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0章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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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極盡全力,拼命在痛苦中尋找著髓元氣,可無論他怎麼努力,仍是沒有受到。
怎麼會這樣?
方法錯了嗎?
或者是,本就沒有髓元氣嗎?
亦或是,腿骨中沒有髓元氣嗎?
註定想不出答案,而且,白啟三人也沒法給他答案。
怎麼辦?繼續嗎?
葉凡心念一橫,忍著痛向藍蕊使著眼。
藍蕊忙走上前,問道:“需要拿掉巾嗎?”真是蕙質蘭心,也很懂葉凡,一下就明白了葉凡的意思。
葉凡費力點了點頭,可藍蕊猶豫著,無疑是怕葉凡受不了,萬一咬到舌頭怎麼辦?
但只猶豫了那麼一下,他就順從了葉凡的意思,拿掉了在葉凡嘴裡的巾。
葉凡大口呼著新鮮空氣,潤了潤乾澀的嘴後,顫聲說道:“換…換個地方吧,這個地方找不到,手臂下手,手臂上的痛更清晰一些。”還要更清晰嗎?
受不受得了?
藍蕊和婁小芸湧起擔憂。
前者言又止,後者已經緊張的滿額頭都是細汗。
“確定要試嗎?按道理來說,腿骨和脊椎中的髓元氣應該是最豐富的,如果不能從腿骨中受到髓元氣,那臂骨就更難了。”白啟重聲說道。
葉凡顫聲回應:“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有回頭路了,就算找不到髓元氣,也要繼續,就當衝擊鋼骨吧。”確實如此,開弓沒回頭箭,這不只關係到髓元氣的事情,也關係到能否衝擊鋼骨。
若是就此放棄,那就相當於與鋼骨絕緣了,更不用說銀骨或金骨。
斷不能什麼都沒撈到,拼吧!
白啟沒再多說,再次手起掌落,咔嚓一聲,小臂骨斷裂。
劇痛炸起,如此悉,如此難以忍受。
葉凡再次陷入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痛得他意識陣陣蒼白。
他努力保持清明,在痛苦中尋找著從沒接觸過的髓元氣,可惜,徒勞無功,無論他怎麼受,都沒有尋找到髓元氣。
葉凡茫然無措了,真不知道朝哪個方向努力了,覺就像大海中的一葉孤舟,無論駛向哪個方向,都看不到海岸線。
這讓他生起懷疑,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髓元氣!?
怪不得他這樣想,在如此銳的覺下,都能觸到身周的氣息,怎麼可能會受不到體內的氣息?
別說葉凡,就是白啟都懷疑是否有髓元氣了。
這時,反是藍蕊心堅定,急促說道:“事已至此,不管有沒有髓元氣,都只能繼續了。”頓了頓,她又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以嘗試先把痛放大到最大,到時再撤去銀針,那痛會在瞬間急劇縮小,相較之下,就相當於痛消失了,如此一來,其他的受則相當於在放大,若是有髓元氣,或許可以趁著這個瞬間的落差受到。”藍蕊剛說完,葉凡即接話道:“好,就按你說的來,快點,快點。”實際上,葉凡本沒聽明白藍蕊在說什麼,因為疼痛時刻撕裂著他腦海,哪還有神思去思考藍蕊話中的內容。
而藍蕊在等著師傅說話,畢竟這只是她的猜想和分析,並不一定正確。
白啟沉想了想,覺藍蕊說得有幾分道理,不過,和藍蕊一樣,同樣沒法確定藍蕊所說的是對的。
他問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如果我剛說的邏輯是成立的,那必須把痛放到最大,可以繼續加大位刺,另一方面…”藍蕊眼角跳個不停,似乎不忍心往下說。
正常,關心則亂,葉凡是唯一一個走進她心裡的男人,且兩人間有了肌膚之親,已視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另一半,現在眼見葉凡如此疼痛,哪會不心痛?哪會不心亂?
但她又很清楚:現在不是講兒女情長的時候,所以,她接著往下說道:“另一方面,一次敲斷主骨,疼痛自然會攀到最高點。”白啟下意識的看向葉凡,葉凡想都沒想,顫聲應道:“好好,就按蕊蕊說的辦,快點動手就行。”仍是和之前一樣,葉凡本就沒聽明白藍蕊在說什麼。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基於對藍蕊的信任,就那種“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認可。
白啟決定按藍蕊的方法試試,立即動手。
又有十多銀針紮在葉凡的位上,接著,接連下手,先後砍斷了其他幾處主骨。
葉凡痛得整個身體搐不已,他死死咬著嘴,牙齒已經咬破皮膚,牙下出絲絲血跡,直翻白眼,彷彿臨死前的那一秒。
婁小芸看得兩眼生霧,眼淚水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
藍蕊則是俯身抱著葉凡的頭,心痛不已的一個勁說著:“你可以的,你可以的,你能住,我相信你,我在,我在這裡。”痛在葉凡身上,痛在藍蕊和婁小芸的心上。
藍蕊接著又說道:“葉凡,現在一定要清醒,你能聽見我說的話嗎?”葉凡咬著嘴,使勁點了點頭。
“好,等會師傅會先撤除你腿上的銀針,機會只有那麼一瞬間,你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受,如果真有髓元氣,肯定會有不一樣的覺,聽清楚了嗎?”葉凡點了點頭,藍蕊仍是重複說了一遍。
然後,藍蕊開始倒數報時:“5,4,3,2,1,開始!”白啟兩手如飛,仿如花間摘葉,無比迅速的摘掉葉凡腿上的銀針。
僅幾個呼,兩腿位上的銀針全部被摘除了,隨著銀針的移除,葉凡腿上本是成倍放大的疼痛急劇下降…
雖然還是疼痛,但與之前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甚至可以說,可以忽略不計了,這就是覺之間的落差。
而在這個過程中,葉凡漸漸的覺到,兩腿腿骨斷裂的地方,有兩團淡淡的清涼,彷彿兩團水窩。
按正常情況來說,不可能會有清涼?難道是…髓元氣?
應該就是髓元氣!
葉凡心中狂喜,連忙催動功法,把元氣引導入腿間,再用元氣裹住兩團清涼氣息,迅速引入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