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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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喜打著油傘在家門外候著,遠遠的瞧見藺仲勳的身影,教她想起杜小佟罷把他帶回家時的情景,而這一回——“讓讓!”銀喜聞聲,趕忙退到一旁,藺仲勳隨即像陣狂風般地刮進屋裡。
藺仲勳把推車給抬到屋廊上,再將杜小佟伴下,就見她渾身也快溼透。
“早知道里頭還有一匹就順道罩著。”這古香綾太過輕軟,幾乎是沾水就溼,早知道就要阿福拿錦綾。
“這布匹一看就知道貴得緊,還未用過就沾水,讓人心疼。”她仔細看著綾織,就見上頭織出山水圖,雖說她對織品懂得不多,但這肯定不是尋常人家用得起的。王家雖是富戶,但是綾織用得並不多,就算有也不會有如此巧的圖騰。
“不就是一匹布。”
“可以賣不少錢。”藺仲勳眼皮動。
“你先去換下衣裳吧,渾身都溼透了。”
“你溼得比我還徹底。”明明整個人就狼狽極了,但那俊魅面貌卻益發出,益發引人。
“託你的福。”
“我可沒拜託你。”
“知道知道,是我求來的。”他拿起包袱,就見那株芍藥被上等宣紙包好,不過因為一路上折騰,葉子掉了,就連枝骨都快斷了,看來這株芍藥不死都很難了。
她向前一步查看。
“怎麼那人連芍藥都送給你了?”猶記得那人穿著華麗,衣飾美,非富即貴,就連送禮也這般闊綽,闊綽到她覺得不太對勁。
“你也知道這花?”他把花遞給她。
“我喜歡蒔花草,多少懂些。”她接過手,眉頭隨即皺起。
“怎麼連點土都不給,這不是不給它活嗎?”說著,她就要朝紅薯田邊走去,藺仲勳一把扣住她。
“你急什麼,就算想把它種下,也不急於一時,還是你打算把自個兒淋溼點,再把錯都算在我頭上?”
“本來就是你的錯,誰要你打衙役。”
“你還真是不吃虧,每件事都算計得這麼。”他嘖了兩聲,佩服她竟可以把事推個一乾二淨,反倒是他強出頭出了錯。
“你本來就不該打衙役。”她擔心的是要是衙役循線找到他,他該怎麼辦。
“是是是,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眼睜睜地看你被押走。”
“傻子,現在什麼時候了,我還進城,等著自投羅網不成。”她呋了聲。
唐子徵端著薑湯從後院走來,被兩人鬥嘴的這一幕給嚇得倒退兩步,再見銀喜也是一臉錯愕,他小心翼翼地閃過兩人身邊,湊到銀喜身旁。
“銀喜姊,這是怎麼回事?”他小聲問著。
“我也不知道。”相似的景象卻是大相徑庭的發展,不過這是好現象。
“銀喜姊,你不覺得他們這樣很像那個…打情罵俏?”他用字很斟酌,而且他認為他用得很準。
“你也這麼覺得嗎?”
“可是…先生說過,寡婦不能改嫁,小佟姊她…”可以和其它男人打情罵俏嗎?
“小佟姊是被王家休出的寡婦,和一般守寡的寡婦又不同。”銀喜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要小伶姊守節到老,你不覺得對小伶姊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