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窮兇極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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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雄等三人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關鈺開言道:“各位,昨夜剷除元失敗,錯不在各位。紫星紅梅的出現,是總舵始料不及的。該女行蹤詭秘,來歷不明,數次破壞總舵之行動,實為本會之大敵。據本會忠武堂的追查,該女系元中的一名首腦,為掩飾其行為,故意在江湖上收買人心,揚名立萬,以俠義道面目出現。是以總舵三令五申,要將其除去,為此立功者,受大獎。昨夜撫頭秦玉雄,力敵紫星紅梅妖女,使其未能出手傷人,大家得以全身而退。紫星紅梅出道近三年,在江湖上已闖下了響亮的名頭,更有追魂馭手羊、江湖四傑、風塵二怪為其效命,是以所向披靡。
而紫星紅梅本人的武功,也巳登堂入室,非同小可。秦撫頭能力敵該女不敗,足見秦撫頭武功膽氣過人,是以當眾嘉獎…”這番話秦玉雄聽得舒暢極了,當時他只顧拼鬥,卻未想到這樣做的功效竟如此之大。看來,關爺時時注意栽培提攜他,確是無微不至,這前途無量的許諾決非虛言。
關鈺略頓了頓,續道:“今還有一事宣告,在杭州府已查實一名元,此人以經商為名,將所賺銀兩資助困集在當地的元,不斷籠絡收買武林高手,實為大明心腹之患。鑑於忠武堂人手不足,特命金剛門總執事將頭周湧、總教頭韋彤、副總教頭方玉豹以及將頭梁公柏,伏正霆前往,由撫頭秦玉雄率領。若覺人手不足,金剛門將頭以下人員由秦撫頭調派。
秦撫頭以下均暫由忠武堂堂主都爺畢震山統率。本座言及此,由畢堂主代注意事項。”忠武堂是做什麼的,誰又是畢震山?秦玉雄驚詫莫名,他對金龍會知之太少。
這時,華隆興說話了,難道畢震山是他?
只聽他道:“此去杭州剷除元,並非輕而易舉的事。元府中藏有兩名高手,是杭州府元的大頭領,一個叫皮懷志,人稱獨眼梟,一個叫朱浩,人稱震關東。跑江湖的人都知道,這兩人名頭不小,武功一。除他二人外,自然還有一批武林客。由於本堂高手調遣在外,人力不足,特遣爾等諸人前往效命。明一早動身,本座也將親臨杭州府指揮。爾等到後,至南門一家豐樂樓酒店找掌櫃,此人叫葛兆,是將頭,他自會安頓食宿處,都明白了麼?若無疑問,速下去作準備。”關鈺道:“其餘人散去,秦撫頭留下。”人一走完,關鈺指著畢震山道:“秦撫頭,你現在知曉華隆興是畢堂主的化名了肥?虎威鏢局的事,你不必再過問。至於白副總鏢頭父女的下落,畢堂主確實不知,你不要耿耿於懷,這事連畢堂主也莫名其妙。”畢震山一笑,道:“本座估計,白家父女兩人因失人鏢不好代,故爾遁走,你卻以為我們捉了,他二人,你不多想一想,捉他父女來何用?如今你已入會,我們是一家人,在鏢局結下的怨仇,一筆勾銷。”秦玉雄無比驚詫,又是一個不解之謎。
