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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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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黑衫的男人,穩穩落在閣樓定處,微風吹的男人披風輕輕飄擺。

“是你!”男人注視著殘韌,語氣既不驚訝,亦不冷淡。

殘韌見過此人,這人曾經試圖借自己的劍觀賞,曾經跟自己過手,黑風暴。黑風暴目光掃過殘韌,落在殘韌懷裡眼睛裡滿是期待的黑夕陽,停留片刻後,最後落在飛月身上。

“飛月莊主,自華山一別,卻有些子未曾碰面。不知飛月莊擒我愛女,扣留至今,所為何故?”黑風暴的語氣,並不咄咄人,卻讓人自有股壓力,飛月對黑風暴極是忌憚,華山派一戰,飛月是親眼目睹過黑風暴本事的。

飛月尚未及答話,殘韌不冷不熱的開口道“她是你的女兒嗎?她叫柔可夕,是我殘韌的結髮子。你心裡該十分清楚,她本不是你的女兒。原本念在你們救夕命份上,我也不該殺你們。但是,你們竟然對她施展神催眠,給她製造如今的虛假記憶,卻是繞你們不得!”殘韌說罷,雙手疾推,那琴,朝黑風暴飛攻上,飛出不遠,猛然暴裂,琴絃,碎屑,夾著內勁閃動著紫光芒。黑風暴身形急旋,手中寶劍幻出一片劍氣,將殘韌的攻擊盡數擋下。

覆蓋著深紫亮光的淚痕,同時刺向黑風暴咽喉,黑風暴身形暴退,身形同時俯低急旋,避過殘韌一刺,手中長劍上,卻僅斬中殘韌留下的虛影,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紫黑兩劍氣縱橫飛舞,讓旁人難以看清具體手情形。

風暴身形驟然一化為三,三柄覆蓋著黑氣勁的利刃,卻都差了些許,在殘韌咽喉前寸許劃過。飛月在一旁看的手心捏汗,飛月知道殘韌武功高強,但跟黑風暴的聲望比較起來,終究有所不及。

飛月不由替殘韌擔憂,飛月怎麼也不希望殘韌一個不小心死在黑風暴劍下。

兩人鬥許久,始終難分勝負,十幾條黑影,突然出現在閣樓房頂,朝著抱著黑夕陽的飛月衝上,飛月右手不知從哪取出一柄短而薄的利刃,神冷靜的注視著撲上的黑風暴高手。

飛月對黑風暴忌憚,卻不會將這黑風暴其它高手放在眼裡,長年佔據江湖萬人高手榜千名之內,豈是僥倖?飛月自有一身足以自傲的武功。兩名飛月莊長老,此時紛紛拔刀出鞘,首先向撲至的黑衣人。

風暴對殘韌的攻勢,變的更急,更狠,更快。似要將殘韌死死纏住,以免殘韌身分他顧,殘韌眼神中現出一抹怒,其中更藏著些許不易察覺的焦急,雙手握劍,一聲大喝。

以殘韌為中心,一道極大的紫圓柱,猛然暴開來,紫光直衝夜空,似要直破天空般,氣勢駭人之極。

風暴被迫撤身後退,全力運功護體,十幾名試圖解救黑夕陽的黑風暴高手,被這紫光震的如斷線風箏般反向拋飛,殘韌單手執劍,傲然立於房頂,全身覆蓋著的紫光澤,變的極濃郁,夜下,恍若魔。

風暴語氣沉靜的道“你這般耗損內力,即使撐過了眼下,又還能支撐多久?”這是基本常識,這般大範圍,威力巨大的內力暴,所耗費的內力,自然非同小可,這般作為,如何面對實力相當的對手?

只要對手強行提升攻擊時附帶的內力,殘韌也就不得不同樣增加戰中內力的耗損。

殘韌傲然冷笑道“天地萬物,莫非我所用。”密密麻麻的紫星光,憑空突現,而後,湧入殘韌體內,黑風暴臉微變,驚疑道“傳說中的內力再生?”殘韌傲然冷笑,右手急揮,淚痕帶起一道紫無數劍影形成的圓柱光束,快如閃電的朝黑風暴攻出。

風暴匆忙舉劍硬封,身形瞬間被殘韌強擊朝後推出數丈,推出閣樓頂部,殘韌身體周遭燃燒起一蓬紫火焰,點點星光再現,瞬間湧入殘韌體內,殘韌大量耗損的內力,再次得到補充。

風暴突然憑空消逝無蹤,淚痕反飛落入殘韌手中,黑風暴的身影同時出現在房頂,目光中滿是驚異。沉聲開口道“你若肯加入本幫,夕陽這孩兒,許你為亦不委屈了她,我可為此事做主!”飛月心裡一陣緊揪,深怕殘韌真的一口答應下來。

殘韌放聲狂笑,神態極是狂傲“笑話!她本是我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以為憑無我無劍這點微末道行就能跟我抗衡嗎?天地萬物,唯我獨傲!”紫圓柱形氣勁,再度以殘韌為中心瘋狂四溢暴開來。

風暴無奈,全力運功相抗,同時撤身後退。這種方式的瘋狂攻擊,是全方位的,本不存在空隙,原本這種方式的攻擊,對自身內力消耗極為嚴重,尋常高手,最多不過釋放兩次,而後,定然內力耗盡,任人宰割。

