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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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葬?”小兔倒口氣。
她追隨牛祭司闖南蕩北,曾耳聞過這種不人道的殘忍殉葬模式,清楚明白女所處的從屬和被奴役的地位有多不公平。由此,她更加深刻體會到身為鳳族女人的幸運。
在鳳族,女人與男人的地位平等,每個人或因經濟狀況在社會地位上有些微差距,但這種被奴役的悲慘情形從未在鳳族發生。
“美娘是被指名的殉葬者之一?”
“沒錯。”風強的語氣越發低沉。
“那她是怎麼…”
“她不甘心這麼死了,憑恃著女人的本錢誘惑守衛,找到機會逃出去。在逃亡途中,她不小心跌到山谷,幸好被年輕的獵人救了。美娘不想再過以往那種受男人控制的生活,只答應跟獵人回去他所住的村子,並沒有嫁給他。她選擇不靠男人的獨立生活。”
“這樣很好呀。”小兔回想起在風強和美孃親熱的工作室裡,看到的一些竹蓆和紡輪之類的。
“她生熱情,只要看對眼,倒不拒絕男人獻殷勤。”
“哦?”氣氛一時間尷尬了起來。所謂的獻殷勤,該不是指兩人做的那檔事吧?小兔不羞紅了臉。
“有次我往返涿鹿,傷在九黎士兵手中,不幸落水,是美娘救了我。”所以你就以身相報?小兔只敢在心裡咕噥。
“我成了她的情人之一。”
“你是說…”她彆扭的將聲音擠出喉嚨。
風強停下腳步,熒熒發光的眼睛含帶笑意地看向她,低沉的嗓音帶著魅惑人心的沙啞。
“亂世之中,只要彼此看對眼,這種水姻緣很平常。因為我們誰也不知道明天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何不及時行樂?”小兔不自在地痺篇他的凝視,嬌軀輕顫。
他是在暗示什麼嗎?
“最初我問你牛祭司有沒有抱過你,你為什麼說有?”他突然轉移話題,讓小兔心跳亂了半拍,眼光轉向他。
站在光線微弱的暗影處,風強的姿態有如蟄伏在黑暗角落伺機撲向獵物的豹子,掠奪的延伸陰鑠地鎖著獵物。小兔相信,不管耗時多久,他會一直等到獵物鬆懈,掌握最好的時機攻擊。這個認知使得她頸上的髮直豎起來。
“為什麼呢?小兔。”他輕柔的嗓音不放棄地催促。
“我…那個…”她著乾澀的嘴,視線像被膠著住似的無法移動。
“回答我。”她懊惱地漲紅了臉。承認她的愚蠢對他有那麼重要嗎?
“本來就有嘛!”惱怒使得她的聲音理直氣壯起來。顧不了風強的眼光變得陰沉,她接著道:“打從我有記憶以來,牛祭司是最常抱我的男人。族長還跟我說,是牛祭司接生我的;他是族裡除了大祭司外,最通醫理葯草的人。”
“他親自接生你?”聽起來有點奇怪,風強狐疑地眯起眼。
“我以為這種事多半由女人來做。”
“因為我母親生產時很危險,事實上…”小兔的聲音哽咽了起來,眼眸裡霧氣繚繞。
“她生下我沒多久便死了。”
“小兔…”她悽的眼光在微弱的星月光輝下,顯得楚楚動人。搖曳的淚光裡有著過往的傷痛,令風強為之心疼。
“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她不好意思地揮去眼眶裡的溼潤,眼瞼不安地垂下,痺篇他灼熱專注的眸光。
風強聳聳肩。
“那你父親呢?是不是就是牛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