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三十九章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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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與珞的第一次陰謀因為白撫英的下落不明而出師的共同目標似乎都是白撫英,因而沒有任何商量的情況下,竟然同時都提出了要對付她的計劃。
“只要白撫英還在,誰也動不了白洛辰。”:珞伸出細長的手指撥動著泡在冰涼井水中的青果,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著。
“她就像護犢的母親,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受到任何的傷害。”琉璃喝著宮人們冰鎮好的青梅茶,覺夏的暑氣一下子都被驅散了。
兩個女人對著涼亭外漸漸西垂的太陽,不約而同地嘆息。
白撫英失蹤了。再沒有什麼事情比面對一個躲在暗處的對手來的恐怖。:珞和琉璃顯然都不敢小看了這份威脅,所以一直等著,終於等到了白撫英重新出現的消息。
七月,夏陽正熾的時候,鳳山離宮傳回來消息說“大公主終於出現在離宮之中了”所有人吊著的一顆心終於掉了下來,無論是擔心她的人,還是提防著她的人。
“姐姐的傷,也終於是好了。”琉璃挑眼斜看著珞,對於她越來越容光煥的樣子很是心。
“妹妹懷上了龍種,才是可喜可賀。”:珞不甘示弱地撇了一眼琉璃那平坦的衣裝,不是道賀,反倒像是一種威脅。
當御醫診斷琉璃有喜了的時候,琉璃卻沒有半分的喜悅。她知道,大事未成,這個孩子只會成為她的把柄、絆腳石,讓她必須終提心吊膽,才可以保證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所以珞刻意提及此事,讓她只能放棄了追問珞心情大好的緣由。
敵人已經現身了。接下來就是如何打擊了。明地不行。白撫英地地位太超然。就算太后刻意疏遠了。她在整個王朝地地位還是沒有半分動搖地。所以。她們一致決定來暗地。
福臨少主地傳說。她們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是。她們同時也相信著。只要是人。總會有疏忽地時候。聘請天下第一地殺手。務必求得一擊必殺。
:珞告別了琉璃。自從傷好了之後。她就不再住在皇宮之中了。將軍夫人地轎子搖搖晃晃出了宮門。一拐彎進了一條隱蔽地巷。:珞下了轎。打眾人打道回府。她帶著貼身丫頭回了頭。轉進另一條巷。
密室裡面依舊一片漆黑。但是戚危已經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了自身地處境。這個隱蔽地密室赫然是位於小主人易方暫時不在地柯王府之中地。
難怪珞公主有恃無恐。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她竟然還會回到死去地柯王府中。
那一雙姐妹地名字分別是任莫和任|。從小就因為臉上醜陋地胎記而不見天。後被:珞公主收服。養在此密室之中。姐姐任莫自習一身武藝。善使一手鴛鴦劍。妹妹任團為人和氣。不善爭鬥。
:珞從小角門進了柯王府後院。府中的僕人們大都被她收服,即使她已經不是這裡的女主人了,仍然對她言聽計從。所以她才可以隨意進出。
遣開貼身丫頭和僕人們,她一個人慢悠悠在後園裡逛著。這裡雖然已經沒有了百花爭豔的樣子,另一些奇異花木卻趁著靚麗光景展身子,襯著搖曳地燈火,展現著一派別樣的生機繁榮。
躲在角門邊上地一個下人,正被那在綠葉晃動的樣子濛了一下眼,閉眼再睜開的功夫,整個後院之中竟然已經失去了珞公主的身影。他乃是魏翎派來的探子,為的就是一探戚危地下落和柯王府的秘密,不料出師未捷,剛剛跟蹤到了柯王府,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絕佳地機會,竟然就失去了目標。
“你是哪裡的下人,怎麼會在後院裡?”身旁突然傳來威嚴地喝問。
他轉身就跪,頭壓得低低的:“求大人饒命,小地是今天剛剛進門的,一時了路。求大人饒命!”左一聲大人,右一聲大人,聽得來人心裡極為舒坦,於是一擺手,讓他往前院而去。
就在他以為逃過一劫的時候,那位大人又突然嘀咕了一句“不對啊,這陣子府裡沒進新人吶”他意識到不對,輕功一展,飛上牆沿,在來人的威嚇聲中,落荒而去。
他的舉動在府裡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眾都傳言說,柯王府來了刺客,可能是害了前柯王還不夠,現在還想害小柯王,幸虧被護衛長及時現,殺跑了。那一段時間,關於刺客的故事,傳得繪聲繪影。
外界的騷亂並沒有影響到已經進入了密室的珞。她走進戚危所在的房間時,戚危正處於一種頻臨崩潰的情緒中。
