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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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秋香消身影如風掃過，非常不文雅地“逛”進大雜院…

嗯…說它是大雜院一點也沒錯，聽說這幢佔地甚廣的殘敗莊院，乃是前朝某位慘遭滅門的大官宅邸，每逢無月的夜裡，總會傳出駭人聽聞的聲響。

四周雜草叢生，蛇鼠竄，荒沒陰涼得連乞丐都不願屈身，樑上往子不時灑落蟻蛀後的屑未，風一吹，窗就搖動得厲害。

蓮花池裡開滿紫布袋蓮和一些水生植物，蚊蟲滋生惡臭難聞。

綜合以上所見，人們將此幢廢棄宅院稱為克屋或凶宅，無人敢以命相搏來住此處。

想當然耳，這並不困擾揚州那三位神經特的奇怪女子。

她們其中一位甚至“佔地為王”強行霸佔無主之地，當成私人別館，住得不亦悅乎。

“歡…嗚…歡…你不要…嗚…這麼兇嘛！”一陣搭搭的細柔嗓音隨後而至。

“閉嘴，不許哭。”被喚之為“歡”的女子回頭狠瞪鵝黃綠衫的女孩，意在提醒她收斂點水份。

在她莫歡的眼中，女人的眼淚是珍珠，顆顆都“值錢。”而被瞪的女孩似乎早已習慣，她努力的著氣，不讓眼眶中成串的珍珠往地面費，致使打轉的淚珠硬生生的停住。

“我…我不、不哭。”雲初輕輕擤了一下鼻子、展現一副笑容可人的模樣。

莫歡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眼珠子往左一吊，頗有嘆老天爺的醉眼未清，這雲初實上輩子八成是渴死的，這輩子的淚水才特別充沛。

可惜喚！淚水如珍珠，若能賣錢該有多好？瞧她取之不盡的淚珠，自己光坐在頭數錢都來不及，哪還會止她漏財…落淚。

扼腕呀！算了，還是找錢祖宗要緊。

“死丫丫，不要以為不吭聲，我就找不到人，再不出聲王大善人那筆…”鼻子用力一，莫歡不用任何線索，輕易就“聞”到杜丫丫的藏匿處。

踩過一地爛泥，橫跨過正門檻，愈往後堂走去，景愈見宜人，也比較像是人住的地方，不似前頭那般荒蕪，可見是下過一番工夫整理。

她推開半掩的門，上正躺著一位俊鮑子爺，不知睡到第幾殿去也，只見對方懷中揣著小袋子，莫歡不心喜，眼神倏然發光。

“死小孩，大半夜不睡覺給我跑去做賊，你對得起杜家的列祖列宗、對得起我嗎？”蓮花指一指，明明是非常文雅的動作，但看在隨後而來的雲初眼中，活脫脫成了一隻活動茶壺。

“歡。丫丫為什麼要對得起你？”好奇怪哦！她又不是丫丫的“列祖列宗。”上俊鮑子打了個哈欠，將懷中沉重的負擔丟給莫歡。

杜丫丫睡眼惺忪道:“云云呀！這個小氣鬼在抱怨我沒找她去‘搬家’。”累死人了，也不體諒她一下，那麼早就來吵她。

“搬家？”雲初還是不太懂。

莫歡數了數袋中銀兩，勾起食指往雲初腦門一鼓。

“你忘了丫丫的副業啊？”頭一疼，她噙著眼淚。

“人…人家一時沒想到那上頭嘛。”

“不許哭！”兩人齊朝她大吼，硬是著她把眼淚回去，為了自身安危，先下手才是正途，不然她水閘一開，誰會先淹死她們兩個。

“真是受不了，云云的個頭才麻雀般大，不知她用哪個器官裝水？”莫歡非常不厚道地斜睇雲初。

杜丫丫抓抓腦門，一臉惺忪。

“剖開瞧瞧不就得了，值得研究。”

“嗚…不要啦！人家會死掉…”單純的雲初信以為真，好不容易關上的水門再度洩洪，擾得其他兩人掩耳瞪她，恨不得手上有繡花針好縫了那張口。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