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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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仔細查驗過,那酒裡沒有毒,沒事。”拓跋雷轉頭對阿克力叫道:“阿克力,帶馬去馬廄,好好的…”他話沒有說完,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竟然站立不穩,直直的就要栽倒。
宋初顏急忙將他扶住,但是他的身子那麼沉,差點讓她也一併摔倒,幸虧歐陽雨軒動作迅捷,將他們兩人一起扶起。
“大哥!”
“雷!”兩人一起驚呼。拓跋雷還想笑,但是笑容似乎在嘴邊留不住“沒事沒事,就是有點暈。”歐陽雨軒一把擒住他的手腕,略一號脈,神情大變“宋姑娘,你會針灸之術嗎?”宋初顏被他如此嚴峻的神情驚住,答道:“略懂一些。”歐陽雨軒手指如飛在拓跋雷的身上連點了幾處大,而拓跋雷馬上癱軟倒地。
“怎麼了?”拓跋雷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在你的體內有股奇怪的力量四處遊走,我不能判定它是什麼,但顯然你的暈倒和它有關。你不能運氣,也不要再走路了,馬上上馬車,找個地方讓你休息,然後我們慢慢診視。”宋初顏咬牙道:“是福雅王爺的酒有問題?”
“不腦葡定,但只怕難脫干係。”歐陽雨軒托起兄長的身體,將他放到馬車上“蝶衣、小文,你們不要吵鬧,到馬上來。”趙蝶衣看了眼宋初顏,馬上明白了歐陽雨軒的意思,上了丈夫的馬,小文不明白情況,不想離開姐姐,被歐陽雨軒一把丟上了阿克力的馬背。
“走!”歐陽雨軒一聲喝令,整條車隊急速向城內行駛。
宋初顏緊緊抓住拓跋雷的手,良久都只覺得喉間梗,不知道該說什麼。
“別繃著你的臉,我沒事。”拓跋雷豈看不出她的緊張?笑著安她“肯定不是什麼大事,也許是二弟太過緊張了。”
“我怎麼會這樣大意?”她低喃道:“我們都太以君子之心對人了。福雅王爺既然是那種可以擄走小文、綁走我的人,就不會平平安安地讓我們離開。雖然地圖有兩張,但是有了我和小文就等於擁有了其中一張,如果他把你想成也覬覦這份藏寶圖的對手,定然不會讓你順利地帶走我們,得到這張完整地圖的。”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拓跋雷平靜地望著她“但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我們和他力拚,必然要吃大虧。只要離開他的管轄範圍,回到東遼,無論他有什麼樣的花招,我們都可以爭取時間化解。”
“你想過?那你為何沒有想過這酒裡會有毒?”宋初顏動地表示。
拓跋雷還是在呵呵地笑著“你知道我的脾氣,見了酒就走不動路。更何況第一次喝這種酒時,我眼看著他是從一個壺裡倒出來的,分給我們兩杯,他喝了沒事,而我喝應該也沒事。二弟也仔細查驗過,酒中無毒。”
“是我的錯,若你不是急著要帶我離開,不會降低戒備之心。”他的手掌托起她的臉頰,凝視著她的眼,很認真地說:“不必為此背上罪惡。雖然我是為你去見福雅,但是見到他之後我的行為都是由我自己負責,與你無關。我之所以選中你做我的女人,是因為在困難面前你從不畏縮,所以現在你也不需要給我做無謂的道歉,明白嗎?”
“明白。”宋初顏了口氣,將手指搭在他的腕上“二殿下說的對,你的脈息很奇怪,並不像一般的中毒。”
“也許福雅並不是想要我的命,否則他會用那種可以儘快置我於死地的毒葯,而不必等我回到東遼的國土上才讓毒發作。”
“他如果不是要你的命為何會這樣陷害你?”沉著“也許,他只是想牽制住你,想辦法控制你,讓你不得不對他低頭,當他得到天雀國後,即使你身為東遼之主也無法與他抗衡?”拓跋雷笑著捏捏她的下巴“初顏,你越來越成了,這些事情以前你是不會這麼快就想明白的。”
“以前是不需要我去想,也不願意去面對思考,但是現在,為了你,我必須想明白。”她因為明白了這其中的由而更加憂慮“雷,你是不是早已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福雅是個很有野心的人,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他對我很有戒心。其實我很欣賞有野心的人,沒有野心就不會成大事。曾經我也想過要不要在將來一統天雀和東遼,但是因為弘娶了天雀的公主為,這種聯姻的關係迫使我不得不放棄併天雀的念頭。”
“無論他們是否成親,若兩國開戰,傷及的無辜生命何止千千萬萬?”她正道:“雷,我但願你能永遠地放棄這個念頭。”
“有你在,我還能怎樣?”他像一個丈夫為了寵溺子不惜犧牲自己所有財富“但是福雅不會相信我的,所以他最終還是要對我下手。”他望著她,也像望著遠方“對不起,初顏,本想讓你開始全新的生活,但是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快。”
“只是一個短暫的波折而已。”她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輕鬆“我不相信你會一直被福雅控制,等到了目的地,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
“看來這一次我是要依靠你了。”拓跋雷含笑闔上眼,握緊她的手,那隻手依然堅強有力,彷佛一切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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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雨軒和宋初顏聯手為拓跋雷做了全面的檢查,趙蝶衣和阿克力等人都幫不上忙,只能在外間乾著急。
終於當他們兩人一同走出時,趙蝶衣奔到歐陽雨軒面前,低聲問:“怎樣?”
“是蠱毒。”歐陽雨軒吐出的三個字讓所有人都變了臉。
“怎麼會?”趙蝶衣驚詫地問:“蠱毒不是要用蟲子什麼的,而且他怎麼能當著我們的面給大哥下蠱?”
“蠱毒有很多種,不僅僅是你所聽說的那麼簡單。”歐陽雨軒現在無心給她解釋,回身問宋初顏“你有解決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