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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身陷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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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秀士目力特強,他已經看清來人是誰了,也是兩臂一張,接上去,一把將那個幽靈似的人影抱個正著。

於是四條有力的臂膊,互纏繞著,兩個身子也膠著在一起,逐漸的四片炙燙的嘴不期然的湊近了,湊近了…

一切似乎都已不冉存在,大地也在沉淪,他們沒有半句句語言,事實上也用不著語言,因為他們兩個靈魂已經融合在一起。

不知過了好久,那幽靈似的人影,忽然把頭一仰,滿面淚痕,使低的泣訴道:“麟弟弟,我對不起你,打得你好重,你打我吧,罵我吧…”

“嬌姐姐,我不怪你,不要說是你本沒有認出是我,就是你早已認出來,我也要甘心挨受你加諸我身上的痛楚,因為惟有這樣,我才能減輕內心上對你的愧疚。”

“弟弟,不管你做出任何事情,我都會原諒你的,只是我把你打成那個樣子,唉!這叫我怎麼說呢?你為什麼來逍遙山莊不出之堂堂正正,卻要用易容之術,又要改名更姓?你見了我為什麼不早說明白?唉!我…”

“姐姐,你不必為此事自責,我不是已經好了嗎?至於我來這裡,說起來一言難盡,姐姐,你可能為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麟弟,只要不危及到我爹,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為你嚴守秘密的。”哈!一個喊麟弟弟,一個喊嬌姐姐,這兩人是誰?已用不著要筆者再為代了。

且說喬裝餘秀士的徐玉麟,一聽蘇玉嬌說出只要不危及她爹,她什麼事情都可以保守秘密的話來,略為沉思低聲道:“這件事情與令尊雖有關係,但是我想不至於危及到他,否則,我也用不著費這多的手腳,既要易容更姓換名,而且還要挨受…”說此,倏然住口。

蘇玉嬌情知心上人住口不語的話,是些什麼,於是怪不好意思的道:“究竟為了何事,會有如此的嚴重?”徐玉麟方待說話,忽廳院中有腳步聲警,而且好像有三四人以上,趕緊把蘇玉嬌推在暗影裡穩住身形,自己則掩身門傍,偷眼外瞧,見是五個手持兵刃的巡夜莊丁,打從院內經過,這才放下心來,反手又將房門關好,對蘇玉嬌道:“嬌姐姐,請到裡面稍坐,我再慢慢對你說。”於是兩人進得內室,為避免惹人注意,燈也不敢燃亮,就並肩坐在沿上,喟喟細語起來。

首先徐玉麟把來逍遙山莊的前因後果,對蘇玉嬌說了一遍,直把蘇玉嬌聽得花容失,目瞪口呆!

原來徐玉麟對蘇姑娘說出的是:三才劍歐陽青死在崆峒派門下之後,他從歐陽青身上搜到一張魯縞方帕,那上面劃有蘇玉嬌維妙維肖的倩影,而且還有山水圖形,經過研究之後,秦大川確定那是庭君山的一處地勢。

為了搜尋各大門派失寶,以及究圖形之秘,徐玉麟帶著白猿狒狒,駕神鷹“天雲”去了庭,按圖索驥,進入君山蝠,無意中搭救了“九龍劍客”方天璣,而也瞭解了歐陽青的真正來歷。

迨方天璣去後,他正待離,又意外的遇到褚呈祥率人在內劫走一位老人。

徐玉麟與褚呈祥有深仇血恨,自是不能錯放過他,因此馭鷹疾追,想不到卻被那刁滑的老匹夫兔脫。

因追尋褚呈祥之故,又引出了盤龍莊力誅“嶺南三怪”得以認識他祖父當年幾位摯友,並且在“浙東一鳳”的判斷中,推測褚呈祥所劫走的老人,可能就是他失蹤已二十多年的祖父“鐵膽書生”徐東海。

