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五十三章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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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群中一陣混亂,卻是徐王用袖箭向英王放冷傷了易方。
賓客群亂了起來,連帶地給侍衛捉拿徐王增添了許多困難。
易方的傷不重,但是小孩子被嚇壞了“哇”的一聲哭得驚天動地。白洛辰有點擔心地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時,唱祝的人群中閃出一人來,手中尖刀藍光幽幽,刺向白洛辰。
白洛辰下意識閃避,手上動作也慢,扯斷前珠鏈,拿著一顆紅棗大的珍珠就待回擊。刺客虛晃了一招,反手製住了被忽視在一旁的白撫英。
刺客的身手,白洛辰已經看得明白,本不是白撫英的對手。所以他儘管擔心,仍舊相信白撫英可以安然脫險。
只是…
“統統退後!”劇毒尖刀橫在白撫英細白的脖子上,刺客喝退了眾人。尖刀那樣緊貼著白撫英的皮膚,只要稍有不慎,就會劃出一道口子,造成挽不回的悲劇。
白撫英腳步虛浮,被他大動作一帶,竟然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紅蓋頭從頭上歪了下來,遮住了她半邊臉頰。僅僅從出的半邊臉頰上,人們清楚地看見了她那脂粉都掩不住的蒼白臉
。所有人都被她的狀態嚇到,怎麼也沒想到她現在竟然是這樣的不堪一擊,不由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媛排開眾人,焦急地喚著。她是目前白撫英宮中唯一一個知道白撫英狀態地人。
太后皺了皺眉頭,似乎領悟到了什麼,看向了羽藏身的廊柱,那裡卻已經沒有人影了。她明白白撫英大概是已經廢了自己地武功,所以心裡著急也於事無補。就算她武功卓絕,但是刺客明顯提防著她,眼角餘光死死盯在自己身上,叫自己不敢隨意動彈。白撫英縱然不怕劇毒入體,但是脖子這種地方一旦受了重創,神醫再世也是回天乏術的。
白洛辰見媛神不對。詢問了一聲。才知道白撫英竟然廢了自己地武功。現在地她比個普通人還不如。他驚駭地看向昏昏沉沉地白撫英。見她隨著刺客走動地動作搖搖晃晃。雙手甚至緊緊抓住刺客勒住她脖子地手臂以保持自己站立地姿勢。
“無音。往裡走。”見刺客要帶著她出門。白撫英強撐起一口氣。小聲說道。
刺客無音聽見了她地話。頓了一下。然後轉換方向。往祈天殿後深處走去。他明白了。殿外必然埋伏著高手。一旦他出去了。就是四面受敵。就算人質在手。同時提防太后和隱藏地高手還是非常困難地。
白撫英地狀態極差。本來就因為廢功而虛弱地身子已經被折騰了整整一天了。沒有好好休息地情況下。現在本連舉手地力氣都沒有了。但是。她撐著混混沌沌地腦袋。努力回憶著一切因果。
紅蓋頭終於徹底脫離了白撫英地視線。她清楚地看見了眾人地表情。或驚恐。或擔憂。或焦急。當然還有無動於衷地人。兩個人眼神平靜地看著她地方向。一個是太后。另一個是秦安婕妤。
原來如此。冰雪聰明如白撫英。怎麼會猜不出是誰下地手。出動無字嶺地“無”級高手。顯然是付出了相當地代價地。琉璃是外域來人。不可能知道這裡地江湖規矩。她地身後必然還有人。宮裡宮外和她走得近地。也就只有珞了。
無音本來只是想暗殺白撫英,但是因為徐王的動作導致了整個祈天殿的氣氛瞬間改變,這種情況下,暗殺後他本沒有脫身的可能。所以,他才突然決定要劫持白撫英為人質,待走到可以脫身的地方之後,就照計劃殺了她。白撫英認出他也在他意料之中,他沒有想到的是,白撫英竟然會指引他逃脫的路線。
祈天殿所在的地方是皇城內的最高之處,殿前是千級階梯,威嚴而神聖,殿後就是一面山體的斷層之處,垂直而下的崖面上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歪脖子松樹。山腳下是連綿不斷的樓閣亭臺,鋪陳開去。
現在,白撫英就被無音押著,站在斷崖之前,面對著不斷圍過來的眾人。沒有人會從這一面上來,所以這一面也從來沒有設置守衛。這種疏忽,剛好成為了無音逃脫的唯一可能。以他的輕功和身手,藉助著一壁歪脖子樹,應該可以逃得命。
太后察覺了他的意圖,眼中火焰閃動,更加註意他的每一個動作。在她的身邊,英王抱著易方,還有手裡緊緊拽著那一枚珍珠的白洛辰。
溫凌站在人群前面,神情複雜地看著白撫英。他昨夜一直覺得白撫英不太對勁,當時看見羽的存在而氣惱,所以沒有細想,今天一見,卻是這種場面,心裡火氣又增高了幾分。
鬼醫也站在一邊待命了。他哀嘆著自己喜酒還沒喝成,就又要替這個小丫頭收拾善後,心裡很不痛快。
“受人所託,忠人之事。劉少主,得罪了。”無音手上的尖刀緊她的脖子,眼睛仍舊緊盯著太后的一舉一動。
