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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五十二章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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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一旁的宗情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從跟隨羽以來,他雖然不敢號稱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是好歹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如今卻在一個後輩青年身上連一招都過不了就敗下陣來了,這在他的認識裡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青兒現在全部心神都在劉湘身上,他眼裡時而清醒,時而惘。清醒時,他看劉湘的眼神充滿了和祈求,而惘時更多的則是狂熱和盯住獵物的狠厲。

劉湘全身都在警戒,曾經駕馭過鬼笛的她最明白其中的兇險,稍有不慎,在場的人全部都得死。就在這個時候,青兒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青兒的左手背上有一個巨大的傷疤,那是當年在引玉園中為了救劉湘一命而留下來的印記。劉湘有些心軟,眼前這個人一生受盡苦難,卻總不忘為他人著想,會逃到這深山野嶺,必然也是怕自己被鬼笛控制之後兇大發濫殺無辜的。

青兒的眼睛依舊佈滿了血絲,眼眶凹陷,看起來一陣風就可能把他吹倒,但是他手上的力道卻非常的大,抓得劉湘手臂生疼。然後,他突然舉起右手的鬼笛,掙扎著,顫抖著,在劉湘警戒的眼神中,一寸一寸地下降,要放到劉湘的手心裡。

劉湘彷如遭到雷擊,瞬間明。白了這個動作的意義。鬼笛在為自己選擇主人,它認為青兒不夠資格,現在想通過讓劉湘接觸笛身來霸佔劉湘的軀體。而青兒顯然也知道了它的意圖,因此在奮力的抵抗著。

隨著笛身越來越接近劉湘的手。那遍佈全身的紅絲狀物就更加的紅豔,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它們遊動在笛身周圍,張牙舞爪。劉湘並非掙不拖青兒的鉗制,只是在看見青兒那求救的眼神時,突然猶豫了。青兒只求一死,但劉湘卻私心裡想拯救他。

如果自己接手鬼笛的話,青兒。應該能夠活下來的。她這樣想著。這個想法突然煙消雲散是因為她完全看清楚了青兒握著鬼笛的手。那已經不能算是一隻手了,除了骨頭和皮,只有湧動的血管,劉湘甚至可以看見那血脈動的過稱。

劉湘倒了一口氣,青兒已經被鬼笛取了全部。的血氣,如果不是他意志堅強加上有心法輔助,早就已經成為一具骷髏了。鬼笛之所以沒有完全死青兒,不過是因為現在的它也明白自己需要一個會移動的工具把自己從這窮山惡水中帶出去罷了。

宗情回過頭,以為青兒的動作是要置劉湘於死地。想起師父羽的代,也不管自己和對方的差距有多大了,手裡短劍一振,大喝一聲就衝了出去。

青兒第一時間放開了劉湘的手臂,上了宗情。顯然在他的眼裡,宗情還是具有一定的威脅的。

劉湘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五個青黑的指印,骨頭都幾乎要被捏碎了。但是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鬼笛太過霸道,宗情和青兒都處於危險中。她義無反顧地橫身過去,攔住了青兒的攻勢。

鬼笛來勢洶洶直撲劉湘面門,青兒的眼中又是一瞬的猶豫,只不過這一次並沒能讓自己收手,鬼笛聲勢更強,紅光暴漲出三寸長,勢在必得。

劉湘的身後站著宗情,她避無可避,唯一的選擇就是出手封架。鑑於鬼笛嗜血血的特,她終於拔出了間的紅塵劍。

一聲龍,一道白光,鬼笛的一端正正撞上紅塵劍的劍脊,那原本張狂的紅光在接觸到劍身的瞬間就像遇上了烈的白雪,瞬間消融無跡。對撞的力量讓青兒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而劉湘僅僅晃了晃上身。

青兒翻身落地之後,依舊退了五六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子。他的臉上出現了懼怕的神,還有一絲解拖的期盼。

意識到紅塵劍乃是鬼笛的剋星,劉湘微微揚起嘴角。看來今天鬼笛是註定要消亡在此地了。

青兒的神更加的焦急和猙獰了,鬼笛在害怕,它想摧毀恐懼的源。不敢和紅塵劍正面鋒,青兒的身法開始飄忽不定,圍著劉湘打轉。宗情被晾在一邊,也絲毫cha不上手。

劉湘展開自己的覺,閉上眼睛去覺青兒的所在。青兒的速度再快,也逃不出劉湘的應。它在尋找時機,是以他遲遲沒有發動攻擊。儘管在宗情的眼裡,青兒的速度一直都很快,無奈在劉湘看來,青兒卻已經是強弩之末,已經慢慢失去了該有的銳利。鬼笛顯然也知道自己的傀儡快要撐不住了,於是更加的焦急。