怎奈何殘韌的自我意境,修為深度竟然達到內力再生的境界,憑藉意境的內力快速恢復能力,決計不止施展兩次這麼說。上古記載典籍中,自我意境的最強高手,竟然能達到內力永不耗損的地步,持久戰鬥力,無人可堪齊肩。

自我意境,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內力再生能力。

增援飛月莊的華山陣營各路人馬,越來越多,閣樓下戰的黑風暴高手,眼見形勢逐漸不利,紛紛決定放手一搏,奮勇朝閣樓廢墟衝上。面對殘韌的內力暴,一批高手連同黑風暴竟然硬催功力正面硬抗。

雙方狂暴的內力碰撞,頓時震的閣樓塌陷暴裂,一波攻擊才方彌散,第二批黑風暴高手已然推掌攻出,顯然要讓殘韌不及補充內力,以此方式迫退殘韌,將黑夕陽救離此地。

夕陽希望再生,黑風暴以及一批高手,跟殘韌的距離快速接近著。

殘韌喪失再生內力的時間,內力大幅耗損下,哪堪承受這般多高手的齊力施為?終於口吐鮮血被震退數步,飛月抱著黑夕陽,在兩名長老的保護下,立在廢墟一片中,殘韌身形在飛月身前停下。

飛月心下焦急,這般下去,殘韌恐怕命難保。飛月正想著,覺得臉上一涼,抬頭一望之下,不由切喜,因為,下起了雨,而且,雨還不小。幾乎每一次下大雨時,殘韌都會失神變化一陣。

飛月期待殘韌變成另一個模樣,飛月並不能斷定,此時受了內傷的殘韌,即使變成另一個他,能改變什麼,但飛月一直認為,另一個殘韌,更可怕。

殘韌神態驚怒,口中吐著鮮血,神滿是不甘的凝視著黑夕陽“我不會讓別人再把你帶走!”大雨,傾盆而落,溼透了飛月,溼透了黑夕陽,沖刷了殘韌嘴角,下巴的鮮血。

夕陽,情緒仍舊沉靜,絲毫不因為殘韌這般,而動,但黑夕陽卻又覺得,似乎,應該如此的,本就如此的…

飛月徹底放寬了心,殘韌的眼神已經變了,離,神態面無表情,望著黑夕陽的時候,眼神變的有的些茫,而後,恢復離狀,喃喃自語般的輕聲道“夕…”飛月從沒想到雨回爆炸,但此時,漫天傾瀉的大雨,如同突然爆炸一般,暴出無數更細小的水花,深紫的水花,黑風暴一批高手的攻擊,盡數彌散。

“殺氣…”倘若殘韌平的身法已是鬼魅,那麼此刻,就完全超出飛月的理解範圍,殘韌單手握劍,身形動,原本看著明明會砍中殘韌的兵器,偏偏穿過了殘韌身體,卻沒有帶起半點血花。

下一瞬,那人的咽喉,閃過一道紫芒,斃命氣絕。

殘韌身形旋動,眼神空,面無表情,握著的劍,似乎毫無勁道,視覺上似乎動作間,那般飄逸輕柔,彷彿在獨自舞劍一般,但紫光閃過之處,必定有一個黑風暴的高手咽喉被割斷。

更有不少人身體被雨滴打出血,拋飛開去,黑風暴劍攻上,殘韌沒有絲毫遠遠閃避的打算般,兩人瞬間錯身而過,黑風暴膛被劍穿,殘韌口,噴濺著鮮血。

風暴滿臉驚疑,殘韌仍舊面無表情的模樣,彷彿那身體不是自己的般,彷彿那傷,絲毫不痛般,就那麼握著劍,順手割斷又一人咽喉,二度朝黑風暴閃身衝上。

紫劍,紫雨,幻成一片,清晰而朦朧,如真如幻,黑風暴猛下狠心,劍直刺殘韌心臟,殘韌彷彿不知道這黑風暴這一刺有多可怕般,仍舊那般無動於衷的漠然揮劍相,待到黑風暴的直刺近身瞬間,身形微微一動,黑風暴的劍,徑直穿透殘韌膛,卻離心臟,偏了那麼些許。

淚痕,同時,刺入黑風暴死門要。大片夾著內勁的紫雨,在黑風暴身上留下密密麻麻一大片血

九名黑風暴高手驚怒加的撲上,奮不顧身的。殘韌,劍旋身,穿梭於刀劍氣勁之中的空隙,淚痕瞬間或割斷咽喉,或穿死門要,連斃四人,左肩卻同時被人拍實一掌。

鮮血狂吐,拍殘韌一掌的高手,心臟卻噴出血柱。飛月眼中的畫面,彷彿定格,鮮血構成的煙花,在綻放,殘韌一頭溼發凌空散開,手中那柄紫神劍,如同身體的一部分般,自然的割破敵人的咽喉。

殘韌的眼睛沒有看敵人,沒有看劍,空無物的模樣,那般無動於衷的冷淡。飛月終於明白,不甘,是對那個殘韌,而不願,是為這個殘韌。飛月,分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