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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路殘陽照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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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熱鬧湊到玩命也不在乎,果然是會因為‘小樓一夜聽雨’就想到‘滿樓明月梨花白’的人啊…”她慨地道“你知道這句‘滿樓明月梨花白’是從哪裡來的嗎?”公孫朝夕故意說:“不知道。”

“不逐秦王卷象,滿樓明月梨花白。”她笑地說“我第一次聽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心裡奇怪了半個月,這明明是一句…豔詩…”說著她笑得在公孫朝夕身上發抖“‘芙蓉力弱應難定,揚柳風多不自持…不逐秦王卷象,滿樓明月梨花白。’這明明就是首香豔詩,怎會有人把它和‘小樓一夜聽雨’湊在一起,那實在是個妙人,而且還湊得這麼像模像樣…雨天的‘小樓一夜聽雨’,晴夜就‘滿樓明月梨花白’…笑死我了…”

“那朵桃花本就是個妙人。”公孫朝夕一本正經地說“他本姓柳,後來改姓桃。”

“改姓?為什麼要改姓?”蕭守紅很好奇。

“他說他不想有個祖宗叫柳下惠。”公孫朝夕笑地說“這理由也很妙。”

“他本姓柳,叫柳如醜?”蕭守紅噎了一口“這名字實在…”公孫朝夕瞪眼“他姓柳的時候叫梨花。”蕭守紅徹底地被嗆住“咳咳…咳咳咳…”一口氣差點兒沒轉過來“什…麼…”

“他本姓柳,本名梨花,絕對是真的。”公孫朝夕嘆了口氣“其實他的本名也很妙,可惜他就覺得祖宗不好,硬要姓桃。”蕭守紅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了半天氣“那為什麼要姓桃?”

“因為桃花和梨花是親戚。”公孫朝夕說。

她邊笑邊擦眼淚“果然是…天生一朵桃花…”

“如果不是出這麼多事,我打算《冷芳譜》第四譜就把這朵桃花賣了,可惜啊可惜…”公孫朝夕遺憾地道“可惜現在寫譜子畫圖印書都是無皮馬在管,公孫大少已死,那隻被剝皮的馬卻想不出那朵桃花就是梨花。”

“你沒告訴馬無皮桃如醜就是‘滿樓明月梨花白’嗎?”她有些奇怪“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我告訴過他他卻不信。”公孫朝夕瞪著眼“關我什麼事?他硬說我喝醉酒胡說八道。”蕭守紅伏在他身上笑,笑得發顫,過了好一會兒,她閉上眼睛,漸漸地在公孫朝夕身上睡著了。

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他眼裡有一絲深邃的和溫柔的神,抬頭看車窗外的大雨,一手緩緩地去按向剛才蕭守紅手肘撞到的地方。

如果不是那一撞,他還不知道那裡面真的有個東西。

拳頭大小,隨著他的心跳,那東西也在有節奏地微微跳動,節奏和他的心跳並不一致,但也是一種心跳聲。很結實的一個東西,他摸不出來那是個什麼,那東西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嚇得他趕快縮手,突然覺得呼急促頭昏乏力,靠在椅背上氣,過了一會兒他舉袖擦去滿頭虛汗,覺得好熱。

他一直沒看見自己背後有個紫薇花般的印記,如果他現在脫光衣服,蕭守紅一定能看見那紅印記已經瀰漫到如拳頭般大小,嬌豔得像盛開的紅花一樣。而且它還在慢慢地擴散,那圖案漸漸變得不像一朵紅花,而像一團經絡糾結,充滿異樣生命力的球。

正在這時,馬車突然動了一下,接著漸漸往前傾斜,馬蹄聲聽起來似乎有些縹緲,竟然是在遠去。全身上下哪裡都不舒服的公孫朝夕嘆了口氣,韁繩似乎給人割斷,馬跑了,這種下大雨的天氣居然也有人大半夜跑出來攔路,難道是夜裡私奔沒帶盤纏?伏在身上睡覺的蕭守紅氣息均勻,看來今天傷勢沒再惡化,不想打斷她難得睡得這麼香甜,他索閉上眼睛。