雙方僵持不下,時間正在一點一點地逝去。

青兒突然轉身朝旁觀的宗情刺出一笛,勢如破竹。劉湘大驚,飛身撲救。

不想青兒這一下不過是佯攻,終於引劉湘lou出了破綻,於是一個閃身到了劉湘背後,鬼笛去勢如電,扎入了那件紫的大斗篷之中…

前方空蕩蕩的覺讓青兒心生不妙。果然,劉湘已經拖掉了那件斗篷,此時正俏生生地站在邊上。

這不僅僅是青兒的陷阱,也是劉湘的陷阱。青兒利用劉湘緊張宗情來引劉湘lou出破綻,而劉湘則是順勢就勢,假裝落入陷阱,卻趁機反咬一口,讓出全力擊殺自己的青兒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青兒想收手已經來不及了,劉湘內力催動,手腕一抖,那件大斗篷就將青兒的手臂連同其中的鬼笛緊緊包裹住,接著她往前一扯,讓青兒一個踉蹌,手臂不得不隨著劉湘的動作往前伸直。

劉湘手起劍落,生生將青兒的右臂整個斬斷。

“啊!”青兒淒厲的慘叫響徹了漆黑的山林。斷開了與鬼笛的聯繫,青兒終於失去了意識,就著前傾的姿勢撲倒在地上不再動彈,生死不明。

紅塵劍上的血沿著劍身慢慢地往下淌,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劉湘看了一眼倒地的青兒,判斷出他尚有微弱的氣息,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大師兄,請幫青兒的傷口止血吧!”劉湘回頭,看著呆愣住的宗情,輕聲請求。

沒想到看起來和善溫文的劉湘竟然下手毫不猶豫,那一份狠絕就好像她是天生的劊子手一般。宗情收起詫異的神情,趕緊去幫青兒止血,不然剛剛從鬼笛手裡逃過一劫的青兒很有可能就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找了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劉湘的手一抖,展開了那一團包裹著鬼笛的斗篷布。鬼笛一展lou出來,一直連在上面的青兒的手臂就拖落了下來,並且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氣,變成一隻黑的乾屍一般的手。

受到劉湘力量扯動而豎在空中滴溜溜轉著圈的鬼笛,因為收了那隻手臂的血氣而稍微恢復了一點紅光,此時竟然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劉湘沒有給它太多的機會,紅塵劍直直落下,將半空中的鬼笛抵在一塊石頭上,沿著鬼笛的笛身,慢慢地將它剖成了兩半。在劍刃與笛身互相摩擦的過程中,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隨著紅塵劍的一寸寸下落而變得越來越微弱,最終消失。

直到紅塵劍完全剖開了鬼笛的笛身,它還不甘死去。兩邊的笛身緊緊附在紅塵劍上,紅的絲狀物無序地擺動著,不管接觸到紅塵劍會讓它們消失殆盡,努力想和另一側的自己連接起來。終於,紅塵劍將所有的紅絲破壞殆盡,鬼笛無聲無息地向兩邊倒下,褪去了所有的顏,變成漆黑。

劉湘收起紅塵劍,返身去查看青兒的傷勢。她很慶幸青兒並不知道怎麼正確地驅使鬼笛,否則的話,就是紅塵劍在手,恐怕她都沒有辦法在青兒手上討得好去。

宗情已經為青兒的傷口做了緊急的處理,暫時的抱住了青兒的命,但是他的情況非常糟糕,如果不能及時得到良好的照料的話,最多撐個十來天已經是極限了。

“小師妹,這個人練的什麼武功,這麼門。”宗情心裡仍舊有陰影。自己苦練幾十年,比不上劉湘情有可原,但是比不上這個亂七八糟的小夥子,那就有些不可原諒了。

劉湘用自己的斗篷裹著青兒,協助宗情背上,一起往森林外走去。他們要及時趕到城鎮給青兒做護理,才不會讓劉湘的一腔心血付之東

“大師兄,青兒不過是被鬼笛控制了而已。”劉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心裡非常的煩亂。自從領悟了巔峰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覺。

宗情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再追問。他們其實都明白,無論鬼笛是多麼詭異的東西,如果青兒本身沒有一定的功底的話,是不可能變成那麼恐怖的存在的。

一路下來,兩人默默無語。宗情提議返回去找繡娘她們,劉湘輕輕的搖了搖頭。青兒的傷勢不是那種小地方可以照料得過來的,她的意思是直接上大路,然後取道揚州,去找百里子路。這樣的話,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她心裡是這樣想的。

由於青兒的傷勢實在太重,宗情和劉湘都不敢過分地趕路,而在第三天的時候,青兒稍微恢復了神志,勉強自己運功療傷。他的功法也是很特殊的,宗情和劉湘都cha不上手,只能任他自己慢慢進行。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經過了漫長的五天,他們一行三人才終於踏上了通往揚州的一條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