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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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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過了上班時間,蘇柳紅還賴在上不肯起來。水雲揚已經口頭開除她,她也瀟灑接受了,因此從今天起她算是失業人口,可以吃飽睡,睡飽吃,等三餐不繼時再出去另找頭路。

瞄眼牆上的鐘,她重衛uo厴纖郟帕迦叢詿聳彼髏謊拇笙焯叵臁?br/>“誰呀?”伸個特大號的懶,她跋著拖鞋從門上的小孔往外張望。奇怪怎麼啥也看不到?

“哪位?”

“紅紅,”是蘇柳綠的聲音。

“是我跟爸爸啦。”蘇柳紅忙將鐵門打開,蘇柳綠一個重心不穩,險險跌進客廳裡。

“就告訴你,不要趴在門上的嘛。”蘇朝棠提著大包小包,一古腦的全給蘇柳紅。

“人家只是想看看那個小孔孔是做什麼的,你說紅紅可以看到我們,我怎麼看不到她?”蘇柳綠手上也是一堆東西,兩人帶來的東西快把小小的茶几堆爆了。

“你們這是…”

“給你送補給品來呀。”無視妹妹的愕然,蘇柳綠好奇的東張西望,“爸爸說你搬出去一個多星期了都不回家,也不知道你好不好,剛好那個雲揚大哥打電話來,我們便趕來看你了。”

“他打電話到家裡幹麼?”自己不肯來,倒會差遣別人來,這種好意,直接把它丟進垃圾桶就可以了。蘇柳紅皺了皺鼻子,注意力放在茶几上大大小小的袋子裡,有吃的、喝的、用的,連早餐都幫她張羅來了。

“他說你這兩天不舒服,要我們來看看你。”蘇柳綠把手擱在她額頭上,“沒有發燒,搞不好是火氣大,今年夏天簡直熱死人,爸爸,我們幫紅紅裝一臺冷氣好了。”

“好。”蘇朝棠見這套房小得像雞籠,心疼的說:“你爺爺有一間小鮑寓租給別人,房客說只住到這個月,我去看了一下,屋況好的,你就搬過去住吧。”

“真的?我怎麼以前從沒聽你提起過。”蘇柳紅拿起蛋餅和小籠包,吃得很開心,雖說她搬出來時一心想和那個家斷得一乾二淨,但見到了他們,她冷酷的心就融化了。

“當然嘛是怕媽媽知道。”蘇柳綠跟她向來是一國的。

“來,先喝點果汁,別噎著了。你曉得的,媽那人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重,有些事爸爸不得不瞞著她。”

“是啊。你大媽總是說我疼你多一些,其實手心手背都是,”蘇朝棠話尚未說完,蘇柳綠就急著嘴,“本來就該多疼紅紅一點,她又沒媽,”話才吐出,她馬上捂住口,“對不起,紅紅,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是沒有媽,幹麼怕你說。”不過,還是破壞了她吃早餐的胃口。

她放下果汁,長長嘆了一口氣後轉看向父親,“我要是搬過去,爸不就少了一筆房租收入?”

“無所謂,”蘇朝棠挑了一張舊舊的木頭椅坐下。

“爸爸把名下的股票都變賣了,放了快十年,拿回的現金還不少呢!”

“瞧,爸爸是很有打算的。”蘇柳綠今兒跟她爸爸特別有默契,他每說一句,她就附和一句。

“你就搬過去吧,明天是搬家的黃道吉,我請一天特休來幫你搬家。”有寬敞又舒適的房子住,她當然是求之不得,但一想到洪燕慈很可能發現,跑來找她大吵大鬧,她又不免打退堂鼓。

“我這裡住得好好的。”小是小了點,但一個人住也還過得去。

“哪裡好?”蘇朝棠不悅的嘆了口氣。雖然才六十歲,他昔高瘦拔的身材已然走樣,兩鬢也出現了白髮,輕輕蹙起眉頭,就擠出一大把的皺紋。

“你住在這裡,卜紹曦動不動就來打擾,我怎麼放心得下。”

