唯一有可能的,是凌睿晨一直以同
戀的身份作掩飾…啊!救星到了。
“凌姊姊。”倪瓔歇氣吁吁地趕到,一雙如貓般的杏眼微眯地掃過凌睿晨停在鍾秉鈞身上的魔爪。她故作柔和地笑了笑,站到凌睿晨身邊,暗地用柔荑上的指甲狠狠捏住他的手背,然後轉緊,臉上卻笑得光可鑑人,她仔細瞅著臉
大變的凌睿晨問:“你們在聊些什麼呀?怎麼不通知我一塊兒來聊,當不當我是姊妹啊?”可惡!他真是死
不改,又在吃男人的豆腐。
“倪妹妹,難得沒見你遲到。”凌睿晨苦笑地回放在鍾秉鈞身上的手。痛死了!在她的監視之下,自己尋樂的次數寥寥可數。她當真單純的以為自己和她拜把成姊妹,他就會對女人開始產生興趣?真是個傻大妹子。
倪瓔歇笑得巧兮、倩兮,“凌姊姊今天有通告,做妹妹的我怎麼可以遲到呢?”她老遠就嗅得出他的味道,想躲自己?哈,還早得很呢!
“瓔歇,怎麼還沒上妝?再幾分鐘就開拍了。”鍾秉鈞瞅向即使素淨著一張臉,仍然清靈人的倪瓔歇。真不曉得她和睿晨是怎麼搞的,剛見面時兩個人水火不容,在大陸拍完外景後,兩個人反倒
情好得令人無法置信,甚至還以姊妹相稱,讓他這個義哥都不知自己該站在哪個地方。
倪瓔歇淘氣地吐了吐舌頭,展開雙手原地繞了一圈展示她身上的古裝戲服,“我這不就把衣服換上了?你不明白穿著這身重死人的行頭有多熱。”人愈來愈多了,南宮慕容冷眼瞧著圍在四周的人,然後將視線定在倪瓔歇的身上。她的衣服…南宮慕容伸手摸著布料,雖然華麗得可笑,但她不曾發覺,自己居然如此想念穿這種衣服的時候。來到這時代,她就再也沒見過她身上的服裝了,不知是誰將她的衣服丟了,害她只能穿著現代單薄的衣裳,與倪瓔歇相較之下,她覺得自己似乎僅身著單衣,不知廉恥地四處遊蕩。
“我沒見過你,你是臨時演員嗎?”倪瓔歇笑咪咪地望著南宮慕容,她明白一個臨時演員當然想穿上自己身上的亮麗戲服,不過在成為正式演員之前,眼前與她完全不同典型的女子還有一段很長的奮鬥之路要走,要成名總需付出一點代價。不過以這女孩的條件,她相信一定可以紅得很快,現今這種型的女人已經不多了。
“想不想穿?等下戲後我的衣服可以借你。”南宮慕容總算在臉上表現出來片場後的第一個笑容,不知怎的,防人之心很重的自己居然第一眼就喜歡起這個女人,倪瓔歇像個傻大姊,單純得令人無法對她產生敵意。
“南宮慕容,幸會。”南宮慕容簡短地報出自己的名號,嘴邊的弧度突然更為擴張,笑自己竟然被凌睿桓的寡言影響,連說話都和他一般簡明扼要。
“南宮…慕容?”倪瓔歇顯然有些錯愕地眨眨眼,“兩個複姓嗎?本名是什麼?”她是聽過有人姓“陳蔡”或是“王林”什麼的,可是兩個複姓加在一起的姓氏,再加上本名…譁!那不就有六個字?比本人還多。
凌睿晨微笑地想摟過南宮慕容,卻被她巧妙地旋身迴避,他望著自己懸空的手臂,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尷尬,“倪妹妹,她姓南宮,本名慕容。你跟著我們大家叫她慕容就行了,她現在暫居我們家,今天是帶她來玩的。”
“慕容?好特別的名字啊!”倪瓔歇熱情地捧起南宮慕容的手,將後者臉上微微表現出的為難當成不擅際,“凌姊姊會帶你來,表示你和他不是普通關係。”她戲謔地睨了凌睿晨一眼,“凌姊姊,什麼時候
到的女朋友?怎麼不先通知我一聲,害人家以為要對你負責一輩子。”凌睿晨聞言緊張地望了南宮慕容一眼,果然她的臉
又沉了下來,他改瞪向一臉笑嘻嘻,笑得活像頭上冒出兩支角的小惡魔,“倪妹妹,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慕容今天是來玩的,可不是等著做八卦新聞的題材。”倪瓔歇笑更加張狂,“是,我明白。凌姊姊你守身如玉嘛!只不過被人家騙走一個初吻而已,幹麼那麼緊張?”她該為凌睿晨有了女朋友而高興,問題是笑的同時,她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疼得她不得不笑。
“瓔歇,該笑完了。”鍾秉鈞出聲阻止倪瓔歇再笑下去。和她相處十幾年,他不可能沒發覺她的怪癖,尋常人會覺得瓔歇愛笑是件好事,可她不只是高興的時候才會笑,遇上了她不高興的事情,她也會用狂亂的笑聲掩飾過去。那聽起來很悲慘,但瓔歇真的是以笑聲度過她的人生,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她會崩潰。
“你不覺得很好笑嗎?”倪瓔歇笑聲漸歇地拍拍鍾秉鈞的肩膀,“表情別像去參加公祭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愛笑。”只有他才看得出來自己在傷心,那隻杵在她身旁的大笨驢卻一點也不知情,名副其實的大笨驢。
“笑要有個程度。”鍾秉鈞故作輕柔地回拍她的肩,“快去化妝,我不希望拍到今天晚上還沒收工,畢竟這場戲我已經拍過n遍了,結果好不容易殺青卻又毀在剪輯師的手上,今天再不搞定,你就看得到我陪你一起狂笑到天亮。”