開馬車車簾的是一隻利刀一樣的“腳”事實上是隻爪子,爪子尖銳異常,竟比匕首還長,真不知道馬車外的是隻什麼東西。公孫朝夕本以為有人剪徑,突然嗅到一股惡臭,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螃蟹還是蜘蛛那樣東西的巨爪從馬車門伸了進來,沒探到什麼,又縮了回去。

他大吃一驚,這裡已經接近崑崙山下,人跡罕至,這是什麼鬼東西?還是什麼新兵器?正當他一下坐起,要搖醒蕭守紅的時候,那爪子突然“嘩啦”一下撕去了馬車前面的車簾和前半個壁板。馬車劇烈搖晃,公孫朝夕抱著蕭守紅從破碎的馬車出來,往後一躍兩丈,駭然發現半夜三更大雨嘩嘩,擋在前面的竟然是一隻比房子還大的不知道是蜘蛛還是螃蟹的東西。那鬼東西猶如蜘蛛,但外殼尖銳,共有八條腿,沒有吐絲,兩隻小眼睛只有雞蛋大小,在漆黑一片的雨夜裡閃閃發光,彷彿在盯著他,還看得很認真的樣子。

公孫大少這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崑崙山還沒去成,可能就要人生禍福如朝夕,朝不保夕死於這隻大怪物嘴裡了。公孫朝夕正在嘆氣,蕭守紅被震動驚醒,一睜開眼看見一隻大怪物,形象可怖,無比醜陋,嚇得她尖叫一聲一頭埋進公孫朝夕懷裡“那是什麼?”

“不知道。”公孫朝夕苦笑著“覺是給暴雨雷電驚醒的什麼萬年妖怪,莫非它肚子餓了,醒來到處找點心?”蕭守紅“哇”的一口淤血噴了出來,她的傷勢在刺下突然惡化,一邊氣一邊掙扎著要下來“我們快逃…”

“你別動,否則你還沒被怪物吃掉就已經被血嗆死了。”公孫朝夕橫抱著她往樹林後一步一步退去“我希望它找別的東西吃…”正說到這裡,突然小腹一陣痠軟,他“啪”的一聲坐倒在地“哇”地吐了許多水出來,那陣痠軟瀰漫到全身,剎那間他連一手指都抬不起來。

蕭守紅大吃一驚,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顫著聲問:“你怎麼了?”

“我好難受…”公孫朝夕也勉強爬了起來“我祈禱它不是我肚子裡東西的親孃…要我生出這麼難看的兒子我會丟臉得去吊頸…快逃…”他拉著蕭守紅跌跌撞撞奔進深夜的樹林裡,這樹林裡面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好歹那隻怪物個子太大進不來。跑了一陣,兩個人實在跑不動便撲倒在地上,成一團,忽聽“喀喇”一聲,身後的樹木紛紛斷裂倒塌,那隻怪物竟然追了進來,而且行動迅速,一爪子就往公孫朝夕身上抓去。

蕭守紅勉強提氣,拉著公孫朝夕一個縱身掠過兩個樹叢滾進另一個草堆後,那隻怪物剎那間喪失目標,轟隆一聲,方才他們待的地方樹木齊齊倒下,樹葉樹幹紛紛從頭頂掠過,有些輕巧的落下來正巧把兩個人遮掩在樹枝下。那隻怪物找了一陣,突然緩緩往另外一邊爬去。

“它在…”蕭守紅剛剛說出兩個字,那隻貌似已走的怪物突然閃電般倒退回來“嘩啦”一下兩個人身上的樹枝被它數只前腿開,一隻尖銳的爪子對準公孫朝夕抓了下來。

那勁道本就是要把他一下釘穿在地上!

公孫朝夕一躍而起,閃在樹後,蕭守紅用盡全身力氣把天犀劍脫手出“嚓”的一聲輕響,那柄劍直入怪物的半,但那東西有間房子那麼大,區區一柄玉劍它絲毫不以為意,對準公孫朝夕又一爪子勾了過來。

它的目標顯然是公孫朝夕肚子裡的不知名的東西。

公孫朝夕轉身往樹林更深處跑去,蕭守紅咬牙把她能抓到的什麼樹枝石塊一一往怪物身上擲去,終於那怪物追公孫朝夕追到一半覺得不耐,轉過身來對著蕭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