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寄語孽徒懸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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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呵呵一笑道:“丫頭,看你這香汗淋漓,嬌吁吁的嬌模樣,真使我想人非非…”古琴截口怒叱道:“少廢話!手上加點勁!”
“小生遵命。”呂不韋又噯昧地笑道:“丫頭,我旁邊的醋娘子閫冷難違,你可不能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刷、刷、刷”一連三劍,與古琴配合著又將柳如眉迫得連退了七八步。
如果再退下去,就要落到山澗中了。
這情形,可使得柳如眉急得脫口大嚷道:“老人家,快來幫忙呀!”呂不韋“嘿嘿”笑道:“下水去,咱們先來個鴛鴦戲水。”
“鏘”地一聲,柳如眉的長劍,已被對方雙雙架住。呂不韋更是一掌擊向她的前。
真是說時遲,那時快,就當此危機一發之瞬間,柳如眉的嬌軀,已被人凌空抓起,輕輕拋落一旁,同時“噼啪”兩聲脆響過處,呂不韋已被兩記火辣辣的耳光揍得連退七八步,嘴角沁血。目驚芒地顫聲問道:“你…是什麼人?”原來這位及時將柳如眉救下的,就是紀治平,也就是忘我大師口中的悟空大師。
此時紀治平,外表看來,已是一位地道的高僧,臉部也略為塗上了易容藥,因此,不但呂不韋、古琴二人,事實上本不曾見過這位師祖,而不知其來歷,即使不久之前,曾受過他的不少好處的柳如眉,也認不出來了,悟空大師臉寒似水地沉聲說道:“先別管我是什麼人,以你們兩個平
之為人,今天,本難逃一死,但我已皈依我佛,不願再造殺孽…”柳如眉已由悟空大師的口音中,聽出了端倪,不由截口駭然接道:“老人家,你怎麼會看破紅塵?”悟空大師長嘆一聲道:“現在,不談這些,讓我打發了這兩個孽障再說。”柳如眉注目問道:“老人家打算放他們回去?”悟空大師笑道:“我總不能不教而誅啊!”柳如眉道:“至少也該給他們留點記號才對…”她的話沒說完,呂不韋、古琴二人,已自知不妙地互相一使眼角之後,拔足飛奔而去。
柳如眉入目之下,不由怒喝一聲:“鼠輩!留下命來!”話聲中,人已騰身而起,向古琴背後而去。
但事實上,當柳如眉的嬌軀騰起的同時,悟空大師已雙手分向齊揚,以“大接引神功”將呂不韋、古琴二人,得倒退而回,一面並冷笑道:“眉丫頭說得對,你們兩個至少也該留點記號才走。”這神情、這語氣,加上他那駭人聽聞的“大接引神功”和柳如眉對他的稱謂,呂不韋、古琴二人,已心知眼前這個老和尚是什麼人了,當下,嚇得臉
大變,雙雙跪倒,磕頭如搗蒜似地說道:“師祖開恩!師祖開恩!”悟空大師冷然接道:“別這樣叫我,要談師門淵源,今天,我就該清理門戶才對!”呂不韋、古琴二人,情不自
地打了一個寒噤。
悟空大師卻向柳如眉說道:“眉丫頭,方才你說要留下點記號,現在,就由你看著辦吧!”柳如眉恭應一聲:“眉兒遵命!”
“刷、刷”兩聲,寒芒閃處,呂不韋、古琴二人,已各自少了一隻右耳。
此刻,呂不韋、古琴二人,倒是乖得很,一點反抗的動作也沒有,使得柳如眉“咭”地一聲嬌笑道:“想不到你們兩個,能如此合作…”古琴狠狠地瞪了柳如眉一眼,悟空大師卻沉聲說道:“孽海無邊,回頭是岸,寄語你們那兩個師父,從速懸崖勒馬,急勇退,否則,縱然我不究既往,事實上也沒法成全他們了。”呂不韋、古琴二人,喏喏連聲,一手捂著血
如注的右耳
,起身疾奔而去。
柳如眉這才撲地跪倒,語音微顫地說道:“師祖…
您…”悟空大師抬手凌空將柳如眉的嬌軀托起,一面笑了笑,道:“孩子!快回‘少林寺’去看看林志強好了沒有。”柳如眉一怔道:“師祖,您不去救他,他怎麼會好啊?”悟空大師道:“我已經另外請人去救他了。”
“哦!”柳如眉接道:“師祖您也該前往‘少林寺’去瞧瞧呀?”悟空大師苦笑道:“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假和尚,可不夠資格去‘少林寺’啊!”柳如眉黛眉一蹙之間,悟空大師又神一整地沉聲問道:“還記得我方才用真氣傳音,向你所說的那些話嗎?”柳如眉點點頭道:“記得,就是‘三絕幫’將於今宵對‘少林寺’採取行動。”悟空大師道:“記得就好,趕快回去,通知你師父,好好準備。”柳如眉忍不住又追問一句:“師祖您呢?”悟空大師長嘆一聲道:“我嗎?除了你之外,我不會見任何人,必要時,我會自己去找你。”柳如眉接道:“師祖,您這是何苦來?”悟空大師苦笑道:“丫頭,你還太年輕,沒法體會我的心境還是快走吧!記著:別在你師父面前說,曾經見到過我!”話落身飄,已向箭遠外的山坡上疾