“倪瓔歇勾起嘴角,“好吧!就聽你的。”她環視了在場的人,視線在凌睿晨的身上又多停駐了一會兒,瀟灑地擺了擺手,“各位,待會兒見,絕世大美女去化妝了。慕容,你別亂跑哦!我說過,等我下戲衣服要借你穿。”話才說完,她又像來的時候一樣,一陣風似地跑掉了。
鍾秉鈞無奈地望著她的背影,又瞅著凌睿晨,眼底對義妹的縱容轉為嚴肅,“睿晨,小心瓔歇的笑容,有時候她的情緒不如表面那麼簡單。”
“我聽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凌睿晨眼神也有些複雜。他壓不希望倪瓔歇對自己產生
情,因為他是負一百分的情人…***南宮慕容瞅著凌睿桓,不明白他今天為何沒有對他的寵物烏龜大笑,結果害她連連跑錯了房間,打擾了正在佔算的凌睿堯,還有回家補眠的凌睿晨。
“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不對烏龜笑?”凌睿桓沉默地撫著烏龜的頭部,不發一語地瞪著用崇拜眼神注視他的寶貝烏龜,輕柔的撫動作中有著壓抑怒氣的僵硬。
南宮慕容不滿地眯起眼,原本想向他報告今天的趣聞,現在全都沒了興致,她不明白當自己有快樂的事想與他分享時,他卻是這一副嘴臉,好像她玩得愈高興,他就愈不開心似的。她瞪著他,將他的旋轉椅轉到自己的正前方,盯著他有如刀鑿的不悅面容,“凌、睿、桓,我要你跟我講話。”凌睿桓淡淡地勾起他不差分毫的機械式笑容,很難得發覺自己居然有心情笑。他聽說了,家裡人興高采烈地要自己幫幫二哥和慕容,二哥的厭女癖在慕容身上起不了作用,而防人甚嚴的慕容也和二哥相處融洽,甚至能依二哥而對這個世界開始產生興趣,願意出門見見世面。
“凌睿桓,你傻了啊?”南宮慕容擰起眉頭,對他古怪又專注的眼神赧了赧頰,她壓不下心中那股怦然急速反應,索將身子往後退了點。
“玩得高興嗎?”他輕描淡寫地問道,剋制自己別撫上她的頰。慕容已經離自己愈來愈遠了,而她有權利得到她要的一切,他不能阻止她和二哥,他也確信自己實在沒那個雅量,如家人所希望的去撮合她和二哥。
南宮慕容齒一笑,顯現出她難能可貴的天真,“當然,這個世界有太多我連想像都想像不到的東西,原來在這時代還有武功,只是在戲裡做得太假了,對我這種練武練了十幾年的人來說,反倒有些不太甘心。”想起她當初為了練輕功有多痛苦,成天綁著幾十斤重的鐵砂跳屋簷,沒摔死算她命大,如今拍戲的人只要綁上鋼索,想跳多高就可以跳多高。
凌睿桓的眼裡多了也不知的柔情,她還沒察覺到自身的改變嗎?比起兩個月前她冷漠的態度,她變得更有人味了,眼光也柔和了許多,再也不是他當初撞上的那個有著野獸眼神的冰冷女子。她現在很容易就可以出她的笑容,不再帶有敵意的臉龐更顯嬌俏。她的改變在短短一天便可分出,是因為二哥,所以她今天顯得比往常來得興奮?
那麼他呢?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永遠沉默寡言的救命恩人而已嗎?凌睿桓為此突然覺到喉中的苦味。嫉妒之心將他的心思全部淹沒,二哥也不過和慕容相處幾天,就已經得到了慕容的全部注意,那麼他呢?當真只能陪著烏龜苦笑?
南宮慕容地注意到他的沉默,雖然沉默是他的天
,但她明白,他此刻的寧靜有如暴風雨前的沉悶,顯然今天晚上不是找他說話的好機會。她斂起了自己的笑容,“究竟怎麼了?你遇上什麼不高興的事嗎?”他肯定有話都埋在心裡沒有說,也不肯對她說,為此她也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失望。
她已經將他看成自己的知己了,連自己身邊發生的瑣事都向他報告,為何他就不能敞開心與她相處?
驀然地一個伸手,凌睿桓狠狠地將她攬進懷中。她錯愕地瞅著與自己相近不過幾公分的俊臉,發覺他臉上的表情竟是一片陰霾,她忘了自己該推開他,而她的心也不想真的付諸行動。
“你究竟…”
“別說話。”凌睿桓將她所有的馨香傾進自己的懷,滿滿地嗅進她擁有的溫暖。他不想再去思考二哥和她的問題,這種忙他是絕對不會幫的,他辦不到,慕容是他的,也許在撞到她的那一剎那,就註定了自己對她的
情。
但南宮慕容可不會就此忘了他們兩個不是夫,尚有禮節上的分寸,她用力地推著凌睿桓,竟發覺他連放手的意願都沒有,無計可施下,只好在他背部按下麻
,總算令自己脫身。她逃到門口回頭望著他,氣息中夾雜著驚慌和不穩定,“凌睿桓,你今天…好奇怪。”凌睿桓淡淡地扯開微笑,放下發麻的手臂,轉頭又繼續
撫著被他冷落一陣子的寵物烏龜。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南宮慕容看著他的動作,無法釐清自己臉上的紅暈是因為他的擁抱而憤怒,還是羞赧?她捧著自己發燙的雙頰,為什麼她覺得自己開始變了呢?被人擁住卻不想反抗,他一語不發卻再度地擁住自己,難道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