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請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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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天河畢竟是個警官,畢竟是個領導,他有著領導的冷靜和銳,他細細想想,覺得了可怕,當警察這麼多年了,他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已經很惡劣了,自己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自由的空間,自己被人盯上了。
白天河不是衝動之人,他仔細地看著那張紙條上的留言:“你能看住自己間的手槍嗎?你能看住自己間的手槍嗎?”白天河猜測著這個跟蹤自己團伙的動機、目的。越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才越是覺到可怕。
白天河此時覺有一雙眼睛就隱藏在周圍的黑暗裡,而且無處不在,揮之不去。
白天河雖然好,但更是一個冷靜的人,他明白這個晚上欒雅不屬於自己了,而是自己屬於別人,屬於這黑暗的夜中的那幾個無處不在監視自己的人的一盤菜。
想想自己開房到領著欒雅進房間,也不過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是什麼樣的組織,什麼樣的人,就能做到,自己開得哪間房子,並且能潛入進來給自己留紙條的呢?
本來,欒雅從地上撿起那一疊照片的時候,白天河還以為這些人只是在外邊用遠距離照相機拍的,然後拿著照片,從門縫裡進來的,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能輕鬆潛進夜來香飯店的每一個房間呢?難道這幫人跟這酒店有著千絲萬縷割不斷的聯繫?
白天河是明白的,據規定,警察丟了槍,哪怕後來找到了,也會受到降職、撤職的處分。這是最輕的處罰,但也決定了一個命運:只要事情敗,白天河今後就不能繼續做局長了。而要是槍械沒找到,那麼處理結果就是開除,這個結果更悲劇!
照目前的情形看,假如自己留在夜來香,這監視自己的人要偷盜自己的手槍,簡直是易如反掌,探囊取物。所以,白天河當然得以大局為重,得以政治前途為重,不能為了一刻風把自己的前程斷送了。他看著千嬌百媚的欒雅,十分痛苦地做出了撤出夜來香酒店的決定。
白天河越想越怕,越怕越氣。媽的,老子再怎麼說也是本地的公安局長,肩負著管理一方治安的重任,哪個山頭的土匪見了我,不得低個頭、報個名、拜個山頭。這是濱海市哪一股力量呀?再怎麼說,自己應該個明白呀。
白天河說著拿筆在紙條上留了一句話:“你們是誰,你們有什麼條件,請開價。”寫完這些,白天河沒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和電話,因為他知道對方的神通,對他肯定是瞭如指掌。白天河拿了那些個照片,轉身打算離開這個屋子了。
“白大哥,你幹嗎去呢?”
“今天,不能陪你了,改天吧,我有要緊事兒需要處理。”白天河沒有迅速地離開“夜來香”飯店,而是在開車繞城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夜來香”酒店,這次白天河直奔飯店的保安室,我在半路上實在想不通:我自己堂堂一個公安局長,這一片土地上哪裡不是我管轄有範圍,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拿我開涮,難道說,我白天河是好惹的?
白天河實在想不通,因此,他轉了回來,他要調取監控錄相,他要搞明白到底是誰跟自己過不去。
白天河給酒店的保安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執法證。
酒店的保安自然嚇得沒有一點拒絕的意思,立馬兒給領導迅速地調取了全部的視頻錄像。
白天河仔細研究著每一刻,那些相關的視頻的訊息。可惜他怎麼也沒看到有什麼人侵入那房間,仔細勘察白天河發現,那個視頻有大約兩秒鐘的黑暗。
白天河明白,就是這兩秒鐘的時間,那個人潛進了這個套房。
“你們發現沒有,這時候視頻是出現了故障的。”白天河對兩個保安說。
兩個保安互相看看,顯得有點緊張,有點膽怯。他們明白這公安局長是誰,公安局管著全區的保安公司,如果公安局長說你履行職責不好,哪裡還有這兩個保安工作的崗位。
其中一名保安說:“我們當時是發現了的,但是很快那個視頻就恢復正常了,我們就沒有太在意。領導你也知道,這些監控儀器都是公安局指定的單位定購安裝的,有些常常有類似的故障,您看,這邊有兩個樓道,本就是黑的,還有一個視頻壓兒不會轉動,有很大一片盲區。”
“行了,不用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了。”白天河顯得非常生氣,他今天是非常的不高興了,作為一名領導幹部,他也沒有心思跟這兩個無名無姓的保安計較,那沒有任何意義。白天河明白,就算是自己的刑警大隊隊員,碰到今天的這幫人,也是束手無策的。
再說了,那些設備也的確是自己的機關指定的銷售商,故障的出現率也的確比較高。
沒辦法,局裡那麼多自己的部下,都在抱怨著工資低,福利差,作為領導幹部也得為他們搞點創收的渠道呀。
白天河沒有辦法,知道自己陷入了險境,但他估計著自己也並沒有什麼危險,如果有的話,估計自己早就麻煩了。
白天河只是苦惱,自己沒有知道這個躲在暗處的是誰,這麼厲害的一個角潛入了新城區,他們要幹什麼,如果能夠為自己所用,那該是多麼好的事情呀!
