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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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唉!不可活。
話不能說得太滿,偶爾得注意風大不大,以免咬到自個的舌頭。
揚州城最可怕的“名勝”並非治得虛名,一雙悉人心的賊眼,比狗鼻子還靈的嗅覺,一張絕不留情的利口,還有墨一般的黑心。
頹喪的尉天栩再一次數落莫歡的不是,沉斂冷硬的臉變得慌亂。
“沉著、冷靜呀!你的霸氣和氣魄可別落了下風,否則…不,一定要搞定。”徘徊在書房,他為衝動答應下的承諾懊悔不已,想要求丫丫收回原意,卻擔心她會瞧不起他的言而無情而失去信任。
丫丫很清楚他和莫歡是天敵,絕不可能允諾她隨同他回恨夫堡,說不定莫歡還會藉機奚落他一番順便敲點蠅頭小利當走路費。
為了維持男人的自尊和威信,他一大早就派人造帖至莫府“專程”邀請她過府一敘,想必人已在花廳等著看他出醜。
正想著,尉天栩瞧見文宣佑一副飽受摧殘的模樣,苦著一張秋戰國瞼,腳步沉重地走進來。
“文護衛,姓莫…歡姑娘到了吧!”不用多問,看他表情即知。
“啟稟堡主,莫大小姐正在花廳恭你。”他言輕了,是正在發紉。
抱!?好可笑的字眼,她會懂才有鬼。尉天栩謹慎的探問“莫姑娘的心情如何?”
“這個嘛!呃…堡主何不親身去‘見識’一番,屬下難以形容她此刻的…風暴。”
“風暴?”他心下一驚,早知就不私帶丫丫回宅,止莫歡的出入。
一失足真是千古遺恨啊!
“我看堡主還是早點和她談和,不然這幢宅院恐有重修之虞。”他可不是危言聳聽。
“不過是個姑娘家,爭氣些,不要丟恨天堡的面子。”她真是好狡的姑娘。
文宣佑無奈地點頭“是,堡主。”唉。好難的命令。
尉天栩定至花廳,沒有贅言,開門見山地撂下一句話。
“我要帶丫丫回恨夫堡。”喝!好大的口氣。
矯情地摸摸手背,不怒反笑的莫歡令人有一股骨悚然的冷慄,她拉直捲起的袖子拍了拍。不經意地踢倒半人高的花瓶。
那破裂聲使人一駭,彷彿狂惡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好久不見,尉堡王近可愜意,沒讓芝麻粒給砸死,真是我等之福”
“我要帶走丫丫。”他加重語氣重申一次。
莫歡淺笑地找了張椅子坐定。
“尉堡主的待客之道似乎不太周到,要聊天總得備妥茶水點心,略表誠意。”不信任她的尉天栩冷沉地凝視她一會兒,揚起右手使了個手勢,要人送來茶水和點心。
“不要耍花槍,轉彎抹角的顧左右而言他,我要帶丫丫回恨夫堡,不希望有人阻止。”
“唷!好大的青蛙,你常年住在井底吧!難怪心腸狹隘了些,以為落升是因你而運行。”他眉一擰。
“歡姑娘,停止賣口舌,一個人的耐有限,何必故意挑撥我的怒氣?”
“怎麼,回覆人樣了,不喊我姓莫的?”少了針鋒相對,她倒有些不習慣。
“丫丫的傷勢好了大半,我打算兩口後辰時口洛陽,你若不忙著數很子,歡來送行。”下戰帕?太囂張了。莫歡一臉冷熱“錢是要賺,可朋友是不賣的,丫丫同意了嗎?”她不是反對兩人來往,不然不會任由他們孤男尊女同處一室,只是太快了快得令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