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蛇牢一怪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按說這點酒並醉不倒瘋俠,可是不知怎的他竟變得易醉起來?
這也是他依恃內功純,一時大意之故,而著了人家的這兒,待到發覺不妙,想運功把腹內之酒迫出時,已然遲了!但覺四肢癱瘓無力,眼前一陣昏黑,便失去知覺,倒地不起了!
這正是黑衣教主褚呈祥錦囊妙計的第一著:也是百毒神君郝靈獨門秘製的“離魂散”的功效,竟把此一代大俠,絲毫不費手腳的擺佈了。
百毒神君郝靈之所以能被人稱為百毒神君,其毒藥毒功,自有其獨步之處。他這“離魂散”原是特用以對付武林人物的,非一般毒藥可比,下於酒中,既無顏,復無半點氣味,故而不易察覺。但當你察覺時,藥力早已隨血運行周身,倘不連功往外迫酒,則便慢慢發作,使人還以為是自然的酒醉,而漸漸昏過去。一運行內功,藥則隨功力而迸發,使人突然昏。至此境地,即使你有通天本能,自亦無濟於事了。
褚呈祥因早已服下百毒神君的解藥,目然無事,但四位護法則不明就裡,一見瘋俠昏倒地,無不大驚詫,而面面相覷起來!
其實,他們亦何嘗不是吃下了“離魂散”只是一則他們吃酒不多,二則未曾發覺不到,而運功酒故而藥未發,一如常人。
四人正在錯愕間,只見褚呈祥從懷中摸出了個小紙包,陰鷙的一笑,道:“四位護法請即服下這包解藥,不然,你們也要像老瘋子一樣啦!”黑衣教這四位護法,除了笑菩薩楊金萍因某種原因而許作受傷之外,其餘三人都於金嶺鎮中過白猿秀士的五行掌,幸虧瘋俄出面調停,才保全命,是以對瘋俠頗為,原以為教主今對瘋俠之優遇,系屬誠意,那知此中卻另有陰謀?各人雖對褚呈祥之舉措,大大的不以為然,但彼系一教之尊,誰不知其行事險詐陰狠,雖心中不念,也只有噤若寒蟬!
鐵扇子冉道成雖系四護法之一,但向以老謀深算,料事如神見稱,頗為褚呈祥之倚重,故而在教中地位超然各護法與堂主之上。此時,只見他服了解藥之後,面肅穆,對褚呈祥緩緩諫道:“教主,在下有一言相進,不知教主能否容納?”褚呈祥掠了冉道成一眼,笑道:“冉護法有何高見,不妨說來。”
“在下審度當前情況,本教初挫於鐵臂魔君,再挫於白猿秀士,三挫於青雕神童,元氣大傷,宜養蓄銳,廣結天下同道,培植聲威,目下實不宜再樹強敵。若然,教主此舉,非惟須與少林派正面為敵,亦必遭武林之非議,本教從此必無寧矣!況且,教主可曾詳度本教當前之實力…”
“冉護法不要再說了!”褚呈祥袍袖一拂,面不悅,打斷冉道成的話道:“本教主一切已有預算,各位護法如無事時,請下去吧。”冉道成觸了一鼻子灰,輕喟一聲,隨同三位護法唯唯退去。
這是黑衣教命運轉變的一大關建,褚呈祥既錯誤於前,復未採納冉道成之忠言,以故,外樹強敵,內伏裂機,終至造成不可挽救之危境!
以褚呈祥之城府與才略,豈有不明當前情勢之理?只不過他以為只要能將紫玉狸奪到手中,一切犧牲代價都必獲償付,說明白些,他已把紫玉狸看得比他一手經營的黑衣教尤為重要。
因此,他有他的想法與作法,而且他深信他的計劃必-成功,別人自無法動搖他中的成竹。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萬里瘋俠程百康從昏中悠悠醒轉,暗自罵道!老瘋子真的老不中用,吃了那點子酒便醉成這個模樣,豈不誤了我那小兄弟的大事?
他翻身爬起,張目四下一瞧,使他不愕住。
眼前黑暗得伸手不見五指,坐下是一片溼漉漉的泥地——他已被囚於一座地下的石年中。
還好!功力並未喪失,頭腦也很清晰。
他想了一下,不“哈哈”大笑起來,復又自言自語的道:“老瘋子行走江湖數十年,今算栽倒家啦!媽個巴子的,只要老瘋子不死在這間石牢裡,看我不把你褚老兒的臭皮囊剝下來,做成壺才怪!”他念叨了一回,又是一陣縱聲大笑,笑聲震動得石牢塵灰飛揚。
這間石牢本來就不大,他這一縱聲長笑,乃是挾以數十年之修為功力,豈屬等閒!
在一陣塵灰飛揚之後,瘋俠張目四顧,憑著湛的內功,雖在極度黑暗中,他已能夠略分辨出四周景物。
但見石牢的四壁,一的青石砌成,卻看不出門在那裡?他甚覺詫異,心想:此石牢既無門可通,我是被他們從何處送進來的?
於是,他摸著堅硬的石壁,逐漸敲打起來,每敵一次,便將耳朵貼於石壁上,細聽一陣,想從石壁的迴音中,找出薄弱之處。
就這樣敲敲聽聽,聽聽敲敲,幾乎將石壁的每一極細微的部份都全敲聽過,依然找不出較薄之處,最後,他以壁虎功貼於牢頂,如法做了一遍,亦是毫然發現。
要知瘋俠一生放形骸,身如行雲水,無拘無束,幾曾受過這種蹩氣?他雖然對於自已生死安危,不以為懷,可是他深愧疚的乃是既未達成任務,復因貪戀杯中之物,而誤了玉麟的大事!
他越想越不對勁,不咬牙切齒,怒憤填膺,大喝一聲,力貫雙臂,向石壁推去。
“轟-隆-隆-”響處,那石壁竟被他推下了兩三塊大石!
於是運集功力,一連不停的拍、打、推、抓,不多一會,竟被他打開一個大窟窿。
又是“轟-隆-隆-”一陣巨響,石壁倏然穿,縱目望去,外依然黝黑一片,黑絲毫亮光。
他毫未考慮外究系什麼所在,兩肩微縮,雙足一蹬,一式“飛鳥投林”便向外串去。
只聽“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