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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三十二章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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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樓,摟清風。

小小的清風樓裡,總是有一股清風徐徐吹拂。這裡不同於他處,沒有令人膩味的脂粉香味,只有一縷清風拂面,冰透心。

英王被紫荊攔在了二樓的會客雅間,明明往上幾步就可以見到蕭紅了,他在紫荊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視下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荊娘,我誠心誠意來接紅兒回去的。”確定了蕭紅人在清風樓,英王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王爺今想要喝些什麼酒水、聽些什麼曲子?”紫荊答非所問,特意將一壺汾釀遞到英王面前。

“荊娘啊!我真不知紅兒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子,你還…好荊娘,你就幫幫這個糊塗的可憐人吧!”英王按著那酒杯,茫然若失。

紫荊眼中映出的英王,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幾歲。

他原本心天然,生不羈,不惑之年看起來卻猶如二十餘的青年,如今一夜老去,未嘗不是因了對蕭紅的深深情而造成的。

英王也抬眼端詳發呆的紫荊,突然嘆一語:“荊娘,你鉛華重,心中可是有未決之事?或許,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呢!”紫荊被這貼心的話語喚回神,纖纖細指輕輕撫上臉龐,黯然道:“荊娘也是人,彈指紅顏老。時光易逝,誰能抓得住似水年呢?王爺您天胄貴人,不也逃不了兩鬢添霜,鬚髮漸白的命運。”英王呆住了。他眼中地荊娘。永遠長袖善舞。永遠光彩照人。曾幾何時竟然也泯然眾人。施朱抹粉才可以換來短暫地容光煥發。真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反觀自己。不也是老朽。時時衰敗。

“王爺。可曾想過為自己留下子嗣?”紫荊也是料英王並非負薄蕭紅。無奈蕭紅難言之隱。終於會成為兩個人之間地傷。不若現在由自己來當這個惡人。先將事情挑明瞭講。至於兩人地結局。一切就看造化了。

“荊娘。是不是紅兒跟你說了什麼?”英王警醒起來。

他從未將自己地事情隱瞞於蕭紅。但是有些事關乎國家社稷。不是可以隨便說與人聽地。他以為。紫荊已經知道了白洛辰地真實身份。是以才會有此一問。所以就算荊娘不是亂說話地人。他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而荊娘。卻又誤以為英王太過擔憂蕭紅。陰差陽錯之下。從頭到尾將華音為蕭紅診症地全部和盤托出。

“你地意思是說。紅兒她因為自己可能無法生育。所以才會如此耿耿於懷?”英王簡直目瞪口呆地聽完紫荊地敘述。然後才失笑起來。

“哈哈。荊娘啊荊娘。紅兒昏了頭。怎麼連你也跟著糊塗了?我要是真想為自己留下子嗣。手一招。上門地女兒可以排滿整條皇城大街了。哪裡需要委屈自己年過不惑依然未娶呢?我知紅兒待我一片真心。我又何嘗不是待紅兒一片赤誠。我英王府地王妃。是我相伴一生地愛人。不是為這個皇朝傳宗接代地工具。”

“王爺你這麼想,固然是蕭紅之幸。可惜,蕭紅未必能明白這其中地道理。她出身紅塵,本就自視甚低,得王爺不棄,已經受寵若驚,如今知道自己可能會斷了王爺家的血脈,如何能不擔憂呢?”紫荊並不樂觀。今,英王的誠意固然十足,他,天機難測,誰知道會出什麼紕漏。

英王直視紫荊幽深的雙眼,努力想從中看出點什麼來。努力了半天,依然沒有收穫,他只能選擇了另一個冒險的法子,突然開口道:“不愧是英兒選擇的幫手,就連本王都沒有辦法動搖你地心。佩服佩服。”紫荊可有可無地笑了一下,不承認,也不否認。

紫荊,原本是太后永壽宮中的一名宮女。她和媛、真同為太后身邊得力助手,三人各有所長。

媛天生患有心疾,卻頭腦清晰,記得住任何東西,自然悉眾家功法,掌握各種各樣的神秘信息;真為人纖細而多,總是可以第一時間看見別人忽略地東西,認人識物之快捷準確,無人能出其右;而紫荊自己,最是溫婉,就算手中握有殺人的利器,也不會捨得傷害任何人,因而她人緣最佳,長袖善舞。

太后就這樣對著她說:“紫荊啊,你是這宮裡地一股清風,沒有你,這宮中死氣沉沉,如何度?”而後,太后卻讓她護著未滿十歲的公主白撫英離開了皇宮,在京城繁華之地,開始創建這天下第一樓。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當年粉面朝天,豆蔻年華,如今已經頰染鉛華,徐半老。看多了京華之地的是是非非,總讓紫荊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所以,當她學會了用一種看透人世間的眼神來看待人間的時候,才可以是人人稱讚、人人豔羨的清風樓荊娘。