白天河沒辦法,只有等著這個目標的下一次出現。現在待在這裡也是毫無用處了。
白天河不敢再回那個套房跟欒雅做那些事兒了,他得回去,都到這個年齡了,他明白,安全著陸才是最重要的。
白天河再次下了樓,開著車離開了這個院子,離開的時候,他朝自己訂了的那個總統套房看了一眼,燈已經黑了。也許欒雅走了,也許沒有。白天河只是看了一眼,心裡有那麼一點火急火燎,但是他也得忍痛割愛了。
白天河以一個領導者的懷和明智,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這“夜來香”飯店,此時藥已經全然發作,他知道自己必須找個地方了,找個地方把自己身上的火洩掉,要不然,可能就得腸穿肚爛而亡了。
經過這一頓折騰,白天河已身心俱疲,連找個女人的心思也提不起來,他決定自己找個地方,自己把自己的問題解決掉了。
這個身體健壯,又十分注意保養的人,常常吃著各式補藥,鹿血、藥酒。在一個四下無人的僻靜角落兒,一連自己解決了兩把,才算緩解了那物藥的作用。
自己一片空虛地躺靠在汽車靠座上,這時的白天河猶如一隻被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他甚至有點點想落淚的覺了。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居然被一個不知面目、不知別、不知姓名的人,得要到這種地步。
白天河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
經過短暫的休息,白天河算是恢復了體力,開著車無奈地潛入茫茫無邊的黑夜當中了。
杜宇那貨獲得了保衛美女戰的全部勝利,自然是要邀寵的。
他給欒雅發了短信,問她自己對白天河的整治是否有效,欒雅自是一片,但又不想說得明白,讓他立即知道這計策是多麼地到位,多麼地有效。於是埋怨杜宇的行動沒有及時跟自己溝通,得自己提心吊膽,離災難也就一步之遙,差點就陷入了人家的魔爪。
欒雅對杜宇說,白天河說著拿筆在紙條上留了一句話:“你們是誰,你們有什麼條件,請開價。”她問杜宇打算怎麼開價。
杜宇略加思索就告訴她:“問這老孫子要五十萬,至少這老孫子摸了你兩把。一把問他要二十五萬!”欒雅笑了一聲就說“你真能開玩笑,問他要五十萬,你咋這麼狠,他能給你那麼多?”
“也許能吧”杜宇說“這老孫子這一輩子不知道收了多少冤枉錢呢?也許不在乎,而且反倒給了錢,他心裡還平安些,覺得自己拿了錢,我就不會再找他麻煩了。”
“你真搞笑,人家能聽你的嗎?”
“可能會聽吧,花五十萬治了局長大人的失眠病,真值!”欒雅笑笑,說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是真的,她覺得杜宇得了小勝就會吹牛,任白天河是再有錢的人,也不可能把五十萬元的鉅款當兒戲。說白送就白送。
杜宇說明天自己去打幾個電話,先替欒雅解決她母親換肝的手術費,那大概需要三十五萬元。杜宇說既然白局長說了,自己要竭盡全力地照顧欒雅的母親,那麼就不能讓白局長白送了這個空頭人情。
第二天,杜宇便向白天河的手機打了電話,打電話的時候,杜宇買了將近十張的電話卡和一個電話變聲機。
“爺們兒!”
“你是誰?白天河問道。”
“我啊,我是昨天在夜來香酒店給你拍照的人啊!”白天河一聽,立即緊張了起來,因為他正在給公安局機關的全體幹警訓話。而且是一翻非常嚴厲地訓話。
白天河大罵自己機關的幹警都是廢物,新城區出了新的敵對勢力,他們都沒掌握一點信息,沒有得到一點情報。
他要求,各部門注意,最近新城區的地界上一定會有新的情況發生,他甚至要求所有幹警,不僅要加強對新城區社情的瞭解掌控,甚至可以配合全市治安的要求,加大對全市範圍的情況的瞭解。一定要搞清楚新城最近到底出了什麼新的情況,面臨什麼樣的新的威脅。
而杜宇的電話正是這時候打進來的,白天河一聽這電話,立即停下了對下屬的訓話,他明白,這些事兒是不能讓下屬知道的,如果下屬知道了自己的醜事兒,那麼自己的威信就會掃地了,那樣的話,作為上級以後在下級面前說話,可就沒有威信可言了。
作為一個朝庭作為一個機關,以白天河二十多年的從警從政的經歷他明白,沒有什麼比領導的威信是更為重要的事兒了。
“你先等一下,我正在開會”白天河沒有掛掉電話,只是捂著話筒,面沉重地離開會場,返回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你有什麼事兒,有什麼事兒你直說。”
“領導,你別緊張,我是你的老人,看得出你是個有種的人,講義氣的人。”
“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別拐彎抹角的”顯然白天河對杜宇一直纏著自己不放,表示出相當的厭煩。
“我現在有點困難,經濟上的困難,想請領導您幫個忙。”
“找我幫什麼忙,我又不是慈善機構!”白天河的語氣裡顯然帶著一股怒氣,心裡想,我一個堂堂的公安局長,豈能被你這個憋仨兒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