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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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按住額角,彎著扶著椅子坐下來。
“你怎麼了?”我擔心地問。
“我沒事。”他臉有些蒼白。
“還逞強!”又儒不客氣地說:“明明輸了那麼多血還說沒事,你當由自己超人嗎?輸了血又馬上跑出去找人,沒昏倒算你命大,”
“又儒姐姐,他…輸血給我父親?”我喉頭緊縮。
“沒錯,他正好和你父親都是ab型血。”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恩承,我有話問你。”
“請問。”他低低地說。
“你早就知道你不是爸爸的孩子了是不是?”又儒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嗯。”他輕輕哼道,手按在太陽,眼睛閉上。
“什麼時候知道的?”又儒的聲音嚴厲起來。
“我們畢業後不久。”他仰起頭來頂著牆壁,俊顏毫無血。
“那麼早?你居然沒跟我說!”她看來十分生氣。
“你覺得有說的必要嗎?那時候一認了親,你就把我當成弟弟,再也不把我當男人看,你可知道我當時有多痛苦?”他撥開落在額前的發。
“我不像你,一是一,二是二,能把情劃分得那麼清楚。”又儒不發一語地聽他說,明豔的容罩上一層霜。
“我原本只是欣賞你,可是知道你是我姐姐…我這輩子碰都不能碰的人之後,我反而瘋狂愛上了你,或者是愛上這種忌的情,畢業後我在軍中難過得不能吃不能睡,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後來爸爸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告訴我,我不是他的孩子,我和你沒血緣關係。”
“爸他也知道?”又儒驚呼一聲。
“我媽不知道爸已經知道這件事,爸也刻意裝胡塗瞞她,兩夫彼此演戲,當真好笑得要命。”他嗤之以鼻。
“我是因為知道你是ab型才猜出來的,爸是o型,怎麼可能生出…”又儒說到一半閉口不語。
“例外不是沒有,但我確實並非爸的孩子,即使如此,他還是把我當成親子一樣,如果他能對我壞一點,說不定我還不會那麼恨他。”
“你恨爸老是裝愚蒙混過去?”
“我憎恨他的虛偽。”他咬牙切齒地說:“他告訴我,你不是我親姐姐,我追求你沒關係,誰知我一明白後,對你的戀反而淡了,我又恢復正常,能把你當成姐姐一般看待了。”
“恩承,你該早些告訴我的,這樣你就不會一個人承受這麼多荒謬的事。”又儒溫柔地擁住他。
“我好累,有時常常覺得自己快瘋了。”他疲倦地說。
“放心,你還有我。”她慈藹如母親,沈恩承在她懷中閉上眼睛,表情如赤子般純真。又儒對我說:“穆穆,我先送恩承回去,晚點再來陪你。”我連忙轉過身抹去頰上的兩行淚。
“不用,這裡有我和沙奇就夠了。”
“那麼我明天再過來,醫生說住院檢查三天,需要什麼就打電話給我。”
“嗯,謝謝又儒姐。”他們離開後,我才轉過頭來,醫院的長廊上,他們依偎彼此走著,就像一對失散多年的戀人。
而我只覺得一股莫名的傷心襲來,幾乎要將我滅頂。
***我和沙奇輪看顧,一大早,又儒提著大包小包到醫院。由於父親還在睡,我們退到外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