“爸?”他怎麼知道的?蘇柳紅眼睛橫向自己唯一透此事的姊姊,蘇柳綠馬上攤開兩手,出一臉的無辜。

“紙是包不住火的。爸爸雖然老了,頭腦可不胡塗。卜紹曦不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對象,跟他攪和,本就是作賤自己。”在他眼中,卜紹曦是標準的紈褲子弟,他是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遭他玩

“爸,我不知道您這消息是打哪兒聽來的,沒錯,我和卜紹曦是走得比較近,但我有分寸的,您放心。”明白老爸的古舊思想深蒂固,她只能用柔的方式勸他往好的地方想。

“我不喜歡他。”見女兒說不聽,他乾脆挑明瞭講。

“我也不是很喜歡他。”蘇柳紅皮皮的笑著,“不過,老爸,人情世故馬虎不得,卜伯伯畢竟是您的老同學,總不好太拒人於千里之外。”

“如果你真的只是跟他保持普通友誼關係,那我還放心一點,就怕你一不小心玩得過火,不了身。你也許不知道,卜哲夫已經幫卜紹曦物了一個家裡也是經營高科技產業的富家千金,再過不了幾天就要舉行文定之喜,你可別在這時候趟上渾水。”

“了。”蘇柳紅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她和卜紹曝談的本來就是沒有明天的戀情。

“我懂得該怎麼做。”

“所以,你贊成搬家了?”蘇柳綠喜孜孜的,好像搬家有多好玩似的。

“那我趕快打電話給雲揚大哥。”

“打給他幹麼?”她搬不搬家關他什麼事?

“告訴他…你很好,沒發燒也沒冒。”她傻大姊似的張著嘴笑。

“你別這樣,像雲揚大哥這麼優的上司現在已經不多見了,你都不知道我那個上司,有夠壞的,把我一個人當三個人用,還嫌薪水給得太多。”

“他以後不再是我的上司了。”蘇柳紅憤憤的一口進兩顆小籠包,腮幫子鼓得跟什麼似的。

“你明天過來時,順便幫我買份報紙。”又開始要寄履歷表了,想到就累。

“你才去上班一個多星期耶!人家一年換二十四個頭路,一個月嘛才換一個。”

“不行嗎?”悻悻地白柳綠一眼,她負氣地又幹掉一個蛋餅。

“不是不行,是不好啦。一個月三萬二,算高薪了,景氣這麼差,很多人失業呢。”她好脾氣的說:“而且跟著雲揚大哥這麼帥的上司,每天光看著他就值回票價了。”她一臉陶醉的模樣。

“我也覺得你不該意氣用事。”知女莫若父,蘇朝棠瞭解女兒的硬脾氣,她是可以忍氣聲,也可以刀斷水,前提是,有沒有惹火她。

“水雲揚把你們都收買啦?”聽柳綠動不動就雲揚大哥長,雲揚大哥短,聽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就事論事好嗎?”蘇朝棠拍拍她的小臉蛋,“真心話,如果你實在想找個人談戀愛,水雲揚倒是很好的人選。”

“爸,他是我的上司耶!”

“那又怎樣?”蘇柳綠憨憨的問。

“你們兩個今天都吃錯了藥了,我不跟你們說了。”她和水雲揚從一開始就八字不合,而且命中犯衝呀。

他要的是一個名門閨秀,不但在事業上可以當他體面的貴夫人,私底下更得是個玉潔冰清的賢內助。那種高難度的要求,她自認做不來。

和他相處僅僅十餘天,她就受到他與眾不同的職場魅力,他可以在前一刻談笑風生,運用高超、靈活的手腕和客戶周旋,取得一筆又一筆龐大的合約;但一取下面具,他又變得冷漠剛毅,予人強烈的疏離,誰也無法親近他,除非他特別恩准,否則他冰封的心,誰也闖不進去。

這樣的男人太難懂,不想傷透腦筋的,就靠邊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