他喃喃問道:“都爺,那人鏢當真是失了麼?如果不是,為何要…”畢震山道:“人鏢當然是失了,這事還未與鏢局了結,但秦撫頭以後不能再過問此事。”話說完站起來,向關、黃二人抱拳道:“二位都爺,暫且別過,屬下有事先走一步。”秦玉雄目送他出門,道:“關叔、黃叔,忠武堂是幹什麼的?他…”黃武傑道:“說來話長,不如長話短說。金龍會設有監察使,忠武堂。監察使在相府內,自會主以下,均受其監察。忠武堂執掌一批高手,實力雄厚,堂主須由督爺以上坐鎮。畢震山原只是個巡頭,兩年內升至都爺,蓋因他招納了一大批高手,受到相爺的賞識。此人不但武功高絕,而且喜使智謀,如今手握實權,正可謂風得意,賢侄你對他須多加小心。”關鈺道:“愚叔與你黃叔寄望於賢侄,此次去杭州府除,務必立個大功回來,愚叔方好面見相爺,大力舉薦,並讓賢侄建仁勇堂。只要招納一批高手,這不就有了實力了麼?一旦手中有了人馬,相爺就會另眼相看,這一點極為重要,賢侄你明白了麼?”秦玉雄心領神會,忙道:“明白,多謝二位叔父的提攜,只是建大功一事,小侄不知要如何行事才算立了大功,還請二位點撥。”關鈺道:“鋤元最難的是他府中的兩個高手,賢侄只要除去一個,不就是大功了麼?”秦玉雄大為興奮,原來竟是如此簡單的事,當即道:“小侄定將元兇斃於刀下!”黃武傑道:“說來也巧,畢震山貪功,四處派人出擊,因此鬧得人手不夠,只好向我二人索要賢侄參加。在他而言,功勞是他的,不過利用賢侄的武功而已。殊不知恰好給了賢侄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只要賢侄得手,愚叔等二人就可趁機將賢侄引薦給相爺,併力促建仁勇堂,由愚叔兼任堂主,保舉賢侄為副堂主,升至督字級。這話賢侄不可為外人道,記在心中便可,切記切記,若走漏消息,大事難成!”秦玉雄欣喜若狂,不住謝二老栽培。
回到宿處,伏梁二人在等著他,不等他們開口,便把白遠昌父女的事說了。
梁公柏道:“你相信他的話?”秦玉雄道:“都是一家人,他為何騙我?再說白老鏢頭就在我身側,出了事我能不知道麼?那天在林中的幾人,別人為何安然無恙?”梁公柏道:“說來也是不由人不信,你知道畢震山是什麼人嗎?”秦玉雄道:“小弟剛下山,知道的江湖人物都是聽師傅說的,而且數目不多。”伏正霆道:“畢震山外號幻龍筆,手中一對判官筆功力非凡,是近十幾年萬兒十分響亮的人物。他非但武功高強,為人也很正道,行俠仗義,廣結人緣,和黑道人物也有往來,這一點頗遭人誹議。但他行為端正,偏找不出他一點惡行,所以不能把他排在黑道上,沒想到他也來到了京師,而且是本會的都爺堂主。”梁公柏道:“畢震山結納黑道梟雄為友,白道上各大派對他譭譽參半,雖說聽不到他幹有什麼惡行,但一些人對他卻存戒備之心。家師曾告誡過小弟,勿與這類人往。”伏正霆道:“他說不知白老鏢頭下落,以他的身份,當不至謊言欺人,莫非白老鏢頭父女當真是自己走掉的?”秦玉雄道:“伏兄你與白家是親戚,對白老鏢頭情應當知曉,他會不會因為失了人鏢不好代而遁去呢?”伏正霆嘆道:“與兩位是自己人,我實話實說了吧。我與白老鏢頭非親非故,只是為了進虎威鏢局謀生,由白老鏢頭舉薦時編造的。若不這樣,張老鏢頭既不缺人手,怎肯招納一個陌生人?所以就成了‘親戚’。”秦玉雄笑道:“原來如此,假的。”梁公柏也笑道:“我對伏兄有這樣一個標緻的小表妹還十分羨慕的呢!要不我早就拜倒在白小姐的石榴裙下了!”伏正霆苦笑道:“我這人武功平平,相貌也不出眾,哪裡敢高攀人家白姑娘?”秦玉雄大笑:“梁兄你坐失良機,悔之晚矣,現在還上哪兒去找人呀!”梁公柏嘆道:“無此豔福,奈何、奈何?”伏正霆道:“人鏢究竟怎麼失的?畢震山沒有提及此事麼?”秦玉雄道:“他只說人鏢真的失了,要我不要再管這件事。”此刻,周濤周湧兩兄弟來見秦玉雄,商議帶多少人出發到杭州府的事。
這天,三人未再出門,晚上早早安歇。
翌,秦玉雄等一共十人前往杭州府。
五天後的下午,他們進了杭州城。