盤龍莊事畢,徐玉麟便急急馭鷹北上,追趕褚呈祥,到達偃師時,才知萬里瘋俠一於人眾,因侯他歸期已過,已遄返飛雲堡。

徐玉麟判斷褚呈祥既是“神行無影”尚君之徒,必然也要把人劫來逍遙山莊,一路之上既未發現他的蹤影,隨心生一計,修了一封書信給紫陽玉女,大意是要他對“九頂連環山”

“十使者”之事,與瘋俠相機而動,自己因搭救祖父之故,決心潛來逍遙山莊臥底,探明究竟之後,便決定先營救祖父脫險。

因此之下,徐玉麟駕鷹來至逍遙山莊十里之外,使命白猿狒狒帶信先返飛雲堡,自己則九龍劍”之柄鞘,塗以黑漆,易容更裝,且改名餘秀士進莊投效。

在這種情形之下,見了蘇玉嬌只好裝做不識,併為博取蘇文彪的信心,故作冷傲,故絕技,故辱白猿秀士,故將聲音改變,果然,不但瞞過了那多綠林人物的眼目,竟連蘇姑娘也無法識得。

蘇玉嬌怒忿之下,打情郎,實則正是因姑娘深愛情郎之故,那知實得其反,要非徐玉麟在情中,脫口叫出聲“蘇姐姐”蘇姑娘既不能當場暈倒,而直到此際猶在鼓裡,還認為真的是打得侮辱心上人的餘秀士呢!

徐玉麟在斂述這番經過之時,卻把“藏龍谷”紫陽玉女金玉為盟之事,以及公孫小情庭相會的經過,略而未提,但他並非是想要把這兩件心事故意隱諱,實則他覺得在此時此地不宜向蘇玉嬌多做解釋,不好,搞得臥底敗,影響整個大局。

他那裡能料想得到,就因為他這一忿之間的決定,以致蘇玉矯這次與情郎相會之後,前嫌盡釋,芳心中再次私許與他白首偕老之願,以至後來情郎身邊又出現了兩位美比天人的女子,造成的誤會更深,幾刎劍自絕,永埋情天恨海!

這些自然都是前因後果之事,此處不便再多-嗦,且說:徐玉麟嫋嫋道出此番經過,蘇玉嬌心中頗為驚詫,她想不到自己被囚于飛雲堡中,褚呈祥的密室時,竊閱文件,因一時好奇,拿了方魯搞手帕,後來在褚呈祥命人把她衣物剝光,丟下蛇年前,曾以此帕遮私處,後來她把它帶在身邊,但後來她被歐陽青由“巧雲掌”邢剛之手,營救去鋸齒山,那方絲帕便不見了,當時她還以為遺失,那想到卻落於歐陽青的手中,而且還繪上了她的肖像。

想到歐陽青在雁蕩峰上,深更半夜去向她示愛的一幕,自然也就明白她的肖像必是歐陽青所為,可是麟弟弟對此事是否諒解她,這就不能不使她頗為擔心了!

好在徐玉麟在談到這件事情上,並不怎樣重視,他只是著眼在那絲帕的來源上。

蘇玉嬌沉片刻,隨把自己怎樣得到一方絲帕,在當時只是發現那上面隱約有處地形圖樣,但並未留意細看,後來因受制於“巧雲掌”什麼時候遺失,她也不得而知?而且是不是就是徐玉麟在歐陽青身上搜到之物,也是疑問。

她說完這番經過之後,心中卻暗在咕啜:倘若歐陽青身上之物,果是她從褚呈祥密室內得來的東西,而那君山蝠中,被褚呈祥劫走的老人,確是徐玉麟已經失蹤二十多年的祖父徐東海,那麼這件多年以前的神秘失蹤案件,恐怕與褚呈祥大有關係,甚至徐玉麟整個血海深仇,都要由此追查真兇實相出來。

同時,褚呈祥無疑的已與她的父親抗瀣一氣,而褚呈祥據她父親所說,已外出未歸,其任務當然是去君山劫那可能就是徐玉麟祖父的老人,顯然,她父親必參與其事,那麼徐玉麟豈不要與她父親正面為敵?這就不能不使蘇玉嬌更為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