“無音,我有幾句話要說。”她順從地跟著無音的動作行動,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
無音擰起眉頭,半晌之後才說了一句“好吧”
“陛下,很高興成為了您的皇后。”緊張的氣氛中,白撫英那虛弱的聲音還是顯得洪亮的,至少站在前面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可惜還沒有幫您分擔後宮政務,就先給您添了麻煩。”白洛辰手中的珍珠被他硬生生捏成了粉末。白撫英在這種時候仍然不忘為他正名,用自己已經和他完成了最重要的儀式為理由,告訴所有人他已經是真正地皇帝了。她是擔心,如果她這個時候出了意外,旁人又拿白洛辰的出身說事,挑起爭端。
“易方,本宮當你地孃親可好?”她轉而向易方說道。
群臣譁然了。易方雖然是庶出的:珞公主的孩子,但畢竟是先帝的血緣繼承人。白撫英在時,他沒有什麼地位,但是白撫英一旦出事,他反而是地位最高地人了。白撫英認了白洛辰為帝,他們沒有意見。就算現在動不了白洛辰,等後必然可以用易方這個先皇血脈的繼承人為幌子,但是現在白撫英如果認了易方這個義子,白洛辰再立易方為皇儲,那他白洛辰的地位就無比穩固,無人有理由可以動搖了。
易方的臉上淚痕未乾,剛剛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他本就在英王地有意引導下存了這樣的念頭,如今見白撫英竟然要主動當自己的孃親,而且皇上舅舅也一臉待的看著自己,不由地開心地點了點頭,甜甜地喚了聲“娘”緊接著又朝白洛辰喊了聲“爹”就算他叫得不倫不類,但是這名分是已經定了。太后和英王都沒有反對,一旁的書記官也已經將這件事記錄在冊,等後補上一個儀式就可以了。
琉璃的臉扭曲了。沒想到巧成拙,反而將易方捧上了高位。自己腹中地骨
尚沒有降世,對於皇儲之位,就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了。她恨恨瞪了無音一眼,指責他為什麼麼不直接動手,竟然還讓白撫英這麼多話。
場面持續混亂著。無音本是為報答白撫英昔救之恩才允了這個要求的。
最後,白撫英看向了溫凌的位置。她沒有說話,只是笑了起來。那是蒼白的,無力地微笑,依然叫人驚豔。就在白洛辰愣神之際,白撫英拉著那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尖刀,朝著自己劃了下去。
無音趕緊收手,他心裡終歸還是不願意殺死白撫英。但是就在他用力手,身子不穩的時候,白撫英腳下一勾,翻過身來,竟然帶著他地身體,兩個人一起縱身跳下了斷崖。她雖然內力盡失,但是身手底子還在,拼著全身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力氣,真將無音拉下了。
太后身形一動,卻被一股無形地力量按下了。她心知是自己的師父出手了,也就只能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白洛辰突然瘋了似地想跟著撲下去,被竄出來的溫凌一把拉住。
“放開我!”白洛辰哭喊,力要往前衝。
“皇上!”溫凌使用獅子吼功法在白洛辰耳邊大叫“她將天下到了皇上手中。你要讓她失望嗎?”白洛辰回頭,看著滿臉堅毅神
的溫凌。他突然狠,一拳打向溫凌的臉,一邊打一邊喊:“你在這裡,為什麼不救她?”溫凌任他打了兩拳,見他還不收手,甚至越來越狠力,不由也回手反擊,然後喊著:“你以為我不想救嗎?是她不讓我動手。”她對他笑了。那是多麼溫暖的笑意,讓溫凌一下子回到了以前的美好時光中。她就趁著他分神的那一瞬間,帶著那暖暖的笑意,縱身而去。他想救她的,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句話:溫凌,你的江湖呢?
那明明不可能是她的聲音,她已經武功全失,不可能再對他使用傳音,但是那聲音偏偏那樣的清晰,就好像她低頭輕輕在自己的耳邊說話一樣。
溫凌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一樣,整個人一個靈,冷靜了下來。他堅信,白撫英不會死。她會在一個角落裡一直看著,看著他管理好她放手了的江湖。從現在開始,再沒有人可以暗中幫助自己了,溫凌從今往後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了。
然後,他就看見了白洛辰撲出去了。他明白他的受。被一個一直高高在上看著自己的人突然地拋棄,他也是沒有辦法接受的,就好像他當初在武林大會上領悟了一切,那瞬間從頭到腳的冰涼刺骨一般。
所以他拉住了白洛辰,拉住了這被白撫英寄予厚望的人。
“天啊!”一個驚訝的聲音從眾人身後突然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