執事胡昌先往南門尋找豐樂樓,秦玉雄等隨後跟來。豐樂樓門面不小,兼營住宿。胡昌已要了七間上房,安頓好後,由他去把掌櫃叫來。
這掌櫃三十五六歲,一臉明。
秦玉雄道:“貴姓?”一面摸出牌。
掌櫃一見,忙行禮道:“將頭葛兆參見撫爺,有事但請吩咐。”秦玉雄初次嚐了受人尊敬的滋味,心中大樂,手一擺:“坐下說話!”葛兆這才坐下,一副謹遵臺命的模樣。
在金剛門,周濤與秦玉雄級階一樣,他對秦玉雄又懷恨在心,弟子門人來個敬而遠之,因為秦玉雄並不管轄他們。所以秦玉雄除了伏梁二人朝夕相處,就無人搭腔,受到冷落。
葛兆唯命是從的恭謹,使他心情舒暢,對葛兆印象極佳,心裡冒出了念頭,若此次回京師能組仁勇堂,他就設法把葛兆或是葛兆引薦的人到京師以壯實力。
主意打定,他笑著問道:“總壇派我等下杭州府剷除元一事,葛將頭一應諸事都準備好了麼?此地人手可已待命?”葛兆道:“回撫爺,杭州府有五位撫爺,十多個將頭,數十名佐頭,數百名…”
“人數多少不必說,只說能調用的高手。”
“是。五位撫爺和十四名將頭均已接到忠武堂都爺鈞命,要我等待命,以備調用。”
“那元的情形你知曉麼?”
“此人姓張,名仁富,乃杭州府最大的商家之一,經營絲綢、珠寶、造船,家資逾萬。
張府上下人口一百二十三人,其中保鏢護院四十人,僕役丫環四十八人,親親戚戚還有數十人。保鏢護院中最扎手的有五人,是張仁富以重金從遠道請來的,以上賓之禮相待。這五人中最有名氣的是獨眼梟皮懷志,鎮關東朱浩。有此二人坐鎮,盜賊不敢問津張府。”周湧問道:“他家財物都藏在何處?”
“據內線稟報,張仁富書房有間暗室,珠寶古玩玉器都收藏在這裡,只要著張老兒開啟暗室,就可全部抄沒。”韋彤道:“護院如此之多,又有五個扎手人物,不多去幾個人,光憑我們來的十個,只怕對付不下來,葛將頭,你們有多少人?”秦玉雄道:“人雖不少,有用的只怕不多,把五位撫爺請來,再把幾十個將頭、佐頭叫來足夠,那些哨勇、校勇就不必來了吧。”葛兆道:“按畢都爺的吩咐,杭州金龍會分堂已準備就緒,只等都爺下令。”秦玉雄一愣,這話分明是暗示我等,他們只受畢震山的調遣。
念頭一轉,又問:“分堂主是誰?”葛兆有些驚奇:“撫爺不知道麼?”秦玉雄臉一紅,掩飾道:“金龍會到處有分堂,哪裡記得這多?”葛兆道:“是是,不過…不過…”周湧道:“你不必為難,由我說吧。按金龍會規矩,各地分堂堂主只有都爺一級知曉,其餘人員只在到某地執行差務而又必須會見分堂主時才能知曉,因此葛兄不便多說。”這一說,臊得秦玉雄無地自容,又怒又惱,便遮羞說:“關會主就告訴過我幾個分堂主姓氏,只是我給忘了,這杭州分堂也說過的。”周湧有些吃驚,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便不再作聲。
葛兆察顏觀,聽秦玉雄口氣特大,想是得到會主的恩寵,是會主的心腹,那是萬萬不可得罪的,趕忙道:“是是,各位從京師來執行差務,本也該知曉的。”話雖如此說,但姓氏他也不說出來,以免惹是非。略一頓,他趕緊轉了話題:“畢都爺把動手期定在明天晚上三更時分,各位還可以玩耍兩。現在請各位到前面酒樓用膳,為各位接風,但屬下不能奉陪,以遮人耳目。”於是眾人便到酒樓吃喝,飯罷早早安歇。
第二天一早起來,秦玉雄叫上伏、梁二人,問明張仁富家住址,便到東大街張宅附近轉悠,這張家府第佔地極廣,修造得富麗堂皇,與京師富豪相比,毫不遜。
看清了地勢,便往回走,瀏覽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