而去。
當黃昏時分“少林寺”與“登封”城中,都分別增加了一些生力軍。
“少林寺”方面,來的是金石堅、週一民、周幼梅、冷無雙、文素瓊、林永年、班侗等人。
“登封”城方面,來的卻是“三絕幫”總舵中的全部高手,也就是說,在“漢陽”城郊的“三絕幫”總舵目前已算是傾巢而出了。
到目前為止,正雙方主力,算已全部集中,眼看“少林寺”這一座千年古剎,即將受到一次空前未有的血的洗禮了。
也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當夜幕籠罩“少林寺”時,以“少林寺”為中心的周圍數十里之內,竟然是一片寂靜。
這一片寂靜,一直維持到二更過後,才被一聲輕微的驚“咦”聲所打破:“奇怪呀!”另一個“噓”了一聲道:“噤聲!”語聲發自“少林寺”山門前,裡許外的一片密林中,由林梢所透的微弱星光中,可以看出,這兩個說話的,正是“三絕幫”的紅旗令主史天松和白旗令主雲中雁。
雲中雁的話被他師兄噓斷了,似乎有點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道:“我已默察過,這林子里本沒有人。”史天松說道:“老四,你也不想想,我們面對的是什麼人,憑你的功力,能察覺出來嗎?”雲中雁仍然不服地揚眉說道:“我們不能察覺出來的人,決不會躲在這林子裡。”史天松只好苦笑道:“別抬槓,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雲中雁低聲說道:“大師兄,我總覺得眼前這情況不妙。”史天松訝問道:“此話怎講?”雲中雁道:“咱們出發之前,你總該聽說過,最近這一段
子中,‘少林寺’周圍一直都是戒備森嚴,如臨大敵,可是,今宵。我們已快到他們的山門口了,卻是連鬼影子都不曾見到一個。”史天松“唔”了一聲道:“看情形,他們是已經得到消息,將實力集中起來了。”雲中雁蹙眉說道:“就是這樣,所以,我才說這情況不妙。”說來也難怪他們心中不安,此刻的“少林寺”不但周圍警戒盡撤,連山門口的守衛人員也沒有了。
因此,當史天松、雲中雁二人到達那門戶開卻是闃無人聲的大門口時,卻有點趑趄不前的模樣。
史天松硬著頭皮,走近山門前,揚聲問道:“裡面有人嗎?”山門內傳出周幼梅的語聲道:“你有膽嗎?”史天松一愣道:“此話怎講?”周幼梅的語聲道:“有膽,就大大方方走進來,沒有膽,就給我滾回去!”雲中雁朗聲笑道:“和尚廟中,竟然有女人,這倒是…”周幼梅的語聲冷笑道:“雲中雁,別逞口舌之利,我不妨老實告訴你,這兒不是‘雙橋鎮’,今宵,你可來得去不得!”雲中雁也冷笑著反相譏道:“就憑你這丫頭,可別做夢啦!”
“嗖嗖”連響,山門前,又捷如飛鳥似地飄落三個夜行人來,那是“三絕幫”中的另三位令主,吳化文、呂不韋和古琴等三人。
吳化文一落地之後,立即向史天松問道:“大師兄,怎麼樣了?”史天松笑了笑道:“好像擺的是‘空城計’。”周幼梅的語聲冷笑說道:“呂不韋、古琴你們兩個,耳傷的血漬未乾,居然又跑來送死,看來真是在劫難逃…”只聽金石堅的語聲笑問道:“賢侄女,外面來的是什麼人?”周幼梅的語聲道:“是‘三絕幫’的五位令主。”金石堅的語聲笑道:“五位令主打先鋒,這陣容,可委實夠壯觀的。”鐘樓上,傳來白文山的清朗語聲道:“少林掌教與邵大俠,已傳下令諭,為了減少我方無謂傷亡,凡是侵入本寺圍牆以內者,一律以重手法當場格殺,不得存婦人之仁!”白文山這幾句話,系以那湛的內家真力,貫注於語聲中發出,語音“鏘鏘”作金石鳴,使得遠山近壑,群起回聲。
暗影中,傳來百里源的語聲道:“我倒要看看,誰能殺得了我!”只見一道人影,疾如電掣似地入圍牆之內,一串震耳金鐵
鳴聲中,只聽百里源的語聲,顯得不勝詫訝地“咦”了一聲道:“‘少林寺’中,還有如此了得的和尚!”緊接著,又喝問道:“你…你是誰?居然也會使‘魔魔劍法’?”與百里源
手的那位和尚,顯然就是忘我大師。
說來也真夠意思,百里源連聲喝問,忘我大師卻始終不理不睬,一味地啞打。
這同時,公冶如玉的語聲,也遙遙傳來道:“史天松,你們幾個,還待著幹什麼!”史天松、吳化文等師兄弟五個,似乎被白文山的那幾句話,給鎮住了,直到公冶如玉的怒喝傳來之後,才一齊身軀一震,史天松並暴喝一聲:“闖啊!”