也知那兩姐妹怎麼想的,對於戚危屢屢試圖逃脫的嘗試竟然到厭煩,先是在飯菜中下了麻藥,然後取了麻繩,二話不說就將戚危五花大綁起來,還兩手分開弔在牆上。從麻藥中恢復回來的戚危,尚未來得及對她們倆有將三大五的自己**於股掌的能力慨一聲,卻驀地被一股從下腹升起的悉慾念了大紅臉。
:珞進來的時候,恰恰是戚危已經被控制,正在翻騰不休的時候。兩姐妹正愣愣地站在他面前看著不知真是不懂還是假不懂,看見他狼狽成這個樣子了,兩個人還只是互相詢問幾聲,互相搖著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珞的出現,立時有一股幽香飄進了戚危的鼻中。他深了一口氣,然後雙眼狠狠瞪著珞所在的方向,慾念翻騰不休,痛楚更加明顯。他腦中尚有一絲清明,知道自己必然是暗中著了小人道了,卻無能為力。
“怎麼了?”:珞的聲音,像一股清泉,瞬間灌入這沉悶的空間中。
任莫和任團姐妹小小聲將情況說明了一下。
:珞失笑,道:“你們哪!這下可闖下大禍了。那藥原是王爺從一遊方人那裡得來,專門對付倔強的小女子的,竟被你們用在了鐵骨錚錚的戚大俠身上,這下子慘了。”她咪咪笑著,故意舉著火把靠近戚危,看著他如牛的樣子,心裡一陣快意。小姐妹倆因為怕戚危這等壯實,普通藥量分量不足而一下子下了三人份的,這下子真有得他受的了。
對於戚危這類地男子,她是欣賞的,所以她捨不得殺了,也捨不得就這麼放了。同時她也清楚,戚危是真正鐵骨漢子,絕對不會被美所惑,也絕對不會被強權所。魏翎留了戚危在將軍府,想來是已經將她:珞的本看得一清二楚了,故意留了這麼一個剋星給她呢。
“小…人…”戚危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手腕上繩子勒緊的疼痛本已經覺不到了,全身上下只剩下那集中起來的火熱灼痛在折磨著他僅存不多的意識。
“戚大俠,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這樣逞強可不好。只要你稍微低個頭,夫人我就替你想辦法解了這要人命的毒,可好。”
“做…夢…呃…”戚危突然渾身瑟縮了一下,他的身體無意識地擺動中,布料摩擦帶來了些微快意,但是隨即轉化為更加痛苦地折磨。
:珞退開了,不再將自己的形影曝在戚危地視野範圍內。看著戚危那副樣子,她覺得不甘心。明明是自己相中的人,卻又偏偏不想趁人之危,在這種時候就算成就了好事,時候戚危肯定也是立馬轉身走人,那不是她要的結局。可是,她想不出解決的法子。
死去的柯王表面上溫文爾雅,骨子裡卻是個十足地蕩子,對於這些偏門方術更是熱衷,所以這東西究竟是從哪裡得來,具體有什麼效用,要怎麼破解,她也是一知半解。唯一的法子就是,一定要讓戚危得到宣洩地渠道,不然肯定要鬧出人命的。
她慢慢退到了甬道中的密門處,身後就是通往外界的密道了,身邊,兩姐妹還在等著她的責罰。都是因為她們的擅作主張,才會讓戚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們難辭其咎。
“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地機會。”:珞眼神一狠,計上心頭“莫兒,暫時將你的寶劍與我保管吧,免得傷了戚大俠。|兒,去,替戚大俠解開繩索。”任莫和任團聽話行事,任團走進戚危所在地房間中,而任莫則低頭解開了間的佩劍。
房間中突然傳出任團一聲短促地尖叫聲,任莫的佩劍剛解了一半,詫異抬頭就要衝進去看,珞眼明手快拉住那雙寶劍,然後任由任莫衝進去,她則是一轉身出了密門,並且從外面將密門暫時地鎖死。
手裡緊緊抱著任莫地鴛鴦劍,她甚至彷彿聽見了密室內姐妹倆的哭喊聲,但是她沒有回頭,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密道。
外面已經是明月當空,星光點點。她仰起頭,不知為何,心裡卻覺得悲。
明明不愛柯王,甚至忍受他暗地裡的百般凌辱,生下了易方,維持著表面上的風光體面。終於在那一天,柯王喪心病狂地要求她在他的新寵面前讓他**,看著她醜態百出,自己卻摟著那個冶豔的女人哈哈大笑。她的恨,沉澱在心裡很久了,久到她甚至認為自己已經忘卻了那種刻骨的恨意。是易方,是易方突然的闖入,攪亂了她沉寂的心湖。
當柯王笑著說“易方,你也來看孃親的樣子”的時候,她瘋狂了。殺了柯王,殺了那個冶豔的女人,卻嚇壞了年幼的易方。她從那時起,被易方打上了殺人兇手的標籤,但是她已經懶得去辯駁。
這樣也好,這樣,易方就不會再受到不好的影響,可以成長成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柯王死後,她一身輕鬆。不料,白洛辰一紙聖旨,竟然將她許給了魏翎,這個小她好幾歲的年輕將軍。她原本已經絕望了,是魏翎給了她另一種希望。
“我們不過是形式上的夫,不要互相干涉。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這個將軍府,送給你。”房花燭夜,魏翎丟下這幾句話走了,瀟灑得不留一點痕跡。
然後,就這樣一直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