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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是耶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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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無憂得見天仙子天顏,心中暢快無以復加,卻又忍不住悵然若失,知道若要再見,恐是萬難了,便有些鬱鬱不樂。迴轉房中,任是嬌婢百般挑逗,刻意逢,也絲毫提不起興致,只管盯著地面發呆,面容時喜時憂,不知再想些什麼。良久之後,突地將身旁眾女子推倒在地,一躍而起,直向外衝去,口中忍不住哈哈大笑。天麟心中大奇,便跟在身後,看他要做什麼。

假無憂一路急飛,來到焚天神府中央的一處大殿。天麟抬頭看時,卻見大殿正中匾額之上書有“焚天神殿”四個金黃大字,筆鋒虯勁有力,一看便是出自名家手筆。假無憂也不待稟報,直闖進去。天麟見神殿之中空間甚大,只是正中擺了一座巨大屏風,上有一幅“朱雀傲意圖。”屏風之前擺了一張頗大的黃金座椅,想來便是焚天神君議事之時的座位。假無憂繞過屏風。原來屏風之後有兩間小房,乃是焚天神君的書房和常起居之所。

假無憂雖然心中興奮,到了此處也不敢大意,輕輕用手叩門,低聲道:“三叔,是我。”話音未落,房門怦然而開,卻不見有人。天麟心中奇怪,他怎麼稱呼三叔?難道房中的並非焚天神君?緊緊跟假無憂身後,剛剛進門,門便怦然關閉。只見這書房並不甚大,佈置甚為整潔簡樸,到處擺滿了書籍,卻與凡人的書房沒有什麼分別,只是多了些氤氳瑞氣。正對房門之處擺了一張木製書桌。一個紅袍中年男子端坐桌前,手中拿了一卷書,卻並沒有翻看,只顧對假無憂怒目而視,並不言語。此人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一張稜角分明的國字臉,眉濃如墨,眼似利刃,自有一股威嚴。

假無憂倒沒有敢看中年人的神情,早已拜倒在地。那中年人冷哼一聲,喝道:“你還是這樣糙糙,什麼時候能上進一些,我怎麼跟你說的?叫你在人前一定稱我父親,你竟然還叫我三叔!若被人聽到,你還要不要命!”那假無憂顯然十分怕他,聞言不由一呆,頭也不敢抬起,期期艾艾道:“父親教訓的是,小兒一時大意,就忘了,下次一定注意就是。”天麟心中驚異,怎麼這人又叫他在人前稱自己父親?那他自然便是焚天神君了,他也知道眼前這個無憂是假,而且似乎還與他關係非同一般,莫非這個假無憂便是他安排的?不由恍然大悟,怪不得戚府上下包括天仙子在內都能容忍假無憂的存在。

那中年人聞言更怒,啪的一聲,將書摔在桌上,怒喝道:“怎麼!還有下次?”那假無憂渾身一戰,顫聲道:“兒子不敢,絕不會再有下次。”那中年人冷哼一聲:“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哪怕你有老大一成好,也是家門大幸了。還不起來!”假無憂連忙起身,道:“是!是!”那中年人將書復又拿起,一邊看一邊沉聲問道:“你這麼晚了來做什麼?”假無憂識才興致,被這中年人教訓了一頓,便又不敢將之前的想法說出來,支支吾吾道:“我…朱金意…他…”那中年人似乎平素對他非常厭惡,見他如此模樣,越發氣惱,待發火,又怕更驚嚇了他,越發說不出話來。便強忍怒氣,勉強笑道:“老三,不要著急,你坐下慢慢說。”假無憂用手擦了擦汗,支吾道:“謝謝三叔…不…父親。”那中年人搖頭輕嘆,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冷冷看著他坐下,笑問道:“你有什麼事找為父,單說無妨。”假無憂見三叔對他微笑,心中大定,反而有些受寵若驚,便有些侷促,道:“我今天審問朱金意,動了大刑,但他似乎不肯承認東西在他身上。經戚融回報,天仙子…不…母親一聽到朱金意被抓,立時便有些擔心,識才她還專門過來找我,讓我放了朱金意,故而,故而推斷東西必然在他身上。”中年人對假無憂的話本來並不甚在意,聽到天仙子竟然為了朱金意而離開碎心別院來找無憂,不由大興趣,問到:“她竟然到你住處找你,說了什麼?”假無憂不敢隱瞞,便把天仙子的話一句句轉述,自然不敢提到自己痴於天仙子美貌的情節。中年人喃喃道:“疏樓西鳳數千年未曾離開過碎心別院,今次居然為了朱金意離開,莫非東西真的就在朱金意的身上?”天麟心道:在碎心別院的只有天仙子,這疏樓西鳳,莫非便是她的閨名,這個青姨倒是不曾提起過。怎麼焚天神君竟然口稱天仙子的全名?全無夫之間的情誼,再想想他們識才所說,似乎在處心積慮要謀奪天仙子一件東西,斷不是夫之間應為的;而天仙子又將自己幽居在碎心別院數千年,莫非…想到這裡,不由心頭巨震,他實在不敢設想,如果連眼前這個焚天神君都是假冒的,這將是怎樣的一個驚天陰謀!

中年人沉思有頃,遂又道:“你又去看過朱金意沒有?”假無憂聞言不由一驚,心怦怦直跳,囁嚅道:“還沒有,正要回稟了父親便去。請父親示下。”中年人冷哼道:“我吩咐的事情,你向來就不上心!”假無憂忙道:“兒子不敢!兒子確實打算就去審問那個朱金意。”中年人沉道:“連腐骨搜魂都用上了,他還是不肯出來,看來威未必有用。這朱金意修為雖然不差,卻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莫如將他放了,如此疏樓西鳳知道了,說不定便會設法與他接觸,我們派人好好盯著朱金意,必有所獲。”假無憂聞言大喜,說道:“正是呢,我也如此想,我來找父親,本為此事…”看到中年人瞪了他一眼,便低下頭不敢再說。中年人又道:“你去告訴疏樓西鳳,就說你已遵命將朱金意放了,請她放心。她若問是否我同意的,你就說是你私下放的,我並不知道。”這樣說法,正合了假無憂的心意,不由心中大喜,道:“兒子知道,請三叔…不,父親放心。”中年人擺擺手,示意假無憂出去,呆呆坐著,若有所思。天麟無法看透這中年人的修為,知道在自己之上,雖有玄黃神衣在身,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出門而去。中年人似乎始終沒有發覺。

假無憂心中歡快,飛快直去碎心別院,以手叩門,叫道:“母親,無憂來了。”半晌,天仙子冷冷道:“哦,是無憂啊,你來何事?”無憂道:“小兒有要事稟報,請母親開門,容兒當面回報。”天仙子道:“有什麼事,在外面說也是一樣,為娘已經休息了。”假無憂道:“是關於母親識才所命之事,請母親允許孩兒進去,當面稟明。”天仙子遂道:“好,你進來罷。”假無憂聞言,心中狂喜,在他心中,向來美為重,其他的,一概便在腦後。他著頭皮,急匆匆去見他的三叔,為的便是勸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