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儘管他並沒有強迫她非留下來不可，但問題是她不能走啊！

一想到必須償還古董鋪一百兩銀子，她便咬了咬牙，一口氣將碗中的湯藥喝得一滴不剩。

見她喝完了，嚴子洛仔細觀察著她的神，問道:“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什麼覺？”

“我覺得…好像…”上官曦的話還沒說完，就忽然倒口氣，接著她緊咬著兒，臉逐漸發白，額上還滲出了冷汗。

“好像什麼？說清楚！”嚴子洛一邊催促，一邊動手為她把脈。

“好痛…我的腸子好像被切斷了似的…嗚…”上官曦痛得整個人蜷縮成個小人球，身軀不住地顫抖，眼淚更是剋制不住地溢出眼角。

她那模樣可憐極了，嚴子洛的心一緊，立刻轉身到他的藥櫃中，針對她的症狀迅速取出兒粒不同的丹藥，將之搗碎了混合在一起。

“來，下這個。”服用過他遞來的丹藥之後，上官曦的症狀逐漸減輕，但她整個人仍相當虛弱，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

看她那可憐兮兮、悽慘無比的模樣，嚴子洛的心裡驀地升起一煞罪惡，那是過去不曾有過的情緒，或許是因為這是頭一回讓一個姑娘家來試藥吧。

“我看你還是回去吧。”

“不，我要留下，這份差事我做得來。”上官曦立刻強打起神說道。

嚴子洛困惑不解地問:“何必這麼拚命？難道你不怕真喝出什麼病來？”

“我不怕，因為你很快就會治好我的，不是嗎？放心，不論往後還要試多少次，我都會乖乖喝下的。況且，能夠幫你清楚藥也算是一件好事，往後你就可以醫治更多的人了。”上官曦由衷地說道，並因為自己也能有一點貢獻而到一絲驕傲。

嚴子洛一怔，過去幫他試藥的人，只在乎能從他這兒得到多少報償，並不在乎將來他能因此治好多少人，想不到她競能這麼想。

看著她虛弱卻堅定的神情，他的心裡有些動，對於這個看似嬌弱的小人兒，也有點刮目相看了。

自從上官曦來當嚴子洛的奴僕，己經是第五天了。

在這五天當中，嚴子洛並沒有因為她是個姑娘家而讓她輕鬆好過，除了常繁瑣的雜務之外，他還不時拿她來試藥。

喝了他的藥之後，有時她會腹痛如絞、臉慘白；有時她會凍得渾身發顫、嘴發紫；有時她會奇癢難耐，宛如有無數蟲蟻在身上亂爬。

儘管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對症下藥，解除那些症狀，沒讓她的身子真的受到損傷，但也著實夠折騰的了。

然而，儘管上官曦一如她先前所說的，每一次都乖乖喝下他遞給她的湯藥，沒有半句怨言，但是每當看她被整得死去活來的慘狀，嚴子洛就愈來愈覺得自己似乎太殘酷、太過分了。

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到不忍，到最後索打消了繼續拿她試藥的念頭，就是不想看她多受折磨。

“好了，接下來我要做些什麼？”上官曦甜美的臉孔突然出現在眼前，打斷了嚴子洛的思緒，這也才讓他察覺剛才自己竟一邊整理草藥，思緒一邊繞著她打轉。

他的目光在她那張笑意盈盈的俏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後，淡淡地開口道:“你的心情倒是不錯嘛。”

“是不錯啊！”上官曦點了點頭。

剛才她花了比自己預計的還短的時間將裡裡外外整理完畢，所以這會兒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事實上，她就是這麼一個容易滿足的人，一丁點兒的小事就能讓她漾開愉悅的微笑。

“為什麼？難道你忘了前幾天試藥的慘痛經驗？”嚴子洛忍不住問，他實在不懂她怎麼能在經歷這幾天的“災難”之後，還能如此的開朗？

“哎呀！”上官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都己經過去了，又何必再去想呢？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沒病也沒痛的嗎？”

“你不怕等會兒我又端一碗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反應的湯藥，要你喝下？”嚴子洛又問。

上官曦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復了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