往事如雲煙。想當年,清風樓初立門戶,多的是滋事之人,她生溫婉,本不在意,只是她一時竟忘記了自己身後還有那麼多的人在。無論是大公主白撫是三豔之首的玉笛洛冰,都不是好惹的主兒,更何是太后身邊的人。往往事情發生不久,在她還沒有想好對策的時候,皇太妃冰已經走進門來告訴她,事情已經解決了,讓她不用擔心。

久而久之,她習慣成自然,漸漸也學會了如何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處理這類事情。後來,她發現,太后送自己出宮,其實另有目的。

紫荊啊,你是這宮裡的一股清風。

太后的言語猶在耳旁。但是,太后沒有選擇將這股清風留在身邊。如果不是讓她及時地出了皇宮,那個名為紫荊的宮女,那股唯一的清風,一定會在慘烈的後宮爭鬥中漸漸消散,最終死亡地。

是太后,救了自己。紫荊想通了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是出宮十年之後了。

所以,她幫白撫英,但是並不是白撫英挑選的幫手。所以,英王問這話地時候,她既不用承認,也不想否認。

雅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蕭紅臉上掛著兩行未乾地淚痕,一隻手還保持著推門的動作,另一隻手揪著一條荷綠手絹,見門真的開了,竟是一臉地慌張失措。

“是…是嫻欣告訴我說,王爺在這裡…”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扭頭就要跑掉。

英王快起一步,趕在她跑出廊道之前一把抱住了她。而紫荊而是透過蕭紅轉身瞬間出的一段空隙,看見了懷抱琵琶,滿臉妒恨的嫻欣。

“荊娘,我是蕭紅姐姐而來。”那個陽光中一臉幸福地孩子,還沒有看見人世險惡就已經學會了嫉妒中傷。如不是英王對蕭紅一往情深,只怕這個孩子今天真的毀了蕭紅,但同時也毀了自己。

她越過扭作一團的英王和蕭紅,一把拖起嫻欣的手腕,往三樓自己的房間而去。

那對彆扭的冤家自有他人整治,諒他們不敢在這清風樓裡捅出什麼簍子來。但是,這個未來地清風樓臺柱的嫻欣姑娘,可就不能等閒視之,能夠得到清風樓紫荊姑娘親自開導地人,將來一定可以大紅大紫的。

“放開我!”蕭紅哭了,不管顏面形象,哭得一塌糊塗。

英王訕訕放開了抓住她雙臂地手,改成環抱她入懷,柔聲安道:“傻丫頭,你真是傻得叫人心疼。莫再哭了,你看,你將我的衣襟都淚溼了。”蕭紅忍不住要笑出來。有這麼安人地嗎?只會計較衣襟溼不溼,卻不會說點好聽話來。這真的是連花叢中十餘年的風王爺嗎?本和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沒什麼兩樣。

“莫再哭了,不然就醜了。”他這話一出,原本窩在他懷中的蕭紅忍不住一把就要推開他,恰好抬眼看見他深情凝視自己的眼神,以及那後半段的話語“這麼醜的新娘子,我可不敢要啊。”她俏臉飛紅,明明這男人不是第一次向自己說這句求婚的話語,一定是因為自己剛剛哭得累了,神恍惚,一定是現在的氣氛太過曖昧,才會讓自己產生這種不自然的反應。對,一定是這樣的。

見蕭紅竟然走神了,英王一陣氣短。他狠下心來,用力一抱懷中纖瘦的身子,在蕭紅吃痛驚呼的那一瞬間,以代手,封住了佳人脫口而出的聲音…

胭脂慢慢遠離藏身的牆角,紅著臉看向同樣紅著臉的劉甄,然後不確定地問:“三小姐,這件事好像已經解決了。應該沒有我們的事情了,我們就先走了吧!”劉甄婉轉一笑,配上嬌豔滴的酡紅臉龐,真是光彩照人。

她原本寄宿在清風樓,不過是想就近及時瞭解到白撫英的消息,捲進英王與蕭紅之間的情糾紛本就是無意。如若不是荊娘剛才上樓的時候示意她們在這裡關注一下兩人的發展,萬一有什麼岔子也好及時補救。誰料那英王和蕭紅兩人竟然會在這裡上演這等**畫面,叫小小年紀的主僕兩人情何以堪,不得已只能狼狽而逃。

“好像已經走了。”英王稍微放開一點蕭紅的身子,往原先劉甄和胭脂藏身的牆角看了一眼,確認了一下。

“什麼?”蕭紅尚未從突然的襲擊中回覆神智,只覺得腦袋昏沉,眼前就只有英王的臉在不斷晃動。

英王低頭再看蕭紅,眸深沉,呼急促:“紅兒,今可是你挑逗本王在先,不要怪本王沒有事先提醒你了。先前顧忌著你重傷新愈,今看你跑得飛快,想必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啊?”蕭紅眼眸茫,一雙手甚至還緊緊環在英王的脖子上。

她尚來不及反駁,已經被英王打橫抱起,一腳踢開剛才的雅間木門,然後總算這次英王記得關門。

“你…”蕭紅最後的抗議消失在門的另一側。

旎,轉眼已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